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军卒的话,朱岩点了点头,“也好,让他进来吧。”
趁着军卒转身出去的功夫,朱岩看了看旁边伺候自己的侍女,“去给卫队长朱景通送个信,带几个人守住府门口,没有我的话别让刘文龙出去。”
侍女转身走了,朱岩这才调头去往自己的会客厅。来到会客厅,刘文龙早就等在那儿了,见到朱岩之后,恭恭敬敬的行礼。“刘文龙见过大将军。”
朱岩摆了摆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刘管家客气了,快请坐。”
刘文龙却没有坐下,而是从衣袖中亮出了大帅令牌。“大将军,昨晚大帅在府中再次遭到了袭击,现在已经查明乃是隆昌号的掌柜耿盛,带领铁面武士犯下此案,还请将军火速带兵捉拿此贼。”
朱岩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耿盛做出这种事,做就做吧,咋还被人抓了把柄呢?表面上他还得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可恶,实在可恶,竟然敢夜袭大元帅,刘管家,请稍等,我这就点起兵马,去捉拿这个耿盛。”
刘文龙听了一抱拳,“既如此,那就有劳朱将军了,我这就回去向大帅禀报。”
朱岩摆了摆手,“唉,不过就是去抓个毛贼,何必如此麻烦,你随我去隆昌号,待我把这个耿盛抓了,你带回去给大帅交差就是。”
刘文龙哪里知道朱岩的这些鬼心思,觉得他说的也很有道理,点了点头。“也好,那我就随大将军去走一趟。”
朱岩见到刘文龙上钩,心里很高兴,转头对旁边的卫队长朱景通说道,“立刻去点五百兵马随我去捉拿朝廷侵犯。”
说完又对刘文龙一抱拳,“请在此稍等,待我回去换身衣服。”
说完也不等刘文龙开口,朱岩就转到了自己的内室。趁着换铠甲的功夫,朱岩摆了摆手,把自己的贴身侍女喊了过来。“你立刻去隆昌号告诉他的掌柜耿盛赶紧离开京城,再也不要回来。”
这侍女点点头,立刻转身奔向后院。此时的耿盛,还没起床呢,昨晚他一夜未眠,天亮之后才有了一点睡意,正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有人敲门。有小伙计上前把门打开,看到外面是一个丫鬟,有点意外,他摸着脑袋问道,“这位姑娘你找谁呀?”
“请问耿盛掌柜在吗?我是朱岩大将军派来的。”
此时的耿盛迷迷糊糊隐约,听到朱岩两个字,他噌的一下站起来,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往外跑来到大门口看着这丫鬟,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朱将军派来的,有什么急事吗?”
“耿掌柜,是这样的朱将军让我来给您送个信,让您火速离开京城,再也不要回来。”
耿盛听了就是一皱眉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要让我离开?”
“具体我也不知,只不过今天早上刘瑞峰大元帅的管家刘文龙突然去了府上找我家老爷,接着老爷就让我来传信了。”
听到这里耿盛瞬间明白了,这是自己昨晚的事漏了呀,难道昨晚有人没死?但现在不是耿盛考虑这事的时候,毕竟逃命要紧,想到这他从衣袖中拿了几两碎银子,塞到这侍女的手中。“多谢送来消息,我这就走。”
说完,耿盛转头对旁边忙活的两名伙计说道,“你俩都走吧,回去避一避风头,等这一阵过了再回来。”
这俩小伙计当然求之不得,立刻放下手里的家伙什,转身就走,逃得比兔子还快。看到他们都走远了,耿盛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转身进到自己的房间接着找了一面镜子,伸手在脸上一阵摸索。很快一张精致的面具就被他揭了下来,面具下面的耿盛完全是另外一副人的模样。接着耿盛拿出一缕胡须粘在自己的下颚,这样看起来自己就像是一个中年的书生,跟以前那个隆昌号的掌柜完全是两个人。一切忙活完之后,耿正又换了一身寻常的青布衣服,这才出了隆昌号的后门。走在万年城的大街上,耿盛刻意选择小路走,虽然他这模样也不会有人认识,但他还是显得十分小心。刚走了两个路口,就看到前面一阵骚乱,百姓们纷纷避愣,接着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大队军卒从胡同口跑步而过。看到这一幕,耿盛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很显然这些军卒就是冲自己来的呀,可惜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朱岩和朱景通两人带着五百军卒来到了隆昌号。朱岩一挥手,这些军卒立刻四下散开,把这隆昌号给死死围住。接着有人跑上前来向朱岩汇报,“大将军,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要不要进去看看。”
朱岩点了点头,一挥手。随着一声令下,几十号军卒纷纷翻墙而入,很快里面又响起了一阵喊声,接着归于安静。这次前来汇报的是朱俊通,他拿着一件长袍来到朱岩的面前,“将军在正房里发现了一件丢在地上的袍子,看来这个耿盛换了衣服跑了。”
朱岩装出一副十分愤怒的样子,跳着脚的大声骂起来,“混账东西,难道其余的什么都没发现吗?”
说这话给了朱景通一个眼色。朱景通立刻明白过来,他再次转身进到隆昌号,功夫不大又跑回来,“将军发现一个秘道,怀疑耿盛是从那里跑的!”
这才是朱岩想要的结果,他看了看旁边的刘文龙,“刘管家,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刘文龙哪里知道朱岩的那些小心思,他点了点头,随着快步上前。两人进到后院一直走进了耿盛的正房,里面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之外,也没有发现所谓的密道。刘文龙差异的转过身,看着朱岩开口问道,“大将军,哪里有密道呀?”
话音未落,却看到朱岩手一挥,刘文龙就觉得自己的腹部一阵发紧,低头一看,一柄长剑从自己的肚子里刺了出来,有人在背后下手了。刘文龙转过身,看了看自己身后的朱景通,抬起手来艰难的问道,“这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