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齐仁拜访孟岚老友这件事情的时候,张珺刚刚1岁多一点。珺呈现了很强的语言天才,那时候她不仅会说话,而且比同龄人进步快的多,孟岚总是在思考“这是不是就是珺的特异功能呢?”
如果以后珺当一个翻译家也还是不错。语言天赋的人,可能同时也对音乐有领悟力也不一定,但是孟岚不是太确定。不应该仅是如此,孟岚对珺有别的期待,或者说她希望珺以后的特异功能能够保护自己,以应对这个风云变幻的世界。她能够感知到,她只是不想现在就下结论。孟岚告诉自己:“我不是这么想的”,“我在糊弄自己”,“她的平凡让我失望,也让我满意。”
她想到她的孩子们,当然只能用这种表述方式了,因为没有更加贴切的说法。父母将所有的希望都押宝到孩子身上,是不是让父母的内心产生一种压抑和挫败感,认为那很窝囊!孩子们都或多或少具有一些特异功能,但是她已经几乎断绝了依靠孩子去改变的想法,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自己的孩子能帮助自己解决这个烫手山芋呢?父母之于孩子的,是付出多于索取。付出与索取永远都不可能成正比。“这个奇人,真是奇怪的人!”
孟岚从记忆中拉出一些和奇人交流的片段。又丢弃不管了,没什么可思量的吧。“胆子竟然大到想封印我的孩子的异能,我难道可能同意吗?难道他指望我同意,然后说,请封印吧!”
孟岚转念一想,“也有可能是奇人本来就知道我不会同意,但是却想来见见我吧。”
张佑天和孟岚经常在一起讨论特异功能,但是却很少触及彼此的特异功能。他们小心谨慎的避开这个话题,也是相互的一种信赖和尊重。结婚当夜,佑天就将自己具有特异功能之事和盘托出了,让孟岚产生少许欣慰,不过没有什么值得感动的东西。孟岚本来就知道他具有能力,但是本人说出来还是让听者有一种被信赖的感受。信任的基础建立在相对等量的置换,比如当时,孟岚如果想让对方信任自己,必然也要有所表示。孟岚也将自己的困扰和特异功能告诉了张佑天,当然齐仁的事情不包括在内。他们在新婚当夜,陷入热烈而激动的特异功能畅谈,久久不能停止。当然,这没有耽误他们做些正事。气氛迷幻而甜腻,这样的气氛也是孟岚喜欢的,她希望对方不要那么理智,最好能够稍微糊涂一点。他们遂就特异功能这件事达成了共识。孟岚称之为:《特异功能使用法则》【第一条:特异功能不能用来伤害对方,或者因不作为而使对方造成伤害。第二条:除非违背第一法则,否则在任何情况下不得在对方或直系亲属身上使用特异功能。第三条:不是万不得已的特殊情况,或者已经告知对方,不对任何第三者说出本人或对方具有特异功能。】当然按照《特异功能使用法则》,孟岚白天的做法不是太君子,但是她总觉得女人是可以偶尔犯规一下,撒娇一下的么,男人不应该对女人太过认真和计较。(连这种小小撒娇行为都容忍不了的男人,真的让孟岚无法忍受。)孟岚内心并不真切期待对方对自己肺腑相向,这让人有压力,好像也要向对方坦诚以待似的,不过双方似乎还是觉得有一种强烈的信任感在他们中间建立起来。人活在世界上,不可能没有秘密,就是再亲近不过的人,彼此之间也应该保持最基本的安全距离,让双方都能有私密空间可以喘息。究其本真,人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具有自己的意志,所以需要独立的空间。不过对于特异功能者之间,彼此坦诚一些,制定相互都遵守的信条,对于和谐相处还是有诸多好处的。否则你也窥探我,我也琢磨你,这样子的生活是不是太累了呢?往往他们都还在内心深处中向往:简单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