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挟?!赢祁在听到袁庭山的话语之时。脸色顿时间一变。冷声道:“袁国相若是想要让我出卖大秦。”
“怕是不能遂了袁国相的愿啊。”
袁庭山闻言。摇了摇头,道:“老夫并不是想要让赢公子背叛大秦。”
“老夫只是想要赢公子手中的一样东西。”
东西?赢祁不解。只见袁庭山开门见山道:“先前老夫见赢公子麾下兵卒,皆不配刀剑。”
“而是手持一件似弓非弓之物。”
“心生好奇。”
“若是赢公子愿意留下一件让老夫钻研的话。”
“此番二位公子的性命,老夫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无恙。”
当袁庭山的话语落下。赢祁总算是明白对方所想。诸葛连弩!只可惜。赢祁不能够遂他所愿!“抱歉。”
“若是袁国相想要此物。”
“恕我难以交出。”
“此物乃我大秦日后之根本。”
“若是交于袁国相的话,日后我大秦戍边将士将会多死很多人!”
赢祁当机立断选择了拒绝。“哦?”
“不再考虑一下?”
袁庭山皱眉问道。显然他也没有料到赢祁会这般果断。赢祁摇了摇头。道:“不了。”
“不过多谢袁国相好意。”
“日后袁国相若是入我大秦为客。”
“我也将会以礼相待。”
看到这一幕。呼延兰亭顿时间脸色一沉。道:“莫要不识抬举!”
话音刚落。“铿锵。”
只见一道寒芒闪过。李白腰间三尺长剑猛然间出鞘。剑尖距离呼延兰亭的脖颈仅有短短的一寸。凝声道:“不得如此对公子说话!”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呼延兰亭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甚至连李白是如何出剑都未曾看到。赢祁见状。目光落在了呼延兰亭的身上。淡淡开口说道:“呼延将军。”
“虽说这虎贲城乃是你的地盘。”
“但是你想弄死我,比我想弄死你,可要难得多。”
随即。赢祁便是拍了拍宋知命的肩膀。道:“宋公子。”
“此番先谢过你。”
“只是你可莫要忘了当初答应我之事。”
宋知命闻言。深吸一口气后。点头说道:“自然会记得!”
“赢公子。”
“当真不考虑?”
袁庭山依旧是不死心地问道。毕竟他在麾下之人的禀报当中,知晓了诸葛连弩的厉害。虽说赢祁麾下此番仅有千余人。但是这千余人借助诸葛连弩之威。足以在正面冲锋之时,射杀万余人!恐怖如斯!“袁国相。”
“后会有期!”
赢祁扶着扶苏已经走出院子。对着身后的袁庭山一行人摆了摆手。见状。袁庭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抱拳于胸。道:“赢公子,在呼延将军的境内,你们依旧是无恙。”
“不过还请赢公子多加小心。”
“城中难免有死士渗透!”
随着袁庭山的话语落下。赢祁的身躯微微一顿。随即道:“多谢提醒。”
......回到下榻的府邸当中。赢祁便是将麾下的一众弓弩手给召集了起来。将整个府邸围得水泄不通。即便是一只苍蝇都未必能够飞入其中。“公子。”
“这乃是虎贲城。”
“那姓袁的家伙不是说保我们无恙吗?”
“何故如此。”
看着眼前一众大秦弓弩手。许褚满脸的不解之色。赢祁看着对方。缓缓开口说道:“许褚将军。”
“你当真以为那袁庭山会放任我们在虎贲城内休养不成?”
“若是我们答应其要求,交出诸葛连弩的话。”
“他或许会保我们无恙。”
“只是此刻。”
“他多半是要采取行动了。”
随着赢祁的话语落下。许褚当即皱眉道:“公子,会不会是你多疑了。”
“此番若是没有那姓袁的相助,我们怕是在劫难逃。”
“难道他现在要对我们出手不成?”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推门而入。正是一袭白衣的李白。只见李白凑到赢祁的耳边。低声道:“公子。”
“城中东胡守军已经将我们的这处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领军之人正是呼延兰亭!”
此话一出。赢祁并没有丝毫的惊讶之色。这一切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只见赢祁目光看向一旁的梁少宝。问道:“交代你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后者闻言。当即拱手于身前。道:“回公子的话。”
“麾下一众将士都已经准备待续。”
“共计一千二百一十七人。”
“箭矢尚存一万五千余根。”
“可战!”
听着梁少宝的话语。赢祁点了点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许褚见状。不解地问道:“公子,难道我们真的就在此地死守不成?”
“这毕竟是东胡的地界。”
“纵使是我们有着诸葛连弩相助。”
“怕是......”不等许褚说完。房门便是被再度推开。一道脸色惨白的身影踉踉跄跄地从屋外走入。“兄长。”
“你来了。”
赢祁看着匆忙而至的扶苏,丝毫没有感觉到惊讶。后者此时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问道:“赢祁。”
“你先前与那些家伙直接撕破脸皮,这可犯了大忌!”
“那呼延兰亭乃是个难缠的狠角色。”
“此番我等怕是在劫难逃了!”
“你可有后手?”
扶苏满脸的担忧之色。他这段时间被关押在牢中。早就已经清楚了呼延兰亭的狠戾。若非自己有着大秦长公子这层头衔护着,怕是早就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气绝而亡!赢祁听到这话。摆了摆手。道:“兄长不必担忧。”
“这呼延兰亭虽说难缠,但是终归是有着人性。”
“此番兄长随我在此地等着便是。”
“我自然有着破局之法。”
听到这话。扶苏还想要多说什么。但是赢祁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准备继续搭理对方。见状。扶苏微微一叹。也只能够坐在椅子上。只是此刻的他......如坐针毡!时间缓缓流逝。院外时不时传来将士的禀报。无非是这处院子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的话语。直至入夜时分。院门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