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方,公良方杰正接受着来自学生们艳羡的目光,舞台下方,杜晨轩也正在接受着来自学生们各带意味的嘲笑目光。此时的杜晨轩很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但是这附近毕竟没有可以给他钻的地洞,他只能无视众人的目光,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地看着前方。
公良方杰从舞台上下来后,各大系的系主任就宣布此次的总结大会正式结束,人群一哄而散,那些原本还偷偷打量杜晨轩的目光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甚至有的人还当着杜晨轩的面议论起来。
“他就是杜晨轩啊,刚刚的魔术表演我看了,的确是不错,只不过虽然杜晨轩表演的精彩,但这个人的人品却着实不怎么样。”
“就是啊,上学期,那个曲明喜欢左子蝶的事情已经闹得众人皆知了,虽然左子蝶私下里没有任何表示,但是既然是曲明的好朋友,就不应该做出挖墙脚的事情啊,这个杜晨轩倒好,竟然趁着异人节公然和左子蝶告白了,完全弃兄弟的面子于不顾啊,如果我是曲明,打他一顿都算轻的。”
“呵呵,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吗,兄弟就是用来背后捅刀的。”
“我看也不是,也就杜晨轩这个兄弟交不得,不是还有表演系的那何子杰公然出声维护曲明了嘛!”
……
杜晨轩假装听不见这些关于他的议论之声,他回到之前表演节目的地方,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收拾好,准备带回宿舍里。
胡十点也过来帮忙,这次杜晨轩被加了星运值,而胡十点作为和杜晨轩合作的人,自然是被扣了星运值,不过他倒是无所谓,依然大大咧咧地和杜晨轩聊着天:“我说杜晨轩,刚刚那场大变活人的表演到底是不是你刻意安排的?”八壹中文網
杜晨轩还没说完,凌一零又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了出来,他白了一眼胡十点道:“胡十点,你是不是傻?左子蝶在舞台上摔倒能是假装的?她不要命的啊?”
“可是……”胡十点抓了抓脑袋,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可是什么可是?我们家阿轩能是你说的那种人吗?他好心好意地救了左子蝶一命,现在还要受人非议,以后,这叫我们还敢不敢做助人为乐的事情了?啊?”凌一零边说,边用胳膊杠了胡十点一下,显然对胡十点这傻大个的意见颇大。
杜晨轩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这整个芒光大学,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凌一零永远都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抱歉啊杜晨轩,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有点巧合。”胡十点抓了抓脑袋,帮杜晨轩把一个重物塞进了盒子里。
“没事啊,我又没有怪你,这件事我的确也有错,就因为一个误会,我不小心说出了喜欢左子蝶的这件事,没想到曲明也不念及我们的朋友关系,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过来打了我一顿。我算是看清了曲明这个人,呵呵,这兄弟啊我也不打算交了。”杜晨轩故意放大了音量,“还有那个何子杰……呵呵,想想我都觉得来气,算了,我杜晨轩就算白交了这些朋友。”杜晨轩说完就抱着箱子准备离开。
胡十点本想叫住他的,但是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杜晨轩和凌一零的背影逐渐远去。
不远处的角落里,赵湾一直在观察着杜晨轩的一言一行,直到杜晨轩和凌一零单独走在了一起,他依然紧随着这两人的脚步。
杜晨轩的鼻端一直萦绕着来自赵湾的铜臭味,他不动声色地和凌一零控诉着曲明和自保社的不是,凌一零很聪明,看见杜晨轩的反应就知道杜晨轩的目的,也在一边不断地配合着他。
“阿轩,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自保社的那群人都是怪咖,他们一个个就跟神经病一样,脑回路也不同常人,这次闹一下也好,算是让你看清了自保社的那群人。”
“凌一零,我早该听你的了。”杜晨轩感叹了一声,“只可惜上学期我还为了自保社的人得罪了探异社,和狗仔系的系主任都算结下了梁子,哎,真是替自己感到不值得。”
“算了,吃一堑长一智,你也算长个教训。”凌一零伸出手来安慰地拍了拍杜晨轩的肩膀。
他们说话间,杜晨轩闻到赵湾身上的铜臭味似乎越来越近,他知道赵湾很有可能走上前来叫住自己,便继续假装不知地控诉着自保社的不是,就在那难闻的铜臭味道变得越发浓郁之际,不远处,忽然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声。
杜晨轩和凌一零的脚步同时一顿,两人对看了一眼,便朝着尖叫声发出的地方跑去。
“怎么回事啊?”赵湾就站在两人不远处的身后,看见杜晨轩和凌一零同时回过头来,假装吃惊道,“你们有没有听见中心广场旁的小树林里发出了尖叫声?”
“是啊,赶紧过去看看!”杜晨轩说完,就拉着凌一零朝着小树林跑去。
按照往年的异人节惯例,总结大会结束后,就是学校各大社团活跃的时间段,各大社团会想办法吸引学生的眼球,进行进一步的生源。
今年自保社的活动安排就是在中心广场边的小树林搭建了一间临时的“鬼屋”,学生可以进入到鬼屋里练胆,也有扮演成鬼的自保社成员时不时出现在鬼屋里吓人。
在自保社的旁边是探异社今年抢占的地盘,他们在鬼屋的旁边搭建了一个“恐怖咖啡厅”,探异社的各个成员都是咖啡厅的服务员,为到来的学生们提供茶点和特色餐饮服务。
而刚刚的尖叫声就是从自保社搭建的鬼屋里传出来的。
杜晨轩他们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学生脸色惨白地从鬼屋里冲了出来,他的右手手臂受了伤,鲜红的血正从那伤口里冒出来,在看见门口因为尖叫声吸引而来的众多学生后,那学生终于舒了一口气,腿一软,就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