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他们有不可告人的内幕交易。但当时,我还不知道,红鹰置业,就是坑害你父亲的那个公司。”
“我不敢再听下去,也不敢再进去寻找太阳灯,赶紧转身退回去。”
“没想到退出楼梯口时,我的脚踢到一根短木棍,发出响声。林兴明连忙追出来看,我吓了一跳,迅速缩进一个墙角,才没被他发现。”
“等他们往里走了,我悄悄退到门房里。林兴明开车回去时,经过门房还不放心地问我,你刚才是不是到过里面?”
“我说没有啊,我一直在门房里。他阴险地看了我一眼,跟那个郭总各自开豪车离开。”
“过了一年多,我才知道,红鹰置业就是坑害你父亲的那个开发商。这个工地,就是你父亲要收购的烂尾楼。”
“原来,林兴明跟他们勾结,把你父亲吃掉,再一步步陷害他。”
林桐听到这里,恨得咬牙切齿,两眼暴睁,但没有出声。
林宝贵继续说下去:
“但这个时候,你父亲已经逃到外地去了,不知去向。我就把这个发现,一直埋藏在心底,跟谁也没有说过。”
“也不敢说,因为林兴明一家太强大了,也太凶狠。”
“一直到那天,你奶奶生日,我又看到你父亲,再看到你。”
“我听你向奶奶追问以前的事,觉得你跟父亲不同,有血气,也有本事,就想把这事告诉你,没想到竟招来杀身之祸。”
林桐听到这里,呼出一口气出声:
“宝贵叔,你知道,红鹰置业负责人是哪里人吗?”
林宝贵回想着回答:
“我只知道是外地人,但具体是哪里的,不知道。”
林桐拿出茶几上的手机,装作看时间的样子,按掉录音功能,皱眉沉吟:
“现在,只有找到红鹰置业的人,才能弄到证据,为我父亲翻案,让宏峰集团翻盘。”
林宝贵点点头:
“这事只有靠你了,你父亲没能力为自己翻案。”
林桐脸色严肃起来:
“从林峰一家对你的态度看,他们也会对我下手,但我不怕。”
林宝贵又紧张起来:
“林桐,你也要当心。你只是一名医生,没有办法跟他们公开抗衡。”
“只有跟他们智斗,暗中偷偷寻找红鹰集团的人,弄到证据,再去找你奶奶,将他们证死,才有可能翻盘。”
林桐微笑出声:
“谢谢宝贵叔提醒,我会注意的,也有办法对付他们。”
林宝贵看着他,心里非常纠结。
他实在想不出,一个小医生凭什么跟这么强大一家人斗。
林桐还是很镇静:
“宝贵叔,我还是担心你。我想这样,你暂时不要回家,去外地躲一段时间。等我把他们搞倒,你再回来。”
林宝贵忧心忡忡,苦着脸问:
“我能躲到哪里呢?”
林桐安排道:
“你在医院再呆几天,还是躺在病床上休息,不要轻易走动。等我安排好这几天工作,我送你出去,你隐名埋姓,在外地做个工作,我会安排的。”
“好的,林桐,现在我也只能靠你了。以后,你们家翻过来后,我会报答到你们的。”
安排好,林桐把他送回病房,又叮嘱了几句,回到办公室忙起来。
“林桐,我得到你妹妹的消息了。”
晚上八点多钟,林桐正在办公室里忙,突然接到魏红琳电话。
“她在哪里?”
林桐惊喜出声。
“她在龙城一个叫维纳斯的俱乐部里。”
“在俱乐部?”
林桐一愣,想不到清纯漂亮的妹妹在俱乐部里,在俱乐部里做什么呢?不会是做那种小姐吧?
“快去把她找回来吧,一个漂亮女孩在俱乐部里不管做什么,总是不太好。”
魏红琳娇媚出声:
“但不管找回找不回,你都得谢谢我,这次我可是为你花了不少心思。”
“琳姐,肯定要谢你。”
林桐挂了电话,就关门回家。
回到家,林桐把妹妹的消息告诉父母。父母欣喜不已,一脸焦急和激动,让他明天就去找妹妹。
看着父母期待的目光,林桐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妹妹找回来。
第二天一早,林桐开着奇瑞车上路。
开了九个多小时,到达龙城是下午四点多钟。
林桐先找到维纳斯俱乐部,白天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在院子门口和里面一幢小楼的屋檐上,分别竖着一块“维纳斯俱乐部”的牌子。
林桐在附近找了一家商务宾馆,进去花一百多元钱开了一间房,再到街上吃了一份客饭。
等到晚上八点,林桐走出宾馆,朝维纳斯俱乐部走去。
俱乐部的夜生活已经开始,里面灯火辉煌,歌舞升平。
一个个房间都拉上厚重的红绒布窗帘,把暧昧情景和污浊东西都遮在里面。
林玉娇在这里干什么?她认我这个哥哥吗?
十八年不见了,兄妹俩能相认吗?
林桐站在俱乐部面前,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见一辆辆豪车开进去,林桐知道这里都是富人来玩乐的地方,现在都叫俱乐部,不叫夜总会了。
大堂装饰得富丽堂皇,一点也不比五星级宾馆差。
两个腰别警棍的保安立刻走上来,前面那个高条子保安打量着他:
“你是这里的会员吗?”
“不是。”
“不是会员,不能进!”
原来俱乐部只有会员才能进?
林桐只好挑明:
“我是来找人的,一会儿就走。”
“你找谁?”
“找我妹妹。”
“不行,我们这里不允许找人,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林桐耐心解释,又带着恳求的语气道:
“我没有她的手机号码,她叫林玉娇,你帮我叫她下来一下行吗?”
后面那个黑脸保安不耐烦了,不屑骂道:
“真是土包子一个,一点见识也没有。”
“不光是土包子,还是穷光蛋,这种场合连来也没有来过,什么都不知道,还来找人。”
林桐被他骂得有些难堪,但还是捺住性子:
“怎么啦?”
“俱乐部的小姐都不叫名字,而叫编号的,你不知道?”
林桐心往下一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