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陆庭心头一惊,算了算时间,现在赶紧回去江城,连夜开会,第二天赶得紧一点还能给时悦带早餐。
计划好一切的白陆庭直接买了机票飞江城。
去了江城才知道,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白陆庭黑着脸,看着董事们各各都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一个董事开口道:“我只是接到通知,我就过来了啊!大半夜的,我还以为公司遇到瘫痪一类的大麻烦了呢!”口气甚至不好听。
另一个董事也是一脸郁闷:“难道不是白总你召集大伙儿的吗?”
白陆庭黑着一张脸,头痛欲裂:“如果我说,我也是被坑过来的,你们信吗?”
众董事面面相觑:“总裁,你怕是说笑呢吧!”
白陆庭的脸色黑如锅底:“陆霖!”他朝陆霖怒吼,“你是闲着没事做吗?”这件事总要有人背锅,陆霖毫无疑问成了最合适的那个人。
可陆霖也觉得委屈,他为自己辩护:“总裁,我冤啊,我只是大半夜收到属下的汇报,各大董事齐聚lhc会议室,我还当是……暴动了呢……”他的声音在白陆庭杀人般的目光下越来越弱。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陆霖心中纳闷且委屈着。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董事开口了:“通知我的是白沁城,所以我才相信她,是你让她通知我们的。要不,白总你找大小姐问问清楚?”
白陆庭眸中霎时冒出火来。
会议就这样散了,白陆庭二话不说急匆匆往临城赶。
而与此同时,在白陆庭还在飞机上的时候,网上的消息已经开始漫天弥漫。
“白陆庭与顾家千金订婚,两人未婚就已同居春溪华庭”虽说标题惹眼,但是照片是骗不了人的。
一大早,时悦原本安静等着白陆庭给她带早餐,却不想因为无聊开了电视,却看到这样一幕。
照片上,顾思馨靠在白陆庭怀里,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不远处还有白陆庭那辆豪车,车牌号分毫不差。
时悦听着电视里的播报,这觉得脑子轰轰直响。
“今晨,知名报社xx突然爆出独家爆料,白陆庭和顾思馨正在交往,两人正在热恋中,虽然这并不是什么新鲜大事,毕竟两人早已公布订婚婚讯,但是报社却爆出猛料,两人已然同居。原因不外乎其他,大家仔细看这家报社爆出的照片,地点是春溪华庭。众所周知,白家是没有产业在春溪华庭的,而白家也没有人住春溪华庭,所以……由此推断,顾思馨和白陆庭必然是已经同居了。再加上这次爆料的人物是号称圈内神探的“黄书记”,一般只要是黄书记爆的料十之八九都是实锤。吃瓜群众们,这实在是今年以来最大的一件绯闻八卦了……单身贵族、真正的钻石王老五就这样被顾思馨这朵娇花拿下了,不得不说,两人家境非常相似,可谓是门当户对呢。”
一大段话下来,时悦的心凉了个通透,尤其是当新闻播报到这张照片被拍到是什么时候的时候。
那个时间段,正是白陆庭急匆匆从她这儿离开的时候。
时悦疲惫地闭上眼睛,浑身无力地靠在病床上。
就在这时,时婷冲了进来。一看电视机里,新闻还开着,放的正是白陆庭和顾思馨即将订婚甚至同居的事情。
早已从别处知晓这一切的时婷顿时怒不可遏,她撒气般干脆拔掉电视机的插头,怒道:“他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的!我呸!”
时悦机械转头去看时婷,脸上毫无人色。
时婷咬牙,她明白姐姐的心情。
白陆庭既然给不了时悦想要的,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时悦,给她姐姐希望?临到头了,她姐姐早已将一颗心错付了进去,他却为什么可以逍遥地转身去和别人双宿双栖?这不公平!
时婷心中愤愤:“男人就是没一个好的!”她气得连陆霖也骂了进去,“陆霖也是!前几天还甜言蜜语,转头连人都蒸发去了江城,竟然抛下我不管了。”
时婷发泄似的跺脚。
时悦眸子里不带任何情绪,没有失望,没有痛苦,没有安慰,甚至没有光芒,就像一个假人带着一张假面。
她没有说话,拉过被子,缩了起来,眼泪却无声滑落。
时婷看她姐这样,心中抽痛。
就在这时,白陆庭闯了进来。
“时悦!”他喊道。
时悦身体一僵,没有任何反应。
白陆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急匆匆从飞机上下来就往医院赶,根本来不及扫一眼新闻,而陆霖则跟在他身后,也是急匆匆冲了进来。
白陆庭敏感地察觉到氛围不对,但他还是走过去,坐在时悦身边:“你身体怎么样了?”
时悦真觉得嘲讽,他这句话跟刚认识的时候多像,然而现在早已物是人非。自己将一颗心陷了进去,已经迟了,抽身都好困难。
时悦还没有开口,那边的时婷突然爆发了:“白陆庭你个负心汉给我出去!你没资格坐我姐床边上!”
白陆庭诧异去看时婷,他又怎么惹了她了?
再看时悦,时悦却撇开了头,没有帮白陆庭说上一句话,白陆庭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陆霖急了,慌忙捂住时婷的嘴,将人拉了出去。
时婷挣扎着被陆霖拖走。
两人一走,室内顿时寂静下来。
时悦躺在那,正要做起来,她浑身酸痛,显得极不方便,白陆庭想去扶她,却被她不动声色推开了手:“我自己来!”
“你好些了吗?”白陆庭问时悦,他实在担心她,一大早下了飞机就赶过来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我给你带了早餐,不知道你吃了没有,可能是晚了一点。”
难得,时悦竟在白陆庭脸上看到了窘迫,时悦的心情勉强好了些,起码他还是在意他的,不是吗?她苦笑。可是,他为什么要骗她?
“你放着吧!”时悦指了指医院的床头柜。
气氛一时尴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