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的话，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边界感。
在他的世界里，和舒漾的相处，就不需要这种东西。
舒漾看着眼前的男人，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
她根本都还没有从刚才，最后的余韵当中缓过来，祁砚直接将灯打开。
她无处遁形。
一些最真实，最不像她自己的样貌，映入男人的眼帘。
祁砚深眸一瞬不眨的盯着她，仿佛要将画面，牢牢的刻进他的脑海中。
“不说？”
男人手背抹了抹唇边，将最后的那点，也尽数吃下。
舒漾闭着眼睛撇开脸，她咬紧牙关，没有回答。
偏偏房间里的灯还是开着的，她就算闭着眼，也感觉是在欲盖弥彰。
毕竟，她现在是什么状态，在祁砚的面前，恐怕不难想象。
身和褪，呈现一个大v，一切一清二楚。
祁砚一如既往的不顾那些，他在这种情况下，直接开灯，明目张胆的，看的习惯的很。
他扣着舒漾的脸，正过来。
“宝贝，这么快你就不想见到我了吗？”
“你要是这么害怕，再重新把电源关了，也不是不行。”
祁砚嘴上是这么说着，却没有任何一点想要去关灯的动作。
天知道他有多喜欢，看着他宝贝舒漾，在他的一切举动下。
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真他妈动人。
舒漾完事就怂了，怯生生的，“没，没有。”
她完全没法做到像祁砚一样，游刃有余，淡然的不像话。
别说面对房间里的灯光，她甚至相信，哪怕有成百上千人，架着摄像机在旁边拍。
这个男人，恐怕都是面不改色。
祁砚目光，放到底下。
“那就回答我。”
“宝贝，你什么也不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怎么样？”
“哥哥低着头辛苦了这么久，脖子都酸了。”
“要你一个字。那么难吗？”
祁砚眼神中，温柔的尖锐，让人分不清情绪。
他想听，舒漾也知道。
舒漾知道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张摊开的煎饼，里面加了什么馅料，一目了然。
她索性不管，两i褪把人，圈了过来。
轻轻吐出一个字。
“s.uang。”
祁砚轻笑，原本严肃的面容都柔和了不少，显然对这个答案，满意的不行。
说实话，这件事情祁砚自己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由今天舒漾提出来，还是挺令他意外的。
不过，东西是他自己弄坏的，现在照顾好也是应该的。
舒漾说完，只觉得整张脸都是烫的。
她拉过一截被子，捂住自己的脸。
“起开。”
都已经结束了，祁砚还喜欢这个样子和她说话，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是在舒漾的眼里，祁砚的白衬衫，还是好好的，而她……
像什么样子。
祁砚看着自己盯着的脸，变成了一双纤细的手，笑意久久不散。
舒漾试图踢他，可这个样子，也只能踢到，祁砚肩头的空气。
“祁砚，你该起来了！”
她现在整个人占的面积，恐怕还不如一只旁边的大抱枕。
见祁砚没有动静，舒漾手打开一些眼睛想偷看一眼。
就见男人低眸，眸色幽幽。
她听见祁砚轻“啧”了声，“被子都该换了。”
舒漾：“…………”
不管听到多少次，这个男人口无遮拦的话，舒漾都没法淡定下去，脸色红的能起火。
“祁砚！你给我滚下去！”
她一个劲踢，就算踢空气，也不让祁砚好过。
祁砚瞥了眼刚才被踢到的肩头，抓着低骂。
“小没良心的。”
“刚才还一句句话说的动听，现在，用完过后就不值钱了，是吗？”
“让我滚下去？”
舒漾又气又急，“那你他妈的，把我褪|放下来啊！”
“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好好说话？到底谁见过，和人这样讲话的？”
祁砚嗤笑，“反正你从来不把我当人。”
“有事哥哥好，没事哥哥滚。”
舒漾：“……”
“哪有？”
“我挺冷的，你赶紧让我起来收拾，好不好嘛？”
舒漾撒着娇，果然祁砚就心软了不少，他拿过放在旁边的纸。
“别动，擦一下，把被子盖好。”
舒漾赶紧点头，她一天下来什么也没干，却觉得累的不行。
再这样下去，感觉自己真的要成废物了。
好在明天就回国了，可以正常接一些工作。
舒漾舒适的躺着，也不管祁砚怎么样。
反正最后会帮她处理的一干二净，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细致入微的照顾。
床边垃圾桶丢了一堆白色，用过的纸。
舒漾只是撇了一眼，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祁砚正是抓到她这个眼神，幽幽的道，“比我还废纸。”
舒漾直接给了他一脚，谁知道祁砚刚好起身。
她直接一脚落空。
舒漾以为这个男人在躲自己，瞬间觉得不爱了。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小嘴一撇。
祁砚看出了她脸上的不悦，失笑，整个人又站过来一些。
“要踢吗？给你踢。”
舒漾把脸撇到一边去，“我又没有家..暴..倾向。”
但是看见祁砚不是在故意躲她，心里还是挺美滋滋的。
她有些时候喜欢端着，不表现出来。
祁砚摸了摸她的脑袋。
“乖，我去洗毛巾，再给你擦干净。”
“一会儿涂药膏的时候不要再乱动了。”
“你真当哥哥是什么好人？”
舒漾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她知道祁砚看着又不能动，肯定也不好过。
看了眼时间，舒漾给在国内的弟弟打了个电话。
“喂，江衍，我明天就回国了，跟我去见医生。”
江衍：“男的女的？”
舒漾毫不犹豫的说，“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