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重尴尬的气氛把两人死死的包裹在椅子上,甚至不敢多说一句话。就在这时,沈瑶抬起头的瞬间,她眼神一变,立马从椅子上缩进了桌子底下,但由于桌子是空心的,她只好蹲在苏沫的前面,抱住了他的小腿。苏沫被这一举动吓得不知所措。“她在干嘛,这动作会不会有点不雅?”
只见两个身着黑色便服的男子从小摊经过,死死的瞪着苏沫,眼神十分凶恶,这怕不是惹上嘿涩会了吧。他被这两双老鹰似的犀利目光瞪得心惊肉跳。几秒过后,沈瑶从桌子底下探出头来,一双圆溜溜黑乎乎的小眼球不停的打转,见四下正常,才钻了出来。“还好没有看见我,不然我就糟了。”
沈瑶站起身来,整理好凌乱的秀发,坐在苏沫旁边。“你看见谁了?”
苏沫疑惑问道。“我爸手下的人,要是让他们看见我在这里吃东西,我就糟了。”
苏沫脑海里浮现出刚才那两个人的眼神,不禁害怕起来。“你确定他们没发现你吗?”
苏沫有点担心,刚才那种眼神有点不对劲。沈瑶庆幸自己躲过一劫,拿起炸串就是嘎嘎狂炫。“肯定没发现,不然早就冲过来把我拉回去了。”
“那就行。”
听到沈瑶这么说,苏沫也没有再多想什么,不过经此一事,气氛倒是自然起来了。小摊对面的大树背后,两个男人在黑暗里窃窃私语,过了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里。深夜,学校的会议群内,张为民发起投票活动。经过半夜的投票,支持苏沫和兰递月复职的票数居多。“那对于苏沫和兰递月复职这件事情,大家没有看见异议了吧?”
“没有。”
“没有。”
“我不赞成,就算是被冤枉的,那也不能说明完全是清白的,他一个男老师为什么要去陪女老师,这说明他不怀好意,只是没有找到一个契机而已。这种人留在我们学校,后患无穷,如果以后像李健全那样,岂不是又给学校抹黑了?”
一个纯黑色头像的发言在整齐的支持声中显得格外刺眼。“反对无效,少数服从多数!”
张为民立马回应,随意又将复职的通知文件发到了教师管理部。苏沫和兰递月可谓是后生中的天才,张为民绝对不会放弃招揽人才的机会。如果没有这些后生,华夏音乐学院的发展就会被拖延,甚至在音乐领域里出现倒退的趋势。他们创新大胆的风格是群里这帮老教师创作不出来的东西,如果此时不把苏沫和兰递月接回学校,等过两天,只会难上加难。第二天,早八的讲台上,依旧是苏沫。他本来打算不再回学校,选择一家公司开始捞钱副本,可昨晚张为华民一再挽留,由于张为华夏对他实在是不薄,所以他犹豫了。正在早上犹豫不决的时候,收到了沈瑶的短信,她说等苏沫一起来吃早点,让自己快点。最后,他还是决定回去复职。他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这帮学生稚嫩的脸庞,那些评论区里是否也有他们?他没有再去想这些繁琐的事情,下课铃声响起,他步伐干练的走出了教室。今天的天有些阴沉。苏沫坐在椅子上,手底下不停的在书写着,随着天越来越暗,一声声霹雳雷声划破乌云密布的天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李健全被开除了,自己也重新回到了学校里,但总有一股沉闷的情绪压在心头。兰递月回到学校,依旧有大量的男生围绕在身边,这帮孩子比起李健全好多了,至少不会让她害怕。国际音乐协会的电音领域申请也下来了,国际认证了这种风格,但她也听说有很很多人不理解电音,现在的她已经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绝对不会在因为外界的质疑声就打退堂鼓。因为坚持的是自己几年来呕心沥血的梦想啊,熬过了所有人的质疑和谩骂,绝对不能停下来。次日一早,苏沫早早的来到录音室内开始忙活。他昨天熬到了半夜,才写出了今天这首歌,以他的能力,写一首高质量的歌完全用不了几分钟,但这首歌整整花了他一天时间。所以今天一大早,他亢奋的跑到录音室,早早的开始录制。又经过半天的录制,终于完成了。幸好有专门搞音效的老师,不然这首歌录制完毕得等到猴年马月了。中午十二点,苏沫在各大音乐平台上发布了《受难曲》。他回到学校,想到之前那些尖酸刻薄,恶毒至极的评论,让他再一次感受到人言可畏,无脑的网暴真的能够摧毁一个人。这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里,令他改观的第一件事情,在前世,他只觉得受到网暴就坚持不住的那些人只是矫情而已,现在他觉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心头悲愤交加,他写下了这首《受难曲》,来抵制反抗那些施暴者。本就有着大量粉丝的他,歌曲一发布就有无数人在评论区打卡,与之前那副嘴脸完全不同,好似那些人凭空消失了一般。不一会儿,《受难曲》就被各大音乐平台推荐到主页。苏沫看了一眼宣传自己新歌的海报,噗嗤一声。这帮人速度可真快,虽然没有和任何一个公司签约,但他们对苏沫的关注可不亚于任何一个歌星。不少的人被这歌名所吸引,点了进去。这首歌曲的简介上写着:麻痹的恶魔借着正义的口号,肆意的宣泄着自己的野性。这首歌的歌名和简介,与苏沫以往的风格完全不同,措辞间不禁露出一股反抗的味道。随着一个个手指点下了播放按键,一段诡异深沉的八音盒风格的伴奏在耳边响起。开头的伴奏旋律带给人一股焦虑且恐惧未知野兽的感觉,就像遭受网络暴力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