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呆在这里就是自取其辱。“小星,你怎么上来了?我到处找你。”
陆瑾泽跑过来,神情焦急。容恒曜听到声音,从包扎室追出来,看到沈星辰披着另一个男人的外套,被他搂着肩膀。实在是刺眼!克制着心里翻滚的嫉妒和愤怒:“沈星辰!你去哪里?”
沈星辰僵住了,定在原地,她去哪里?去哪里都比看到他和夏白露鹣鲽情深好!“陆瑾泽,我们走吧。”
于是,头也不回往前走。护士顶着阴郁的氛围,小心翼翼地问:“容先生,您还献血吗?手术等不及了……”容恒曜攥紧拳头,看着消失在尽头的身影,胳膊上伤口撕扯的痛。是不是做再多,也感动不了她的铁石心肠。抽完血,容恒曜起身。苏修给他穿上西服外套,看他神色冷凝。“容少,你脸色不太好。”
容恒曜系着袖扣,没好语气。“气的。”
“哎,容少,你去哪里?”
容恒曜手抄进口袋,修长的大腿迈大步,整个人散发让人敬而远之的凝重和压抑。陆瑾泽带沈星辰回到病房,按住她的肩头坐下。“小祖宗,你这双手是用来画画创作的手,我必须盯着你,好好给你擦药。”
沈星辰浅浅勾唇,似笑非笑。“又不是残了,破皮而已,不影响什么的。”
“谁说不影响。”
陆瑾泽展开她双手,对着伤痕轻轻吹气,语气神圣认真:“这可是未来美术界大师的手。”
他拧开药膏,拉过沈星辰手。她下意识地缩回手。“不用了陆瑾泽,我自己来吧。”
陆瑾泽眸光暗了暗。“小星,我的手脏吗?”
沈星辰抿抿唇,笑了笑,打趣他。“是啊,我的手可是灵魂画师之手,不是谁都能碰的。”
他强势地扯过她的手。“别逞强,你不方便。”
挤了药膏在手上,沈星辰疼得吸口凉气。陆瑾泽仰头,看她呲牙的模样,笑笑。“小星,我们一家四口,该团圆了,孩子们不能没有爸爸,也让我这个亲生父亲尽责。”
沈星辰脸上神情凝滞。也许孩子的亲生父亲可以接受他们,但是他们的奶奶,整个陆家都会排挤他们的。宁可孩子们在愉悦的环境里长大,也不愿意在糟糕的家庭里承受鄙视和嘲讽。“陆瑾泽,我说过,我不阻拦你去看孩子,但是我们这个状态就挺好的。”
陆瑾泽急了:“哪里好?我不能和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起生活,这是痛苦。”
这时门被推开。“那你就痛苦好了。”
容恒曜走进来,往沙发上一靠,交叠着腿,一副主人姿态。“陆瑾泽,你以为有血缘关系孩子们就一定会认你吗?”
陆瑾泽腾地站起来,握紧拳头。“是,血缘关系是永远割舍不开的。”
容恒曜淡淡挑唇,神情被寒冰笼罩。“既然这样的话,擦擦鼻涕,回家听妈妈的话吧。”
从父母离婚后,他就不觉的血缘关系是多了不起的事情了。亲生父亲,连亲生儿子都能虐待,这又是什么道理。陆瑾泽咬牙怒骂:“你真卑鄙,有了夏白露,还拖着小星不放。”
容恒曜语气冰冷:“这是我们的事情,和你无关。”
陆瑾泽吼一声:“凡是小星的事情,我管到底了。”
鄙夷地勾唇冷笑,容恒曜目光如利刃,冷得让人情不自禁打颤。“凡是对我太太心怀不轨的人,有一个我杀一个。”
陆瑾泽气得胸腔都要炸了:“我的孩子,永远都姓陆,你改变不了。”
容恒曜嗤笑,语气很淡却势在必得:“那也看他们认你还是认我,老婆和孩子,我哪个都要。”
沈星辰看着两个大男人像个不服输的小孩子一样在吵,气得面冷心冷。把她和孩子拉出来争什么,他们是人,不是战利品!“闭嘴吧!你们两个大男人,像两只小学鸡一样吵架,不丢人吗?”
伸手指着门外,压着心头烦躁。“都出去!”
容恒曜和陆瑾泽目光敌视,谁都不服谁。“小星,我在这里陪着你,你需要人照顾。”
“我的妻子我可以照顾,还有,不要叫她小星,要叫容太太。”
沈星辰抄起床上的靠枕,一人一个往脑袋上砸。“都滚!”
两人停了战,谁也不敢惹沈星辰不开心,暂时休战,起身走了。容恒曜上楼,苏修迎面过来。“夏小姐手术挺成功的,等下就能出来了。”
容恒曜不太关注这个:“苏修,小学鸡是什么意思?”
苏修愣了愣:“嗯?”
“有血缘关系就很了不起吗?”
“啊?”
“问什么什么不知道,你这个特助,真是越来越称职了。”
“呃……是。”
苏修大气都不敢出,惹不起,不敢惹。容恒曜烦躁地扯松领带,觉得脖子无比紧。那小子竟然拿血缘关系威胁沈星辰。那又怎样,他不是亲生父亲,照样能让两个孩子站在他这边!“苏修。”
容恒曜狭长眸子眯起,“给陆母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