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县令皱着眉头,拿起眼前的惊堂木。 “啪!”
“此事人证物证俱在,普生妖僧,施展邪术,残害本镇百姓,其罪当诛。宣德寺窝藏妖僧,众僧侣为非作歹,不得轻饶。”
堂下众僧一听,这是要重判啊。 他们连连求饶,希望朱县令放他们一马。 一时间,堂下众僧侣声泪俱下,哭诉着普生对他们的威胁,还有他们一生的坎坷,希望朱县令放他们一马。 “祸首普生,既已伏诛,本官便不做追究。其余僧侣,残害百姓,本官判决,发配边疆,交边疆将士为奴,终生不得回返。”
说完,朱县令看了一眼计辰。 “计大人,您看?”
“还有那宣德寺呢?”
“哦,对。宣德寺,妖邪作乱,即日起,全寺封禁,寺中一概人等,一一问罪。”
说完,朱县令又看了一眼计辰。 计辰说道:“那宣德寺,可是炼制邪术的地方,只是封禁,一旦里面还有什么妖邪,晚上出来残害百姓,那可就不好了。”
堂外的百姓一听,纷纷点头称是。 这时候,人群中就有一人大声喊道:“烧了他!烧了宣德寺!”
“对,烧了他,把宣德寺烧了,我们才敢继续住下去。”
“对,烧了宣德寺,将那些妖魔鬼怪都烧死!”
“烧了宣德寺!”
“烧了宣德寺!”
一时间,喊声如雷。 朱县令见状,不得不大声说道:“好,好,大家稍安勿躁!传本官令,将宣德寺中一概人等,先行押入大牢,将宣德寺焚毁。再,再请正明观派人前来超度。”
“是,大人!”
“计大人,您看?”
计辰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宣德寺外,百姓围了一圈又一圈,但都被捕快们拦着,不让上前。 计辰、朱县令、马师爷、鲁捕头,站在宣德寺门外,里面跑出来数名捕快。 “大人,宣德寺各处,已经倒满灯油,铺满树枝干草!”
“好!”
朱县令抬头看了一眼那宣德寺的牌匾,心中感慨万千。 稍后,他看向计辰。 “计大人,您看这时辰?”
计辰点了点头:“烧吧!”
“鲁捕头,点火!”
“是!点火!”
所有的百姓都再次往前挤去,想亲眼看看,这座他们曾经不受待见、高攀不起的宣德寺,是如何在大火中付之一炬的。 所有人此时的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表情,脑中回想着当初寺中那些和尚对待他们的嘴脸。 越想,他们越兴奋。 越想,他们越吵闹着,往前挤去。 计辰看着手持火把的捕快们,心中也是一阵欣喜。 “终于要把这害人的地方给毁了,只是可惜了那么多百姓。等回到京城,那国师……” 而此时的朱县令,看着眼前曾经金碧辉煌的宣德寺,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就在众人一起看着捕快们轻快的步伐,期盼着那大火熊熊的场面之时,一声大喝将他们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去。 “住手!”
只见一队人马,奔袭而来。 计辰转头一看:“彭傲!他怎么来了!”
朱县令一看,脸上顿时露出了释然的表情,连忙迎了上去。 “彭仙师,您可算来了,我……” 彭傲没等他说完,便说道:“朱大人,你这不和我们打声招呼,就要烧了宣德寺,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朱县令听言,心中一惊,马上委屈地说道:“彭仙师,这,这……” 彭傲从鼻子中喷出一口气,说道:“行了,让人住手,先回县衙,再行商议。”
“好,好,都住手,先回衙门!”
接着,彭傲骑马在前,朱县令步行在后,往县衙走去。 彭傲路过计辰身旁之时,瞥了一眼计辰,便转过了头去。 稻香镇县衙,正堂之中,彭傲端坐正位,朱县令站在他的身侧,低头弯腰。 马师爷和鲁捕头都站在堂下,背对着彭傲,看着面前的四名书生和众僧人。但他们时不时,还是会偷瞄彭傲一眼。 计辰则依旧坐在马师爷的位置上,也看着堂中,眉头紧皱,脑子里面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此时堂外,没有一个百姓,空空如也,因为他们都被挡在了衙门之外。 “朱大人,你这是要干什么啊?把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僧人,都抓来干什么?抓苦力吗?”
朱县令立即转身,委屈地看着彭傲。 “彭仙师,这个,那个,是他们,是他们说,宣德寺是妖邪之地,那普生大师是妖僧,所以……” “他们?他们是谁?就是堂下这四人?”
“这,是!”
彭傲看着堂下跪着的四名书生,拿起惊堂木,猛地拍在桌上。 “啪” 四名书生顿时都被吓了一跳,畏畏缩缩地看了一眼彭傲,马上又把眼光瞟向他处。 “是你们来状告宣德寺的?”
其中一名书生壮着胆子,回了句:“是的,大人!”
“那你们状告宣德寺什么事情?”
“大人,那……” 彭傲没等那书生说上两句,便将其打断。 “本仙师来自国师府,乃是当朝国师弟子。你等如实禀告,我自会为你等做主。但如果有半句谎言,本仙师必定严惩不贷,让你们尝尝仙家本事。”
此话一出,四人都被吓了一跳,恐惧地看着堂上的彭傲,却迟迟没有人开口。 “啪” “怎么,还不说?是要我大刑伺候吗?来人……” “我说,我说,是……” 站在正堂两侧的衙役,各走出来一名。 “在!”
彭傲说道:“他们胆敢藐视公堂,给我每人打上三十大板,再来问话。”
四名书生一听,连忙摇手。 “大人,大人,我们说,我们说啊,是……” 可是没有人听他们辩解,衙役们就将四人推到在地,每人手执一根宽大的木棍,就准备打下来。 “慢着!”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说话之人。 此人正是计辰。 “彭道友,你这问都不问,就先打上板子了?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吧。”
彭傲看了计辰一眼,从鼻子里喷出了一口气。 “哼,他们胆敢藐视王法,论罪该打。计辰,你只是二公主的师兄,在本朝无一官半职,我奉劝你不要查收朝廷之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