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交手吗?”
方元笑道:“不打不相识,我们这不成朋友了吗?”
郭长歌笑道:“你不怪我昨晚不帮你?”
方元摆手笑道:“小事,小事。“郭长歌笑道:“你也不怪我前天晚上把你从屋顶上摔下去?”
方元笑道:“那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兄弟你还提它干什么?”
郭长歌笑了笑,心想此人还真是好说话,只要请他吃顿饭就什么仇都不记了。他笑道:“我必须提,因为前天晚上我追你时,你说了一句很关键的话,我一直没想起来,直到昨晚见了你才忽然想到。”
方元问:“什么关键的话?”
郭长歌道:“前天晚上我在屋顶上追你,你心知自己跑不掉,就口头讨便宜,大喊说你若不是吃得太撑,就算扛着两个大活人,我也追你不上。”
方元原话是:要不是吃撑了,老子扛俩大活人,你都吃不到老子的屁!他一说完这话就被郭长歌追上了,两人交起手来。可能是他自知跑下去也早晚会被追到,索性自己停下来应敌。他对自己的武功很有自信,轻功因为吃得太撑而输了,拳脚却绝不会输。可他还是输了,被郭长歌以他从未见过的、神妙无方的擒拿手法抓住了腕脉和肩周要穴。被从屋顶扔下去的他兀自不服,又把拳脚上失利的原因也归结到吃得太撑上,那时曾说:“若是我肚子空着,凭你可抓不住我。”
而郭长歌回他:“若我不是这么饿,你连店门都出不去。”
这时方元道:“我可不记得了,那又能是什么关键的话了?”
他其实记得,只是那话有些粗俗无礼,他可不想再提起,惹请他吃饭的人不高兴。郭长歌道:“你在逃窜的时候下意识说出扛着两个大活人这种话,除了一次还不止采一朵花的采花贼外,什么人又能有这样的经历呢。”
方元道:“武林中采花贼虽不多,却也不止温芳草一个吧,你凭什么猜我是温芳草,而不是其他人。”
郭长歌道:“我知道在江湖中频频作案的温芳草忽然就销声匿迹了,也知道你被一慧禅师当做奸恶之人捉回了少林寺,采花贼算不算奸恶之人呢,而被囚少林寺,自是无法作案了。”
方元道:“我被那老和尚捉了的事,你们又是怎么知道?”
郭长歌道:“昨晚欧阳慎和秦月之追你的时候,我也跟着想瞧瞧热闹,却见到一慧禅师为你解围。你和那对夫妻走后,太清教马参道长又忽然出现,与一慧禅师说起了你。”
方元皱眉道:“他们说起我?说我什么?”
郭长歌讥诮道:“说你如何尊师重道呗。”
方元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郭长歌又笑道:“我会猜你是温芳草,其实只因我就只知道温芳草这一个采花贼。”
柯小艾道:“而且采花贼像你这样有名有号的,古往今来恐怕也不多吧。”
她盯着方元的眼神早已变得冰冷而有杀机,因为以强力欺辱女子、败坏女子贞操的采花贼绝对是她最深恶痛疾的一类人。郭长歌道:“恐怕是只有他一个。”
柯小艾霍然起身,瞪着方元,“师父,我能杀了他吗?”
方元吃了一惊,郭长歌也吃了一惊,“为什么?”
柯小艾道:“因为他是采花贼。”
方元立时想逃,但还没有,如坐针毡,“我……我现在是和尚。”
柯小艾冷冷道:“假和尚。”
就连柯小艾也能感觉到方元看她时色眯眯的眼神,这种眼神直到方才才消失,还是因为柯小艾要杀他,亮出了色字头上的那把刀。方元摸了摸锃光瓦亮的光头,“这还有假?”
柯小艾不想和他辩,只冷冷瞧着他,等待师父的许可。郭长歌道:“小艾,你恐怕是打不过他的。”
方元一听这话,登时放心,以为郭长歌并不想杀他才会这么说,只一个小姑娘他还不放在心上。可紧接着郭长歌却又道:“不过你大可一试,他若敢伤你分毫,师父立马宰了他。”
他一说完,柯小艾已横掌当胸准备出招。方元大惊,寻思那岂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儿,赶忙起身大叫道:“等等!”
郭长歌道:“等什么,有我盯着,你可别想溜。”
方元道:“我如实回答了你的问题,但你答应请客的酒菜我可还没吃到呢。”
郭长歌笑道:“放心吧,我会把你刚才点的酒菜全都献到你坟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