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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闷头对冲(1 / 1)

张蓝口中所说的合作内容,林瑜无从得知,佯做未闻,就那样淡然看向张逸平。  但她有种直觉,这必然与张氏集团在县城的办公室或说生产线、实验室有关系,或许其中藏着什么特定的秘密,也未可知。  注意到了林瑜的存在,张逸平慢慢站起来,望着林瑜和张蓝,向前微微迈了一步,目光灼热的看着林瑜,眼中似乎散发出了惊叹。  不仅如此,他同时似乎还透出一种隐隐的贪婪,略带炽热的看着林瑜,仿佛在看着偶像一样。  林瑜丝毫没有被他的目光刺激到,反而是笑吟吟回望过去,轻轻吐出一个字:“如果我没看错,你就是那个叫张逸平的单身狗吧?”

张逸平:“……”  张蓝哑然失笑,看张逸平一眼,然后不动声色说道:  “你不用担心,她是律师,非常非常专业的那种。”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我记得好像在一本时尚杂志上,看过她的专访。刚才还不确定就是那个美女律师,现在我可以确定就是她了!既然是大律师,那么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帮忙处理一下,能不能先帮我一下?”

张逸凡微微一笑,看看张蓝,又看看林瑜。  闻听此言,张蓝看向林瑜,投以征询的目光。  林瑜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她冷哼一声,说道:  “张逸平,你别忘了,我是律师,希望你能清楚这一点,要想得到专业协助,你就不要试图和我玩什么千年狐狸这一套。你真诚,自然就可以得到最符合预期的法律协作。反之,那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这话说的很直接,一点也不委婉。  听林瑜这样说,张逸平目光微闪,他听懂了,这是林瑜在给自己警告。  虽然他也知道,以律师的职业敏感,很难完全相信自己,但这不代表,他会对自己的秘密毫无保留。  事实上,他并不愿意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完全交代给律师。  张逸平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放心,事情不复杂,我只说事实。是这样的……”  听张逸平讲完,林瑜和张蓝交换个眼神,直视张逸平:  “张逸平,我还是要提醒你,你现在什么情况,你自己比我清楚,希望你能有分寸。另外,你刚才说的事情,我可以为此处理一下。”

“好,三叔,你就在这里等我消息,等我处理好张氏集团的疙瘩。”

张蓝说完后,便带着林瑜离去。  而林瑜临走前的一瞥,却立刻引起了张逸平的警觉。  这眼神什么意思?  他想不通,却觉得其中似乎另有深意……  二十多天以后,县城里传出一个消息,张逸平突然被一群人带走,刚被放回来,不敢回张氏针灸,暂时住在母亲程旭那里……  此时的张逸平,剃了光头,精神略带恍惚,胳膊上有几处烟头烫伤,咋一看去,貌似受了很多折磨。  消息一出,顿时有不少人去打听,张逸平却说是自己误服药物引发精神分裂,失去自控能力之后,所形成的自我伤害……  之前张逸雄精神分裂的事情,也早已经在县城传开了,一听张逸平这样解释,大家很快意识到,露出恍然大悟的释然,都认这种精神分裂,或许是张家的遗传,张逸雄都得了,张逸平再得这病,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程旭心疼儿子,却并没有被张逸平的说辞误导思维。她不动声色照顾张逸平,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悄悄装上了隐蔽安防系统,早就看出这个儿子在胡扯,哪里肯相信他的解释。  再加上张逸平前段时间惹出的道具手雷那事,在她眼中,张逸平已经成了一个正努力掩藏秘密的人。  程旭问张逸平:“你告诉我怎么办?”

张逸平长叹了口气:  “先养好身体,等恢复后,我把大哥那边的股权卖掉。”

在程旭心里,卖掉股权这件事对于张逸平来说,无疑是最坏的结果。  可是她并不想阻止他,她知道张逸雄和张逸平之间的芥蒂很深,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相互算计,早分清早安宁。  当然,还有一个念头,程旭并没有说出来:她认为,张逸平之所以现在这个样子,之所躲在自己这里装傻子,一切都是张逸雄逼迫的。  而现在张逸平提到转让股权,她心里豁然开朗,我就知道事情果然如此。  若是任由兄弟俩这么搞下去,张氏集团还有个什么未来?  虽说是同父异母,但和亲兄弟有那么大的区别吗?  这兄弟俩,铁了心的闹吗?  沉思许久之后,程旭决定和高雪好好谈一下,在她和高雪的概念里,这兄弟俩都不适合掌控张氏集团,创始期还看不出来,现在上市这么久,弊端已经在逐步显现,必须尽早解决,否则,再折腾下去,不能商业对手来袭,自己就倒下了。  高雪就在家中,听说张逸平的事情她也很难过,实际上,她在看过张逸平之后,第一时间就怀疑了张逸雄。  她心里非常清楚,张逸雄对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可是防备的很,有这一种非同寻常的警觉,作为张逸雄的妻子,而张逸平只是她的小叔子,从关系上看,她本应毫不犹豫的站在张逸雄的立场上考虑问题。  但是,高雪是个例外,她并不这样想,和程旭的看法一样,她也认为张氏集团发展到现在不容易,这中间不仅仅是张逸雄一个人的打拼和付出,程旭、张逸平,还有高雪自己,每一个人都在这个过程中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以张氏针灸起步的时候,他们的条件并不算太宽裕,要让一个初创公司活下去,又要照顾一家人,每个人在那时候活得都很吃力。  最主要的是,张逸雄只是他们推到最前边去站台的那一个,真正付出实质性代价的,其实就是张逸平。  每当张逸雄去谈合作,总是要张逸平以张氏针灸的空心针作为开路特技。  同样的,每当有铤而走险的事情时,第一个被张逸雄推到前边做炮灰的,也还是张逸平。  到了现在,发现张逸雄竟然对张逸平有了清洗的迹象,高雪坐不住了,程旭也坐不住了。  她们共同的担心,只有一个,那就是很怕张逸平拉着张逸雄鱼死网破。  真到了那一步,不仅仅是这么多年的努力化为泡影,甚至,从张家高祖张武区相助道士,得了道士的资助张武区才能在县城开了药铺,到娶了齐家针灸的女婿,而张武区岳父被清兵当街斩首之后,齐家针灸传给张武区,再从张武区到张抗战,这五代人延续了一百多年的家,也从此毁了。  程旭和高雪,婆媳俩细细商议之后,做出了决定,实在不能看着张氏就此毁掉啊!  权衡利弊之后,两人当即表态,就算是让两兄弟全部赶出张氏集团,也不愿意看着百多年的基业整个坍塌。  程旭表示,今天便与张逸平商议一番,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明天就强行把他送回到县城,以治疗的名义把两兄弟主动隔开联系;等安顿了张逸平,回头一步步把张逸雄推出张氏集团,扶持张蓝尽快控制张氏集团。  高雪点点头,提醒程旭:“这个过程中,如果能够得到毛小军那边的协助,可能会更好做一些。我跟毛小军谈过,虽然他对张逸雄有明显敌意,不管怎么说,他的思路是正面的。要是真的发生了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也只能怪张逸雄当年做事太过,触及了人家的底线。”

程旭收敛笑容,正色道:  “你说的是,我们不愿意的,往往才是必然要发生的。”

打定主意后,婆媳俩一起回到隔壁程旭的别墅里,张罗起了晚饭。  就餐时,三人谈及张氏针灸的历史时,程旭和高雪交换个眼神,不动声色问张逸平:  “你真的不愿意回县城休养?你爹的张氏针灸不想要了吗?如果不行,我就把张氏针灸卖给骨越门得了!”

张逸平佯做茫然,脸色不变,点了点头。  高雪笑笑,开始了劝说:  “逸平,虽说你现在身体情况不稳定,可是张氏针灸毕竟是咱们张家传了百多年的老号,你这个传人要是总不回去,那名声可就完全走向另一边了。俗话说,有田不耕仓廪虚,你要是不尽快回去,以后恐怕要被指点的。”

张逸平闻言心中暗暗叫苦,低头沉思片刻,随即坚定地看着高雪:  “嫂子,我不怕,我命都快没了,还担心这个吗?”

程旭叹口气,和高雪对视一眼,相互微一点头,随即无奈地摇摇头:  “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逼你了。唉……”  她一声长叹之后,张逸平顿觉视线模糊起来,渐渐靠在椅子上睡去了。  见张逸平已经陷入沉睡,程旭和高雪相视一眼,苦笑不已。  良久之后,程旭打了两个电话出去。  很快,两名保安来了,帮着把昏睡中的张逸平抬上了车。  两个小时后,张氏针灸后院的东厢房之内灯火通明,放置了一张全智能的护理床。  那床上,张逸平躺在那里,他身形平直,嘴唇微张,双眼紧闭,似乎在做一场顺心如意的大梦。  程旭看着,突然觉得自己儿子很是狼狈,不由得暗自落泪了。  沉默许久,她扭头问高雪:  “高雪,你跟我说实话,逸平是不是真的帮他哥做了很多亏心的事情?”

高雪叹一声,随即低下头思索着,并没有出声。  一时间,程旭脸色一松,悲从中来:  “早知如此,还不如就守着张氏针灸,不去折腾那么多……”  高雪闻言动容,迟疑道:  “妈,您别太担心,只要拉张氏集团回到正确的路上,一切都会好起来。”

程旭看她一眼,淡声道:  “这话说起来很容易,可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高雪连忙摆手:  “我不这样想,我倒是觉得,只要取得毛小军的协助,也没有那么难。”

听她谈及毛小军,程旭叹了口气:  “我也希望如此,希望是你猜的对,否则我真的不敢保证,张氏这个家,还有几天的安稳,也不知道以后究竟会有多惨……”  两人说着,约好的护工来了。  程旭略作交代,便带着高雪离开了,前往骨越门对面老酒楼。  高雪本想留在这里照顾张逸平,可是程旭却说不妥,说什么都让她和自己一起去老酒楼随便坐坐,聊聊天也好,吃点东西也好。  高雪急忙表示,刚吃过晚饭不久,再加上心里有事,哪会吃得下东西?  听她这么说,程旭也不解释,只是笑而不语,拉着她径直来到老酒楼,迅速点了十几个融合秦岭特色的鲁菜。  高雪拗不过程旭,只好任由她安排,跟着安心坐在包房里等上菜。  不久之后,拿着菜单出去的服务员再度进了包厢,安静望向婆媳二人,也不说话。  高雪立刻发觉这服务员的看她俩的眼神怪怪的,甚至还有些期待,像是看到了自家亲人一般,传出异样的温和。  她心存困惑,询问程旭,服务员是什么意思。  程旭微微一笑,起身示意服务员走近。  终于,那名服务员笑了,凑近程旭耳边低语。  程旭点点头,那服务员随即离去。  似乎意识到什么,高雪沉吟道:  “妈,您认识她?”

程旭看着高雪,意味深长说道:  “你不知道吗,这家老酒楼是骨越门的资产。”

“真的假的?骨越门……您的意思是,这里是毛小军的地方?”

高雪倏然一惊,急道。  “据说这只是胡德青活着的时候,布下大局的一角而已!二十多年前,胡烨失踪后,胡德青就开始布局了,到底是传承了千年的医门执掌人,不得不服啊!不仅仅是这里,县城里,这条街,市里,省城里,还有其他地方,甚至像燕京、南都、金城、宋都等大地方,也有很多骨越门的产业,只是人家低调,不喊而已。”

高雪听得连连点头,迟疑道:  “您早就约好了毛小军吗?”

程旭闻言,轻笑:  “有你的提示,我叫保安的时候,同时约了毛小军。他一听就答应了,让我们来这里等他。那张护理床,就是毛小军帮着安排的。要不然,县城我也没什么熟人,这么短的时间,哪里去弄护理床,还是全智能的。呵,胡烨失踪的时候,我也纳闷,到底是谁这么凶残?不过,那时候我就知道,胡德青那些年隐忍之余,必然在背后做很多事,只是没想到,他走的那么突然。可惜的是,我知道胡德青在布局,逸雄这孩子却以为人家真的是退缩了,还敢动手脚,唉,当真是胆子大……这一切,本应该有我们的参与,可我们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以骨越门的对手的身份参与的……事到如今,你也应该知道,胡德青对咱们家,因为老张的原因,始终是抱有善意的!这种事情,不管今天聊得怎么样,我们都得站到正本清源的角度来看问题,接下来,也要如此做。两个孩子欠了骨越门太多了,毛小军不主动打压就不错了,我们哪里还有提要求的道理呀!”

听了程旭一番讲述,高雪心里顿感愧疚,她恨自己没有及早阻止张逸雄,以至于即将祸及自己女儿。  程旭看出了她的担忧,遂笑言安慰:  “小雪,不要多想。毛小军这孩子以大局为重,我听人说,要不是他出面压制,张氏集团现在早就掉进了泥潭!”

闻听此言,高雪大惊,迅速记起毛小军当初在自己家里的那番话,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程旭正待说话,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程女士,高女士,您两位在吗?”

高雪连忙过去开门,只见一位全身着黑色西装的女孩站在门外,正笑吟吟望向包房内。  看到这个女孩,高雪脑海中闪过一句话:桃之天天,灼灼其华。  来人,正是梅兖。  她抬眼微扫包房,看着高雪,笑了:  “您是张蓝的母亲,高雪女士吧?”

不待高雪搭话,梅兖踱进包房,向程旭一点头,嫣然一笑道:  “程女士好,小军让我先过来,陪您二位先聊着。他有点事情,很快就会过来。我叫梅兖,小军的姐姐,平时一直跟在他身边。嗯,我和你们家张蓝见过面,还刺激过她!”

程旭起身,笑盈盈望向梅兖:  “谢谢你,梅兖,我们娘俩麻烦你了!”

梅兖大笑:  “老太太,您可别这样说,您是小军的长辈,就是我的长辈,我父亲也跟张抗战老先生见过的!”

程旭大感兴趣:“嗯?那看来,算得上老熟人了!”

梅兖微微一笑,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高雪:  “我有几句话,要跟您两位说,您愿意听一听吗?”

高雪一怔,看向程旭。  见状,程旭笑了,朗声道:  “有啥不愿意的?你能说,就是瞧得起我们!”

高雪微点头,望向梅兖,抿抿嘴:“谢谢你……”  梅兖上前一步,示意二人凑近,压低声音说道:  “你们了解张蓝最近在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她在冒险。”

高雪茫然看向梅兖:“我不清楚,她正在深入了解集团……不对,什么意思?”

程旭听出了梅兖的话中之意,皱眉问道:  “梅姑娘,我追问一句,你说的冒险,是哪种冒险?”

梅兖沉默了几分钟,沉声道:  “我们发现……张蓝,在挑战法律。”

“啊?”

程旭和高雪同时大惊,继续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重要吗……”梅兖看着她们,轻声说,“你们的关注点不应该是怎么知道,而是她为什么要去那么做。”

高雪看着梅兖,眼中充满了担忧:  “我相信毛小军,就相信你不会忽悠我们……”  程旭面色凝重了起来,诚恳说道:  “梅姑娘,我信你的话!能不能指点一下我们娘俩?我知道,我不说,你们对张氏集团现在状况,也是非常清楚的。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可是不敢让张蓝出了什么闪失!”

梅兖微微一笑,认真说道:  “两位放心吧,我能说,就有应对的思路。另外,这话,也是小军让我告诉二位的,不对,应该是提醒二位,在权衡他们兄弟俩的时候,别忘了保护好张蓝,别让她伤了别人,也不要让别人伤了她。一旦出错,后果吗,让小军来说。我不瞒两位,我们的邀约收购报告已经获得批准,律师团已经到了省城,正根据邀约收购的要求,对张氏集团发起了正式调查。小军的意思是,我们两家的风险对冲……”  程旭点点头:“嗯,这个是必须的,法定要求嘛!我有信心,你们真的收购成功,对于张氏集团一定是好事。”

正在此时,包房的门被敲响了,略作停顿,毛小军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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