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后续火化发丧一系列的事情,都是父亲与二叔亲手处理的。 乔木没有多管,而那天华凌街小院中发生的事情,也被乔忠邦两口子下令封口。 所以乔木压根儿不知道,老太太临走之前还又闹过了一场。 她只是按礼仪,尽了一份大孙女应尽的孝,做给外人看看的罢了。 老太太的丧事,说穿了也没怎么大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乔木这几天空下来都一直在画符。 今日祖母大殓,乔木姐弟几人,随着父母二叔也跟着一直折腾到现在这个点。 刚用了点小膳,就有人匆匆来报,说是宫里来人了。 乔木眼皮子都未曾抬一下,依旧靠在小榻上闭目养神,“我累了,你去回了她。就说祖母亡故,我一身孝,恐入宫惊扰了贵人,难免会让贵人们沾了点晦气。”
“是。”
芍药立刻裣衽一礼,随即匆匆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的正是王后身边的青嬷嬷,神态略有些倨傲地微昂着脑袋,“太子妃怎么说。”
芍药不卑不亢地将乔木的话复述了一遍。 青嬷嬷哼了一声,“这倒也是,那老身就回去禀报了吧。”
芍药猛地拽住青嬷嬷的手腕,伸脚一踢,就让那老嫲子跌了个狗吃屎,一嘴啃在花盆旁边的泥地上。 “你好像还没给我家主子行礼叩头?”
芍药抱着双臂,斜眼冷冷地望了青嬷嬷一眼。 “叩三个响头再走吧。免得让人随口念叨,王后娘娘身边的人,没规没规的,见了太子妃,连半点礼仪都不懂!没得辱没了娘娘的名头。”
青嬷嬷一张老脸都铁青了,咬着一口牙,负气跪下,不情不愿地对着紧闭的厢房门,磕了三个头,心里头的屈辱却是蔓延了上来,别提有多窝火,心想着回去后要如何如何在娘娘面前搬弄一下口舌,好好地数落一番这位脾气大过天的太子妃。 芍药靠近那婆子,蹙眉冷笑了一声,“小心着点儿!姑娘我手里的剑,可不长眼!小心抹了你的脖子!”
青嬷嬷吓得浑身一个哆嗦,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让我知道,你敢在王后身边乱嚼舌根,下回就不是让你磕头谢罪这么简单了事了。”
芍药抽出腰间明晃晃的软剑,直接威吓地在青嬷嬷面前挽起了一朵剑花。 青嬷嬷忙向后缩了缩,连连赔笑道,“哪哪儿有的事,芍药姑娘,您真是会说笑。”
“是不是说笑,自己心里清楚。我家主子,可不是你个喜欢搞事的老虔婆能得罪的起的!”
芍药一脚踹在她的屁股上。 老婆子张口要呼,只觉口中一痛,一颗药丸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啊,呃咳咳。”
老婆子脸都气绿了,双手捂着喉咙,惊恐失色地回头问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芍药呵呵一笑,小嘴轻启,“毒药。”
“放心,你只要乖乖的,这毒一辈子都不会发作呢。”
芍药笑眯眯地将面色僵冷的老婆子送出去,随后回到乔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