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9日农历正月三十,星期二,小雨
今天早晨丽红和香慧走了,五点钟我叫醒了她们两个,一阵忙碌之后随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有两个朋友从此擦身而过,不再和我同行接下来的旅程,当她们走出我的视线,今生今世多半就是不会再见了,这样的生离其实是另一种永别吧。可是朋友们啊!谁能挽留?命运的手轻轻拂过一片尘埃,世间就多了不可抗拒的聚散离合,我没有辜负我们相聚的时光,所以坦然面对。
夜里好梦留人,朋友们还在一起。
下午继续努力写《神农架》,没有那份心情,越来越烦躁不安,实在忍不住一拍桌子呻吟道:“天啦,神来帮帮我结尾吧!”一直都是个闷罐子形象的龚必胜居然接话了:“不介意给我看看吧。”因为剑和叶林的赞许太多罢,他一直很好奇,但是因为性格原因没有开口。我不想说剑和叶林看的评价的是那篇《怀念铃铛》,而不是这篇《神农架》,我已经自己在这篇题头的地方标注了一句:虎头蛇尾,狗尾续貂。实在没办法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写往事,需要平和愉悦恬淡的心情,我刚刚送别朋友,心情难免低落,又因为身边这些人的赞美被虚荣心带着飘起来,觉得成功可以信手拈来,结果一遇到不顺利,立马就原形毕露,幻想中的功成名就名利双收,刺激得笔下失去了洒脱诙谐,开始凝重艰涩。龚必胜大约是耐着性子看完的,也似是而非地说了一些评论和建议,我只觉得言之无物,还是更愿意听刘剑的见解,。但是他好像很忙,也许是故意的吧,。他的漠不关心激起了我的怨恨,一想到他和他的红相亲相爱,一股凉意浸透了我的心。很好!我可以不傻傻地继续等下去。我也刻意地冷落他,不跟他说话笑闹,也不让他随意翻看我在写东西的本子。他是极聪明敏感的,我这样的欲盖弥彰,他应该看出来什么了。可是我虽然在行决绝保持距离了,心里却总是放不下的,很难过,千千结欲语还休,那种烦恼让人——柔肠百转。我觉得我要疯了,忍不住在丁玲喊我的时候,使劲一拽头发,头发被生生拽下一撮,痛吗?痛的,但是心里更痛。——谁都不知道,真真切切的黯然伤神。这舍弃实是最心碎……
晚上拉着丁玲一起逛街,忽然心血来潮跑了好几家店铺去抱了一盒弹珠跳棋回来,寂寞如我,愁何以遣!忽然好想华儿,若她在,我还可以一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