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论算计起人的本事，没人能和郁景深抗衡！许特助听到这里，好不容易插了一句话：“郁总，要是郁董问起来的话，我该怎么回呢？！”
“怎么回？许特助，跟了我这么多年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郁景深狭长的眼睛眯着，笑意冷冷。闻言，许特助后背重重一僵：“郁总，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办。”
郁景深面色沉得能拧出水来，他一言不发地开始给顾初然打电话，可电话一直都打不通。他隐约觉得事情有些失控。顾家说了什么？又或者顾初然说了什么？他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打开手机微信发送消息，询问顾初然是不是已经到了？可——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手机一直没有回信，甚至他不清楚自己的消息顾初然到底有没有看到。若是许特助在场，一定也会被郁景深的样子吓一跳。他从没见过郁景深的脸色这么差过，他的自持力惊人，无论是什么大事处理起来永远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作为，像眼下这种把喜怒表现在脸上的事从来都未发生过。“约会的地址发我。”
郁景深克制理智挤出这几个字，声音透露出隐忍，只要一想到脑海里一幕幕的场景，握住手机的手攥紧，骨关节凸出的位置发着白。格外渗人。叮咚——收到消息的那一刻，郁景深毫无预兆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大步流星地离开。……顾初然到了目的地后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了，不好意思开口就把自己的手机放在收银台充电。负责收银的小姑娘见顾初然的样子眼眸放光，一口应下。没有手机打发时间，她随手翻看店里的杂志区，抽了一本当下财经杂志，无聊翻看起来。三两下翻看完，正觉得无聊打算起身看看手机电量充多少了，要不然扫个充电宝随身带着吧，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等我们结婚之后，你就把工作辞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搭配这个西餐厅，说话的男人还特意穿得稍微正式了些，可样貌普通，露出来的手表也是次品货，头发梳成大背头，一股油腻感油然而生。而坐在男人对面的女生穿着白领标配的打扮，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眉目清隽秀丽，说话的声音也温温柔柔的：“可是我现在的工作很好啊。”
顾初然的位置在两人的斜对面，所以能看清两人的模样，至少男人的目光滴溜溜在女人耳朵脖子和手腕上的金饰上打了个转，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我能养你啊，你是个女人别让自己这么累，养家糊口的重担就交给我？”
两人认识多少年这点无从考究，但女人显然并不赞同的男人的意见：“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领导对我也很重视，薪酬也很不错，我不想放弃。”
男人不说话了，捻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巧巧，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一起努力在京城扎根，而且你肚子里也有了孩子，等孩子生下来还需要人照顾。”
“彩礼呢？”
女生问。男生清了清嗓子，强调道，“我妈说了，彩礼给了你还要还回来，太麻烦了，要不然就算了吧。再说了，彩礼多少不就是图个面子，女孩子千万不能势利。”
顾初然原本没想出头，但实在忍不了了。她一笑，自然也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