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阳说道:“阁下是何方高人,为何擅闯我洞府?”
那人转过身来,看起来是个40来岁的中年人,身穿的一件紫色长袍,淡淡的月光下,只见他长的很清瘦,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膀上,下巴留着3寸来长的胡子,看起来仙风道骨,象是古画里的人物。那人看着齐飞阳,冷冷地说道:“是你害死了赤阳子和青阳子?”
“二位前辈非我所害,你究竟是何人?怎么会认识二位前辈?”
“小子,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你这个人怎么胡搅蛮缠呢,这是我的地方,如果你不肯说出身份,我是不会把实情告诉你的!”
“那就打到你说!”
紫袍人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凌空掠过,一瞬间人已到了齐飞阳面前,一掌拍向他胸口。齐飞阳自修炼玄元功后,从未遇到过对手,见来人身法奇快,掌力浑厚,不敢怠慢,运起玄元功,全力击出一掌。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两掌相碰,激起一阵强大的气爆,齐飞阳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后背猛地撞到了洞壁上,撞得山体的泥沙一阵阵掉下来。而在空中的紫袍人也向后飞去,落在了刚才站立的地方,脸露诧异之色。齐飞阳刚才只觉得一股巨大无匹的力量向他碾压过来,完全没办法抵挡,此时感觉体内气血上涌,忙从储戒里拿出一颗培元丹吃了,又拿出二块灵石,盘腿坐下运功调息。他已突破到了练气期7重境界,在世俗界也算是顶尖高手了,刚才全力一击竟完全落在下风,对方还是在凌空出击,力量没有依仗的情况下出手的,而且他能看出来对方只是试探,并不是真的想杀死他,肯定保留了大部分实力,可以想见对方的功力之深,绝对远超自己,他估计紫袍人的修为至少是筑基期中期以上修为,不禁心下骇然。而紫袍人的惊诧也不在齐飞阳之下,他刚才使出了三成功力,原以为可以一招就制服对方的,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虽然吃了点亏,但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事。他修炼了一辈子,才刚突破到筑基期8重境界没多久,而对方不过20出头,竟然已修炼到了练气期7重境界,就算在修真界也算相当不错了,在当今的世俗界,居然能修炼到这个修为,这真是有点不可思议了!这时小白和小黑见紫袍人突然出手攻击主人,一左一右张牙舞爪向他扑去。紫袍人喝道:“业畜找死!”
,轻轻一纵,双掌从上方向两兽拍下去,小白和小黑落到地面几个翻滚,但它们皮坚肉厚,倒没有受伤,爬起身来,嗷嗷叫着又向他扑去,跟紫袍人斗的难分难解。过了几分钟,齐飞阳已顺过气来,从储戒里拿出赤阳子的短剑,纵身而下,刺向紫袍人后背。紫袍人正与二只妖兽缠斗,虽然占了上风,但究竟是什么情况还没搞清楚,所以不能对它们下重手,那两只妖兽却是全力以赴,加上它们皮坚肉厚,虽然挨了他不少拳脚,受伤并不重,而且越战越凶猛,让他感到很无奈,这时感觉到了后面凌厉的剑气,急忙往旁边一闪,躲过了致命一剑,但紫袍被小黑的爪子抓的稀烂,手臂也被小白抓了几道伤口。他要对付齐飞阳这个刚突破到练气期7重境界的人自然不费吹灰之力,但加上两只相当于筑基期5重境界的妖兽,若不能全力以赴,却是不易抵挡,如果继续纠缠下去,恐怕一不小心还会吃亏。趁着还没被合围,紫袍人身形一动,已站在一棵大树顶上,对齐飞阳说:“你究竟是何人,我两个师兄到底是怎么死的?”
齐飞阳听到紫袍人竟然是赤阳子和青阳子的师弟,不禁愕然,二人少说也死了几十年了,而紫袍人看起来才40来岁,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师弟呢!他一时想不明白,说道:“小白和小黑是赤阳真人和青阳真人的妖宠,最了解二位前辈的事情,你若想知道些什么,还是让它们告诉你吧!”
紫袍人盯着小白和小黑,说道:“我是你们主人的师弟,是专门来寻找他们的,你们主人是究竟怎么死的,快如实说来!”
小黑听到他是主人的师弟,那就是跟主人一家人了,便把自己和赤阳子在这里修炼,青阳子突然来寻仇,如何偷袭赤阳子,最后两人同归于尽的过程说了一遍。小白也说了主人到南浮山寻仇久久不归,于是离开青阳山寻找老主人,最后在林子里发现两人尸骨的情形。紫袍人听了二兽的话,不由得一阵唏嘘,从树顶上跳落下来,拱手对齐飞阳说道:“贫道是三阳宗的紫阳子,刚才是我鲁莽了,还请道友恕罪。”
齐飞阳也拱手还礼道:“前辈乍然看到二位师兄皆已仙逝,难免一时情急,情有可原,前辈请坐下说话。”
齐飞阳请紫阳子坐在水潭边的石头上,拿出疗伤药敷在他的伤口,又从储戒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他一瓶。紫阳子道谢了,问道:“我看道友不过20来岁,修为已达到练气期7重境界,在世俗界也算非常难得了,敢问道友尊号?尊师是哪个宗门的高人?”
齐飞阳淡淡一笑,道“我叫齐飞阳,是山前三河村人,我们家世代从医,我只是偶然的机会得到高人传授功法,无门无派,充其量算是个散修罢了。”
紫阳子大为惊奇,说道:“齐小友福缘深厚,又加天资过人,他日成就不可限量啊!”
“道长过誉了,这段时间我正百思不得其解,赤阳真人和青阳真人皆是世外高人,究竟有何仇怨,非要以命相拼?”
紫阳子长叹一声,说道:“这是我师门不幸之事,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齐道友既非道门中人,跟你说说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