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头顶上方,被笼罩在他的气息里,苏宓呼吸都停掉了,大脑一片空白。封远深低头,目光灼灼盯着她,勾唇轻轻笑了。干净的长指捏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他俯下身子,只要她一抬头,两个人的唇就会碰到。苏宓突然低低哭起来,她心跳得厉害,有一种感觉从心底涌出来,她说不上来是害怕还是怎样,这种连自己的情绪都掌控不住的感觉,令他感到恐惧。封远深抬手,将下巴攫起,迫使她抬头,两个人的唇贴在一起。像是点燃一团火,男人不再克制,扣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压在墙壁上,落下粗暴猛烈的吻,将她的低声的啜泣声尽数咽了下去。苏宓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浑身发软地靠着,任由他恣意索取着。不知过了多久,封远深松开手,两个人视线上,她看到了他的眼睛,那眸子里猩红得吓人,苏宓的心像被重物狠狠撞击了一下,失神地看着他,乱七八糟不知道在想什么,该想什么。封远深大掌覆在她心口,可以感受到心脏有力的律动,唇角扬起一抹愉悦弧度,“你总是嘴上拒绝我,为什么不遵循你 最诚实的反应?”
苏宓身子陡然僵住,拼命地寻找一丝理智和清醒,她摇摇头:“你别说了,你这是在诱惑我”他这样把人禁锢起来,用温柔炮弹诱哄,很少没有女人不动心的。封远深眸光深邃,薄唇厮磨她耳侧,暗哑问道:“为什么不诚实点,你也动心了不是吗?”
苏宓闭上眼睛,捏紧手,指甲陷入掌心,克制着心里的感觉。没错,是动心了。但是这也只是一时的情绪,是受了他的蛊惑才会这样,而不是真心的。他们两个,有太多不可逾越的沟壑,时间可以淡忘过往,但是曾经的伤痛却是永远过不去的坎。她冷静下来,找回自己平静的声音:“封先生是情场老手,调情手段花样百出啊。”
封远深愣了愣,眸子里翻滚的情愫冷却下来。“呵,你哪里看出来我是情场老手的?”
苏宓冷笑:“光是相亲对象就见过不少吧?”
“你儿子刚学会坐的时候,我就带着他参加相亲,一个叼着奶嘴随时随地需要满足生理需求的小奶娃在场,你觉得我能做出点什么事情?”
“少拿南晞当借口。”
苏宓推开他,心里不爽。这男人偷了她一个孩子,被当做要挟她的工具,她有时觉得他一点没变,温和深情的表面全是伪装,实则还是那样冷血残酷,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封远深凤眸幽深,缓缓道:“我没有拿孩子当借口,这么多年,我和南晞一直在等你回来。”
苏宓瞪着他,怨愤道:“可无论怎么样,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带走了南晞,害得我们分别,现在又利用孩子威胁我,这样做就是对的吗?”
封远深缓缓沉了口气。利用孩子是不对,但是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连自己这副身子都可以利用,只要她回到自己身边,怎么做都不过分。苏宓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心里生气,转身要走。封远深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空空的,黑暗里,他站在原地,双手无力地垂下,有些沮丧。“这样做,是因为我爱你。”
他轻轻说了一句。苏宓走出书房,站在儿童房看了看床上的两个小家伙,睡得都很香,她关上门,下楼要走。阿水把苏宓的汽车开到别墅门口,看到她出来,从车上下来为她打开车门。“夫人,今晚不在紫御庄园过夜吗?”
苏宓笑笑:“不了,我认床,在别人家里不好睡。”
阿水面容紧绷着,想说什么,又怕自己嘴笨说错。其实,这里一直都是夫人的家,封少从来没有带女人回来过,这里所有的佣人都知道,女主人是一个叫做苏宓的女人。哎,阿水轻轻叹息一声,抬头看了眼书房,一抹高大的黑影立在落地窗前,看起来很落寞,阿水的心隐隐疼了起来。苏宓回到自己的家,小别墅里亮着灯,她心头一喜,大步跑了进去。别墅是指纹密码锁,除了自己,就只有一个人知道密码。她打开门,客厅沙发上翘着两条白嫩嫩的小细腿。方沁趴在沙发上,脸上糊了一层泥面膜,一边听音乐,一边看时尚杂志。苏宓悄悄走过去,朝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方沁吓了一跳,回头看是苏宓:“老娘魂都被你吓飞了,还以为进贼了呢。”
苏宓伸手去摸方沁的胸,色眯眯的样子:“真的进贼了你该怎么办?你叫啊,叫破喉咙都没人听得到。”
方沁被挠得痒痒,哈哈大笑着,抓住苏宓的手。“我两个干儿子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在封远深家。”
“哦。”
方沁碰了碰苏宓的肩头,“你们,不离啦?”
“嗯。”
苏宓皱着眉头,“但是就这样分居过着。”
方沁拿来湿纸巾,一边擦掉脸上的面膜,一边津津有味分析道:“我看封远深是对你上心了啊,害怕你和他离婚,连命都不要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你们两个现在完全反着来了。”
苏宓淡淡笑笑:“管他呢,我就想过平静安稳的生活。”
“哎,既然他想和你过,那你们就再试试呗,反正是他主动,你就当找了个暖床的,能让你快乐不就行了,不走心,就走肾呗。”
“你说什么呢。”
苏宓脸上泛起两团红晕,胳膊肘撞了撞方沁,“不害臊。”
方沁撩撩头发,风情万种:“我说你今年二十六了姐姐,你自己想想,现在离不成婚了,萧子昀那边就断了,又要分居,你可真要成尼姑了。怕什么啊,就当那厮是个牛郎,反正是倒贴,用了就用了。”
苏宓摇摇头:“不要,我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和萧子昀没有过,你不要乱说。”
方沁张了张嘴,讶异道:“你可是留过洋的新时代独立女性啊,宝贝儿。”
“那我骨子里就是传统的,才不要信你的邪。”
苏宓站起身,往楼上走。她和方沁是好闺蜜,出国几年,每天都会视频联系,所以互相都很了解,虽然在某些事情上观念不同,但并不妨碍姐妹情深。方沁嚯地起身,跑到苏宓身后,勾住她脖子紧紧缠上她,一起上楼:“小妞,你怎么这么纯呢,今晚大爷就把你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