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9日,农历三月初二,星期五,大雨
好久没有下过这样的大雨了,爽朗利落,漫天尽是大滴的雨珠,砸在地上就是一片水雾,这,是苍天肆意倾泻的苦泪吗?我在车间里隔窗看着外面溅起大片迷蒙白雾和水花的世界,风吹得门噼啪作响,心里有一忽儿觉得痛快,难得这样干脆的天气,不阴郁不拖沓,这一向潮湿黏腻阴云密布不散的气候,缠绵纠结的细密雨丝儿,压抑了太多春天的愁绪,我的眉头蕴藉着忧伤,需要雨水来冲刷,需要阳光来穿透,所以这大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代替那些不敢哭泣的人酣畅流泪吧,涤荡红尘俗埃。
《第一场戏》好像被遗忘搁置了,我尽日懒懒地,提不起精神。今天好不容易有了点兴趣,拿笔给燕子写了一封信了,那些不确定的情感故事略过不说,我信笔由心,好像写了一篇少年忧郁情怀的散文。朋友,你离我太远,我们没有办法促膝谈心,我想在朦胧的月色下娓娓向你诉说我的心灵被磨难的苦恼,没有忐忑不安,没有前瞻后顾,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畅所欲言是人生一大乐事,我可以对刘剑说往昔,但今日的情伤却万万不可露一点口风给他。虽然我有时怀疑,聪明如他,或许早就从日常的玩笑打闹中感受到一些。感情就像烈火,哪怕我时时注意控制,也总会有些压抑不住的蛛丝马迹。而我,有时候也刻意不去掩饰,想让他有所了解。既然认定今生无缘,就早就有了面对尴尬难过的结局的准备,那么偶尔让心思有一忽儿释放,难道不会更令人觉得生活愉悦可爱吗?现在我终于有点知道书上描述的第三者插足的心态了,肯定是有过挣扎,有过强颜欢笑,有过逃避的,若真的挥挥手自兹去,也就没有那么多故事了。
我不怨谁,多少相见恨晚的感情不能延续,我更但愿刘剑不喜欢我,而只是单纯的欣赏,不然他面临两个女孩的取舍得失,当比我痛苦得多。多情总是多磨难,我只是在原地期待其实还是轻松的,飞蛾扑火,永远是飞蛾更煎熬。
他说,他不愿意红和他一起上夜班,对红那样的好女孩,他必得温柔以待,但是久了,也累,他想要偶尔有一点自己的时间,可以放飞青春中萌动的豪迈。
情到深处不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