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暖将礼服从头上扯下来,一颗心狂乱的跳,感觉跟做梦一样。
什么跟什么啊,她跟盛唐没关系好吗?他这听起来像是醋意的话,是什么鬼?
门开了,盛唐伸头往里看,被盛铭一把推开,然后关门离开,只留下乔安暖拿着礼服呆坐着,许久回不过神来。
这一晚上真是一出又一出,她想过很多种可能,都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常随的声音:“乔安暖,你换好衣服了吗?铭哥让我送你回去。”
乔安暖回过神来,动了动嘴,嗓子有些干哑,好几秒才发出声音来:“还没有,你等一会儿。”
拿着礼服起身,乔安暖才发现礼服是她亲自设计的,两万块钱卖给盛铭的那个作品。
再看身处的环境,是更衣室不假,但不是公用的,而是盛铭专属的,难怪来时他双手空空,却扔给她这件礼服。
那么问题来了,这礼服原本是为谁准备的?
没心思去琢磨盛铭的私生活,乔安暖快速换上礼服,擦掉花了的口红。
打开门见到常随,她接过自己的包包,谢绝了他的好意,只身离开已经无人的晚会。
常随跟在乔安暖的身后,看她挺直着脊背,一步一步走的那么倔强,不知怎的,想起了刚认识盛铭的时候。
那时,盛家派人来接他回家,他不肯,离开时便是这样的背影,特别的好强倔强。
一路跟着乔安暖,直到她平安回到家,常随才给盛铭打了电话:“铭哥,她回家了,车子开的挺稳的。”
“嗯。”
“我看见温少承的车在小区外面。”
“嗯。”
“要不要去看看有没有人?”
“回来陪我喝酒。”
“你不是不喝酒吗?”常随纳闷了,明明是铭哥欺负了人家小姑娘,怎么他还一副很难过的样子?
要不是了解他,他真想说两个字——渣男!
“我要订婚了。”盛铭苦涩一笑,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各色酒水,满脑子都是那年和乔安暖共度的那一夜。
“订婚?!”常随惊诧不已,“跟谁?这么突然,家里安排的吗?”
盛铭:“小时候的娃娃亲,爷爷突然要作数,挺认真的。你先回来陪我喝点吧,几年没喝过了,想醉一回。”
常随:“嗯,好,我这就去找你,你在哪儿?”
盛铭:“楼上。”
常随突然想起来盛铭租了乔安暖隔壁的房子,忙抬眼看向隔壁小别墅,见有微弱的灯光,迅速下了车,去陪盛铭喝酒。
酒喝到一半,常随问盛铭:“铭哥,你是不是喜欢乔安暖?如果喜欢,好好追,别拉不下面子。”
盛铭哈哈大笑:“常随,什么是喜欢?”
常随:“我也说不清。”
盛铭举杯:“敬你,单身狗。”
常随叹口气:“嗯,敬你,单身……”
“狗”字未出口,盛铭笑道:“我马上要订婚了,就算不订婚,我也不是单身狗。”
“好,你是单身贵族,我是单身狗。”
“常随,我挺羡慕你的。”
“铭哥,别废话了,喝吧,一醉方休。”
半个小时后,常随喝趴下了,叫都叫不醒,而盛铭似醉非醉,似醒非醒。
躺到沙发上,盛铭给乔安暖打电话,打不通,拿了常随的手机打,果然打通了。
“喂,你好。”
盛铭苦笑着,好几秒才开口:“乔安暖,我……我要订婚了。”
一听是盛铭的声音,乔安暖愣了愣,他订婚,跟她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