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孩子的事情,沈星辰彻底不理容恒曜了。这件事倘若换做是别人,她一定会要对方付出双倍代价,让那男人破块皮,算客气的了。下午下班,沈星辰带两个孩子去云暖家,容恒曜不看母亲,但她是要去的,至少还有祖孙情在里面,云暖对她不薄,不能忘恩。汽车刚离开纽斯顿,容恒曜的电话就打来了。“你接孩子了?”
“嗯。”
“去哪里?”
“去看孩子奶奶。”
男人命令口吻:“不能去,回容公馆,今晚我要带孩子看电影。”
“孩子们很久没有去了,奶奶一定也想他们。为什么不能去?死了丈夫的寡妇都会照顾公婆,我就当为阿曜尽孝道了。”
男人神色微沉,什么叫做死了丈夫?在这女人眼里,阿曜是她的丈夫,他就什么也不是了?“如果容先生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就挂了吧。”
沈星辰面无表情,毫不犹豫地扣了电话,心里淤堵的气这才舒了出来。容恒曜神色阴鸷,汽车前排的肖南缩缩脖子,小心翼翼问:“二爷,我们去哪里?”
“通知高层,晚上七点到会议室,开会。”
肖南暗叹一声:“好的,我马上通知。”
二爷抱不到孩子,搂不到媳妇,心情不好,那大家都别想回家抱孩子,搂媳妇了。*沈星辰的汽车停在院子外,小宝兴奋地从儿童座椅上下来。“妈咪,这里是爹地的妈咪家嘛?”
沈星辰打开后备箱,拿出买的新鲜蔬菜和水果。“对,小宝和大宝要叫奶奶。”
“小宝好久好久没有见到奶奶了呢。”
小宝蹦跳着进到院子门口,够不到门铃,奶声奶气地喊。“奶奶,奶奶,小宝和大宝来看奶奶啦。”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披着外套走出来,看到来人,又惊又喜,急忙打开门。“你们怎么来了,也不电话提前说一下。”
沈星辰提着东西和孩子进去,云暖正在吃饭,桌子上只有一碗水泡的米饭和一碟咸菜。“妈,你就吃这些吗?”
云暖把盘子收回去,“一个人随便吃点,你们先坐着,我去炒菜。”
沈星辰莫名心疼,这么大的房子,孤单单一个人,过得真是凄凉。给两个孩子打开电视,也跟着进去帮忙做菜。很快,一桌子可口饭菜做好,云暖很开心,不停地给旁人夹菜。“星辰,阿曜他许久没有给我打电话了,你们还好吗?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沈星辰扒拉两口米饭,这么看来,云暖还不知道封以深的双人格。不知道也好,知道了,指不定会有多自责。笑着回答云暖:“还好,就是很忙。”
云暖放下筷子,愁云惨淡,吃不下饭。“我们母子情分本来就淡薄,他能把我这个母亲接回来,就是仁义至尽了。”
“妈,怎么说这样的话。”
沈星辰握住云暖的手,“还有我,还有两个孩子,以后我们经常来看您。”
“妈咪,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住吧。”
大宝从椅子上滑下来,踮起脚,小手抹去奶奶眼里的泪。“大宝想陪陪奶奶。”
沈星辰欣慰地摸摸大宝的脑袋:“好。”
“喔……还有小宝哦,小宝也要陪奶奶。”
小宝顺着椅子站起来,扑进云暖的怀里:“小宝好想奶奶哦。”
云暖紧紧抱着小宝,又看着懂事的大宝,眼里盈满了泪水。“好孩子,奶奶谢谢你们。”
沈星辰目睹这一幕,也热泪盈眶。吸吸鼻子,转身去包里拿手机,给容恒曜发条消息,今晚不回去了。容恒曜看到信息,脸色更是难看,扯松领带,冷冷扫一眼一会议室的大老爷们儿。“今晚开通宵会议。”
众高管互相看看,欲哭无泪,就这样吧,还搂什么媳妇,保住狗命就不错了……*早上,汽车从云暖家出发,送完两个孩子,沈星辰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顾清颜下午到的工作室,夏明和言辞看到她进来,目光定定看过去,混血美女,真漂亮。“你们老板呢?”
顾清颜坐下,拧开夏明递来的冰镇饮料。沈星辰从办公室走出来,夺过她手里的饮料。吩咐夏明:“去换温开水来。”
又点点清颜:“时刻谨记,你是孕妇。”
夏明一听这句,心都碎了,好看的女人怎么都早早有了孩子啊。顾清颜拉着沈星辰坐下:“容公馆的夫人明天要办生日宴你知道吗?”
沈星辰点头:“嗯,我会去。”
“我也会跟着顾霆均去,那我们现在去逛街吧,人家过寿,你不送点礼物吗?”
沈星辰想想,清颜说的没错,明天的生日宴又是一场明里暗里的攀比厮杀,礼物拿不上台面,会被容媛拿出来说事的。她问清颜:“你想送什么?”
“我是跟着顾霆均去的,他送什么也算我头上的,那你呢?”
“我……”容媛单独给她送了邀请函,这意思就是说,不能跟着容恒曜一起赴宴。在外人眼里,她只是容公馆的远方亲戚,再加之容厉两家的关系,她更应该避嫌。“我陪你去挑吧,她们既然单独邀请你去,那一定是想找机会给你小鞋穿,你更加不能让那些人钻空子了。”
“我如果要面子,钱包就空了。”
“担心什么啊,我出钱!”
沈星辰摇摇头,按住清颜的手:“你快把钱留着,以后生养孩子,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那你说,明天怎么办。”
沈星辰眼里闪过一抹光,“我有办法的,放心吧。”
清颜只好作罢:“反正有我在,她们要是敢欺负你,我叫顾霆均炮轰了她。”
沈星辰被她逗笑,咯咯乐了。“清颜,你知道顾霆均来海城做什么吗?”
“不清楚。”
顾清颜想了想,“这几日,他和厉家人走动挺频繁的。”
“厉家人?”
沈星辰眉尖轻蹙。“对了,那个厉娜啊,听说马上要进容恒曜的公司工作了,这事你知道吗?”
沈星辰垂眼,眸光暗了暗。“我和他在冷战,什么也不知道,他也从来不和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