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顿了顿,望着面前平静如水的男人,她感觉寒气入体,所以这个男人,不管对谁,最重要的还是哪两个,价值。
顾宸挑起苏明月的下巴,眼神戏谑。
“苏明月,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要乖?”
女人红肿的眸,凝视顾宸那双犀利的眼,他总是这样不管遇见什么事情,都不会影响他的判断和情绪。
顾宸扯唇一笑,“既然你这么坚持了,我怎么能不答应呢。”男人眼底充满笑意,他脸上的淡淡微笑,令人生寒。
他一把抓住苏明月的手腕,哪力度像是要将苏明月的手腕捏碎一般,顾宸推开那扇黑色的铁门,铺面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暗黄色的光照着灰色水泥墙上的血痕,冷酷和无情布满整个房间。
对于苏明月来说,这是多么熟悉的地方,忤逆顾宸的下场貌似都不好收,就好像自己去了杀手营,还要照顾他的生理反应。
爱一个人的时候有多爱,失望的时候,总是双倍的。
苏明月安静的跟在顾宸身后,她丝毫感觉不到手腕上传来的痛感,空气安静的可怕,只有两人的脚步声。
两人在一道小铁门前停下,顾宸放开苏明月,双手插在裤兜里,看门的手下将门打开。
明明知道门后面的场面,都是那样惨不忍睹的,她的心还是被震惊。
向来都是光鲜的陈穗,此时奄奄一息的躺在一张沾满灰尘和血迹的草席上,全身上下都是残留下的污秽和印记,两条腿被张开着,满手的鲜血。
“顾宸。”苏明月望着草地上的陈穗,她艰难的开口,哽咽道:“她是帮你的,顾宸。”
苏明月颤抖着上前,蹲下身子,满是伤口的一双手,轻轻抚在陈穗红肿的脸上,这些畜生!她根本没有办法去想象,陈穗到底遭遇了什么!
站在门口的顾宸看着苏明月的模样,皱起眉头,“苏明月,我从一开始就和你说过,杀手不该有感情。”
蹲在地上的苏明月猛地起身,她伸手指向顾宸,“你还是人吗?你就是个恶魔!我为什么当杀手?不是因为忤逆了你所以送去当了杀手吗?你就是个恶魔!”
顾宸微眯起眼,"恶魔?苏明月。“他靠近苏明月面前,弯下腰,两人四目相对,“有没有想过,忤逆恶魔的下场是什么?就为了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和我较劲?“
一个爱着她的女人,把自己牺牲给一个变态,都是因为他顾宸啊!现在却被顾宸形容成了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这是多么大的悲哀啊,若是陈穗醒着的话,她会怎么样。
这是陈穗的悲哀,又何尝不是她苏明月自己的悲哀呢?她们爱上的是同一个男人,一个恶魔。
苏明月抬头看向布满蜘蛛网的天花板,努力让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可是,她是因为你,所以才会接这个任务的,顾宸,不是我为了她忤逆你。”
“而是我和她都有一个共同点,我们都爱你。”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呼呼的声音,苏明月立马转身,就见陈穗微微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她偏过头,眼神空洞的看向苏明月和顾宸,又转过头去看着天花板。
“苏明月,你这是来看我笑话了?”陈穗的声音沙哑空洞,“可笑的是,我还是没有后悔爱着你身后的那个男人,苏明月你还真是和我们不一样啊。都是棋子,却不是弃之如律,你看看我,会不会也是未来的你?”
顾宸犹如帝王般,冷漠的看着地上的女人,无情到残酷。
“陈穗,身为一个杀手,服从组织安排是你应该的职责,而不是因为私人感情去接受安排的任务。”
“你楚在组织里,任务没有成功应受到的惩罚是什么。”
陈穗空洞的眼,望向顾宸,“是啊,是我没有完成任务,身为一个杀手不该有感情更不该因为感情去接受一切。苏明月,我还是输了。”
苏明月呆呆的站在原地,她要说些什么?让顾宸放了陈穗,替陈穗求情吗?好像都没必要了,她扫了眼地上的破败不堪的女人,转身就要出门。
门口的顾宸一把抓住苏明月的手腕,迫使她面对自己,顾宸一双犀利的眸子,望进苏明月的眸子里。
“明月,不打算在家里待几天?要不要我给你安排。”
他说的轻描淡写。
苏明月本就寒凉的心,像是被重击了一番,也是,她忤逆了顾宸,这个高高在上不容人犯的男人,被惩罚也算是再平常不过了。
她扯唇笑了,“全由顾总安排。”
顾宸伸手搂住苏明月的腰,他的额头贴在苏明月的脖子上,另一只手轻挑起苏明月落在耳后的发丝,他低沉的声音魅惑而诱人。
“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怎么舍得让你在这种地方?”他懒腰将苏明月抱起,他走出牢房,对着看守的手下道:“处罚吧。”手下点点头。
被顾宸抱在怀里的苏明月心里一紧,她双手搂紧了顾宸的脖子,她怎么能奢望顾宸去放过一个毫无价值的人?
回到最初的那个问题,那她呢?顾宸说,自己之所以不一样,是因为他很满意很喜欢自己的身体,才对自己不一样,她苏明月何尝不是被他在利用。
她的第一次婚姻是因为顾宸,她怀着顾宸的宝宝嫁给了他的弟弟,后来宝宝没了,他没有了利用价值离婚了,顾宸又将她带去做了杀手,哪怕是任何一个男人,怎么会忍心将自己最爱的女人往火坑里推?而他顾宸偏偏是那么做了。
最爱吗?她怎么会用到这种词,苏明月在心里嘲笑着,他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知道爱?满意这幅躯体所带来的快感,以及苏明月的言听计从,所以看上去顾宸真的是很爱自己才对。
“在想什么?”男人把苏明月放在床上,低沉的嗓音,把苏明月拉回了现实,已经回到卧室了?她垂下长长的睫毛,“没什么。”她能说什么呢?什么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