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来发布任务的时候,都只是遥遥地往哪儿一站,便有侍女上前向我们交代清楚。”
“所以,我也只是远远地看过他几眼而已。”
“样貌实在是看不清楚啊!”
乔木的唇边露出一丝嘲讽,点点头道,“噢?你确定。”
“我我,我能确定,能的。”
顺天府府主耿鹏程,像是吓破胆的鹌鹑似的,作势用双手抱住透明的脑袋,一个劲哆嗦道,“太子妃,小人绝无虚言。”
乔木的眸光变得分外深冷,扫了耿鹏程一眼,一挥衣袖点点头道,“算你识相。”
藕荷色的袖笼从顺天府府主耿鹏程脑袋上掠了过去,惊得他一张老脸面无人色。 原本他还以为小姑娘这一手,是要将他置身于灭顶之灾的境地。 然而,并没有。 她什么也没做,仿佛真得只是衣袖不经意间,从他脑袋上方拂过似的。 “夫君,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墨莲望了耿鹏程一眼,点点头握起小家伙的手,出门向隔壁房间走去。 众人也依次走了出去,各自回房休息。 一时间这间房完全安静了下来,只余下放在桌上,被关在土牢内的耿鹏程缩在土牢一角,喃喃自语着什么。 是夜,星辰完全隐没在了天空的黑幕之下。 外头又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这几天仿佛进入了雨季似的,隔三差五都来场暴雨,出门在外一直都是湿哒哒的,导致白日里街上的小商小贩也缩减了足有三分之二。 这入了夜后,街道上那是一个冷清。 耿鹏程一脸呆滞地坐在土牢内,双眼有几分茫然。 这时,窗外忽地飘过一道黑影,蓦地出现在房内。 耿鹏程精神为之一振,张口刚要说什么,却蓦地惊觉,自己无论怎么发声,那声音就跟卡壳在喉咙口似的,连一个单音节字都发不出来! 呃!呃!呃?他尝试着发出几个简单的字,却压根儿无济于事。 他的灵识体猝然颤抖了起来,心中滑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那穷凶极恶的小姑娘,是故意的! 她故意把他单独留在这个房间里,将他当成了抓捕同党的诱饵吧! 她知道,会有人来的。 呃!呃呃!耿鹏程有些慌乱,想要扑到土牢前,摇摆双手,示意黑衣人不要过来。 却不料土牢上方落下几块土石,将他砸趴倒下去,灵识体顿时受到极大的重创,整个身体都变得越发透明飘渺起来,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劲道都没有了。 黑影没有犹豫多会儿,人已来到了桌前,一手抓起了那只土牢,犀利的眼睛回眸一瞥,嗖地一声便穿窗而出。 耿鹏程内心焦急不已,但又苦于不能开口明言,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人将他连着土牢一块儿带走。 行了约莫有半里地,进入一间废弃民居后。 那人掩上门,这才低头看向土牢内的耿鹏程,嗤笑一声道,“你居然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
“啧啧可真够没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