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几乎要陷入发狂的柳云心,陈橙顿时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可怜。
甚至竟然莫名的同情她。
“你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把自己整的像是一个多善良的人似的。”
陈橙那么明显的眼神,柳云心自然是能够感觉的到的。
“柳云心,难倒这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吗?”
陈橙始终都觉得,那个在邵平谨口中也有着善良一面的柳云心,不该如此。
“呵呵,对啊,这就一直是我柳云心想都得到的,再过几个小时,我就是邵家的夫人,邵氏集团总裁的老婆,怎么样?得不到的感觉很难受吧?”
可是,柳云心声色俱厉的瞪着陈橙,俨然就是一副胜利者的做派。
“陈橙,像你这样自命清高的女人,从小又没有受过多少苦,根本就体会不到我们的心情。不过,我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让你知道,在过去的那段时间,我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自始至终,柳云心都把这一切归咎于陈橙的出现。
没有她,一切都会按着她既定的轨道去走,邵平谨,连带着整个邵氏集团都是她的。
“难倒你真的就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吗?”
陈橙皱着眉头,眼前的柳云心看上去早已经失去了理智。
只剩下了心中的执念一直在支配着她余下的日子。
“后悔?我从来都不会后悔!”
柳云心冷冷的瞥了陈橙一眼,眼中除了得意,就剩下了满满的憎恨。
只有面对陈橙的时候,才会让她失去了自己的理智。
“好了,我不想在这里跟你继续废话下去了。”
在以后的日子,她一定好好的待陈橙,让她亲眼目睹自己心爱的男人,是怎么宠爱另外的一个女人的。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
“陈橙,刚刚平静说的话,你没有忘记吧。”
柳云心斜睨了陈橙一眼,她不怕陈橙不听话,毕竟,那样自诩清高的一个人,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朋友被她连累呢。
“你想让我做什么?”
陈橙定了定心神,从柳云心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都是算计。
这个女人,一定不会善待她的。
“呵呵,别紧张,也没有什么。”
只见着柳云心挑了挑细长的手指,红艳的唇微微的勾了勾,说道:“我就是忽然间响起来,我和平谨哥哥今天大婚,竟然忘记请伴娘了,我呢,看着你毕竟跟了平谨哥哥一段时间,就让你做我们的伴娘,你说好不好?”
一句句话,就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一样,直接插到了陈橙的心口。
幸好,幸好,那个男人不是真的邵平谨。
陈橙眸子一慌,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抬起头,默然的望着正一脸得意的柳云心。
“我要是不同意呢?”
陈橙知道,越是如此,自己越是不能漏出半点的异样,只能故意装作伤心痛苦的样子。
“呵呵,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我想你没有忘记刚刚平谨哥哥的话吧,到时候,我也不知道,出现在你面前的人,会是尚倚蔓大小姐呢,还是季欢欢什么的。”
柳云心不以为意的笑了起来,她知道,陈橙最大的弱点就是顾及太多。
可是,天底下那么多的人,自己顾及不过来,哪里还有精力去管别的人。
“不过,你也可以不答应,毕竟,今天在这里的人,要是换做是她们的话,也不一定会为了你,答应我的要求。”
说着话,柳云心眼底瞬间闪过了一身狠厉的神色。
她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天天的想办法折磨着陈橙,让她生不如死。
“好,我答应你!”
陈橙立刻回道。
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她只能答应。
“呵呵,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答应的。”
柳云心冷笑了几声,才站直了身子,不屑的看了一眼陈橙。
“你在这里等着我,我让人给你娶伴娘服,毕竟,我柳云心结婚,可不能像某些人随随便便的就嫁了,这可是我平谨哥哥亲口说的。”
说完,柳云心转身离开了。
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背影,陈橙只觉得瞬间浑身虚脱,只好无力的坐在地上。
不知不觉中,后背早已经湿透了。
“平谨,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一找到机会,我一定会把这里的事情都搞清楚的。”
这比她想象的还要艰难,可是不管再怎么艰难,她都会撑下去的。
因为她知道,在江城的某一个角落里,邵平谨也在时刻关注着这里的事情。
只要能够帮到他,陈橙就感到心满意足了。
此时。
公寓里。
一大早,就因为陈橙的突然间消失,炸开了锅。
“妈咪,妈咪……”
“好,喜宝乖,喜宝不哭,”
徐然不停的安慰着刚刚醒过来的喜宝,心里却是比谁都要着急。
“欢欢,你真的不知道橙橙去哪里了吗?”
看着季欢欢在面前来来回回的走着,徐然心里更是担心不已。
“徐姨,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一醒过来,才发现她人不见的,现在电话也打不通,真是的,橙橙也出去也不知道说一声的。”
季欢欢把公寓里大大小小的角落都翻了一个遍,宁愿相信,这只是陈橙在跟她们开玩笑。
“妈咪,外婆,我要妈咪,是不是喜宝不乖,妈咪不想要喜宝了……”
喜宝一听,哭的更是伤心了。
“不是的,不是的,喜宝,妈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和欢欢阿姨不是还在这里陪着你吗?”
徐然忙心疼的安慰着喜宝,瞥了一眼刚刚醒过来还躺在婴儿床上的孩子,心里更是着急了起来。
“徐姨,你先不要担心,我一会儿出去找找,说不定,橙橙只是出去遛弯了。”
季欢欢忙自我安慰的说着。
“好,那我先把喜宝和小树送到学校。”
徐然只好先答应着,如果让两个孩子在家的话,他们更是做不了任何的事情。
“欢欢姐,你看,这是什么?”
小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婴儿床前,伸手抱起了孩子。
一张便签纸,轻飘飘的随即落到了他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