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到了二十八号,封南晞和陆晓曼结婚的日子,赵婉儿去了婚宴现场。保安将她拦在门口:“没有邀请函不准进入。”
赵婉儿神情寡淡:“我来找封远深,劳烦你帮我转告,就说赵志雄的女儿要找他。”
保安听她直呼董事长的大名,气质透着世家小姐的优雅教养,半信半疑汇报给封远深。没一会儿,保安从里面出来,告诉赵婉儿:“你从后门进去,封董事长在休息室等你。”
赵婉儿点头,瞥了眼宴会厅里衣香鬓影的剪影,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叩响休息室的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立在窗边,浑身透着冷傲矜贵的气势。封远深转身,视线在赵婉儿身上打量:“你是来做什么的?”
赵婉儿看着面前的男人,虽然有一定年纪了,但看的出来,年轻时一定像封南晞一样,是一个颠倒众生的英俊男人。“叔叔,我来是想请求您,请退掉封南晞和陆晓曼的婚约,让他娶我。”
封远深冷嗤,唇角勾起一抹讥讽,似乎觉得赵婉儿在痴人说梦:“晓曼和南晞从大学就定下了婚约,这几年如果不是我让他参与到家族事业,他们早就结婚了。”
“那如果我说。”
赵婉儿的手伸进包里,拿出一张验孕报告,递给封远深,“我怀了封南晞的孩子呢?”
封远深眸光一凛,拿起验孕报告瞥了一眼,掀眸看着赵婉儿:“你确定?”
赵婉儿斩钉截铁:“千真万确,可以去做鉴定。”
思索片刻,封远深给封南晞打了个电话。“南晞,你到休息室来。”
不多时,封南晞走到休息室门口,抬手开门时,听到父亲在和一个女人说话。男人心思敏锐,感受到里面紧张的谈判气氛。隔着虚掩门缝看过去,那女人有几分熟悉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我们赵家虽然落魄,但是有志气,您不能拿钱打发我,我只要一个名分。”
封远深背对着门,看不出什么情绪,淡淡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们家一定不会亏待你。”
封南晞狭长凤眸眯起,心底生出厌烦情绪来。这是个贪婪虚荣的女人。男人推门进去,直视父亲,连看到不看一眼赵婉儿。“怎么回事?”
封远深指了指赵婉儿,询问道:“南晞,你认识这个女人吗?”
封南晞皱了皱眉,厌恶的目光轻扫一眼赵婉儿,语气冰冷:“从未见过。”
封远深把孕检报告丢在封南晞面前:“那你自己看看,怎么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的!”
封南晞斜睨了一眼赵婉儿,拿起孕检报告看了一眼,冷哼一声:“这件事与我无关。我只爱晓曼,不可能有别的女人。”
赵婉儿抿了抿唇,对上他那双摄人冷眸,犹如坠入彻骨寒潭,浑身发冷,想到那晚发生的一切,心跳莫名加快。估计他是不知情的,连睡梦里都喊着陆晓曼的名字。门口响起女人的低声啜泣声,三人回头看,陆晓曼眼睛红了一圈,梨花带雨可怜模样。“封伯伯,南晞,你们这样对我,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不如死了算了!”
“晓曼,这是个误会!”
封南晞神情担忧,阔步追出去。男人身材高大,气势凌人,出门时撞到赵婉儿的肩膀,他想不到这一撞的力气有多大,心心念念想的全是陆晓曼。赵婉儿向后踉跄几步,下意识地护住了小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拆散这对世人眼里最般配的一对,她这个恶人就当定了。长舒口气,她闭了闭眼,心里默默对自己说:再忍耐一下,为了复仇,只有嫁给封南晞才是唯一的出路。当天,封远深宣布婚宴取消,引起宾客哗然一片。之后,苏宓和封远深带着赵婉儿去医院做了检查,是封南晞的孩子无疑。封家关起门来,开了一个家庭会议,权衡利弊后,封南晞和赵婉儿的婚事,铁板钉钉。这个消息是苏宓定下的,封远深当然最听老婆的话。封南晞得知这个消息,一向情绪稳定的他,掀翻了桌子,怒气冲冲地离开封宅。封远深看了眼儿子的背影,叹了一声气,对苏宓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南晞和赵婉儿连面都没有见过,他们是怎么来的孩子?”
苏宓也搞不清,这是孩子们的事情了,等和赵婉儿熟悉了,他再找机会问一问。“不想了,反正儿子是娶定赵婉儿了,搞大了人家的肚子,还能有不负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