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项府和慕府的人,他们为了找寻当年老府主遗留下的镇府之宝。”
何珊叹了口气,终是说出了真相。听到这,沐凡再也忍不住的哭泣道:“都怪我,是我.是我在成人礼上,使用了裂灵拳才会被发现。才会害了母亲。”
手已渐渐失去温度,何姗望着沐凡的眼中满是宠溺:“傻孩子,这一生能被你喊那么久的母亲,我已经知足了。该来的早晚会来。”
说着她将手伸向沐凡脖颈中的灰色吊坠:“这便是老府主当年传下的镇府之宝,想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东西,其实一直挂在你的身上。”
“母亲..”双眸之中尽是不舍,何姗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将沫筱的手拉过交于手心:“筱儿,这一个锦囊我送于你,但你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
“好。”
沫筱葱首轻点,水眸之中已然挂上了湿润的银珠。得到她的应承,何姗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她拿出一枚晶莹剔透有着浅浅流光的玉戒戴于沫筱的手上:“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筱儿你都是娘心里最满意的沐府女儿。”
话落,她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双清澈的眸子望向半空,呢喃道:“夫人,这一次就当我悖逆你了吧。”
“娘”那双明亮的眸子终是灰暗而去,沐凡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决堤而出。石色吊坠在手掌心已经捏的出了血,连那外层的石壳都有几丝龟裂。“沐凡哥哥.”见沐凡双手渗出殷红的鲜血,顺着吊坠往下流淌。沫筱明眸中满是心疼:“沐凡哥哥,那东西是沐府的传承,你不要这样伤了自己。”
“亲人已逝,母亲已去,要这东西还有何用。”
沐凡任由决堤的泪水在脸庞肆虐,旋即,他用尽全力的将吊坠扔于墙壁之上。“嘭”下一刻,那撞在墙壁上的吊坠,石壳龟裂脱落,露出了里面那火红色的炙艳血玉,交织着丝丝流光。其上的血迹的竟在此刻,诡异的被其吸收而入。这.诧异的看着这诡异的变化,紧接着还未等沐凡反应,那妖艳陡然血玉化成一束流光,直接钻入了沐凡的身体之内。“沐凡哥哥。”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倒,沫筱紧张的眸子紧盯着沐凡:“你没事吧?”
沐凡感受着那一道血色流光,直冲入体,最后纳入灵元。化作一团炙热的火团,漂浮不动,并无异样。随即,他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没事。”
心疼的将手绕上沐凡的臂膀,沫筱明白这一冲击太大。令沐凡都已无心去在乎自己体内是否受到影响变化。如此呆愣了良久,沐凡轻轻将母亲的身体抱起,眼神黯然的朝着屋外走去。山间。那熟悉的地点,熟悉的墓碑。只是此刻,那原本安静的矗立着的墓碑已然破碎倒塌,那些祭品也被鼓捣的散落一地。“你们动作都快一点,快点挖,待会还要回城里。”
站于一旁观看的两名男子中的一人,满不耐烦的说道。“慕湛,你确定,你们幕府那些老头说的宝物是在这吗?”
项荣看着已经被挖开的差不多的三座墓碑,略有些厌倦。“当年一战,我们内部的人都很清楚,虽然激烈,却并没有涉及到内堂。可是就是那混乱之中安静的内堂,沐山年的尸体和镇府之宝却一同消失了。慕湛说道:“如今却在这荒郊野外出现了他的坟墓,加上刚发现的两个当年的叛徒,你说这不蹊跷吗?何况,那群人出手狠辣,怎么可能将看守人员打晕那么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杀死来得快。”
“所以你觉得,偷尸体和宝贝的是家贼,而宝贝很可能就被这老东西带进棺材里了。”
项荣望着那枯燥的坟墓,双眸泛起丝丝贪婪的光芒。“没错。一旦被我们拿到,那我们就再也不用看那些老家伙的脸色了。”
“哈哈哈”“嘭嘭.”伴随着两人的笑声,一声声由远而近的沉重脚步声,缓缓传来。循声望去,远处秋风萧瑟,落叶纷飞间。一道略显单薄的身影,怀抱着一名已失去生机的女子缓步踏来。他的表情冰冷,已看不清悲喜。静静的看着身影的走近,慕湛不怀好意的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不但能得到宝物,还能把你漏网之鱼给抓回去,看来天注定我要在今天改变命运。”
机械性的转过头,沐凡看着那已然被捣毁的三座墓碑。旋即,他静步走过,将母亲的尸体放于一棵树下。而后,他一身灵力瞬间喷薄而出,眼芒闪烁直射慕湛等人:“助纣为虐,都得死。”
话落,他脚猛地用力一跺大地。紧接着,他的身影犹如霹雳幻影,穿梭于那群拿着工具,参与挖坟的人群之中。待他停下身影时,他的手上已然沾满了腥红的血迹。只这一走一过之间,沐凡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打出了多少记裂灵拳。他只是尽情的将自己的愤恨,统统打在了那些人的身上。没有惨叫,没有呼嚎。这些人皆是一拳毙命,倒地不起。慕湛脸色铁青的看着将手下屠戮的沐凡,而后他似笑非笑道:“这些普通仆人,就算死一千一万我慕府都不在乎。只是就算是一条狗也是我慕家的,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余孽来多管闲事。”
话落,他身影一晃间,已然出现在了沐凡的身前。下一刹,毫无预兆的一拳挥出,猛击在沐凡的脸上。灵拳触碰,沐凡整个人都被狠狠的击飞了数米撞倒在一棵树上掉落下来:“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灵初境的小子嚣张。”
见到沐凡被一拳打倒,沫筱刚要移动莲步,一道身影挡到了她的身前。“这是他们家族的事,我想你还是不要插手了。”
项荣立于沫筱身前,眼神之中有着几分淫邪:“不过,如果你愿意做我的女人,那么我想我可以保他死的痛快点。就像那昨天的方欣蕾就很识趣的成了我的禁脔。”
望着沫筱那冷若冰霜的小脸,项荣再度笑道:“当然,如果你服侍我开心了。指不定我会保这废物不死也不一定。”
“你们都会死。”
沫筱犹如一朵幽莲,宁静孑立。她望了望倒地的沐凡,终是没有再动。她知晓,若沐凡想走的更远,必须自己承担起这一切,正面这一切。这一条坎坷的荡途,靠的只能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