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熙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夏家反复踱步。秦念真和夏振海两人今天早上离开K城,他们返回京城有事要办。空荡荡的夏家只有她一人。下午闫军将她送回夏家以后,独自出门办事以及打探消息,至今未回。她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醒来以后发现天都快黑了,而自己全身都是冷汗,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也不知在梦到什么恐怖的事,满心都是恐惧,她开始不安起来。她起床去浴室放热水洗澡,本想让自己全身放松,可越洗整个人越闷热,几乎透不过气来。她只能换上浴袍,匆匆从浴缸里走出来。此时,外面天全黑了,无穷的暗夜将四周彻底笼罩。晚饭她随便吃了几口面,胃口全无。坐立不安,于是她将今天穿过的所有衣服全都丢进洗衣机里洗。她要将所有和赵谨容有关的印记全部清洗掉。看着洗衣机一圈又一圈转动着,她的心仿佛也跟着一上一下摇晃。她在一旁呆呆地看了许久,人难受得感觉要吐了。今天她杀人了,她竟然亲手杀人了!她竟然真的杀了人!虽然之前她很想赵谨容去死,因为赵谨容妨碍到了她,多活一天,她和左辰夜之间的婚约就漫无目的地拖下去。当时她下手的时候,她虽然紧张,但并没有半分犹豫,甚至做到最后,她有着异于常人的兴奋感。她欣赏着赵谨容死前的无措与绝望,愤怒与痛心,看着赵谨容知晓真相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她感到格外痛快!可是到了现在,当无边无际的黑夜降临,她开始后怕了。外面起风了,疾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让她更加害怕,心怦怦直跳。而这时,夏家大门突然被人打开。随之吹入一室冷风,直令人瑟瑟发抖。安云熙起先吓了一跳,本能向后退了两步,险些撞上身后墙壁。当她看清是闫军回来以后,立即飞奔上前。“你怎么才回来?都这么晚了。”
安云熙嗔怪道。闫军反手将大门锁上,关上保险,从外面无人能打开大门。他一臂揽住安云熙,将她带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情况怎样?顺利吗?”
安云熙忘记自己一直穿着浴袍,松松垮垮的腰带系在中间,胸前隐隐敞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的头发一直留得很长,此刻湿漉漉的垂在胸口,更添几分妩媚。“别担心,有我在,全都处理好了。一切顺利。”
闫军在她身边坐下,眼前的景象太过诱人,他喉结滚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赵谨容真的死了?”
安云熙有些不确定,毕竟她走的时候,赵谨容还没断气。“当然!我刚才一直在外面打听。赵谨容如我预期,在四点左右断了气,乔然在四点半左右回到左家,她自然成为嫌疑最大的人。紧接着沈秀韵和左晓晓也被我引去左家,再之后警察全都赶到,一切如预想般顺利。”
闫军叙述道。“沈秀韵果然抓住这次机会想要整死乔然,她应该是动用了上层的关系。”
他抬手看了下手表,“就在我回来前半小时,JIAN察院的逮捕令已经特批下来,目前乔然已经被送往看守所。”
“呵呵,沈秀韵真是迫不及待。”
安云熙红唇勾起,露出一抹得意,“乔然这次插翅难逃。”
她心内琢磨,老天似乎都在帮她,这几天左辰夜不在国内,正好让沈秀韵为所欲为。等到左辰夜回来,木已沉舟,他也无可奈何。“大小姐,剩下的,你只需要等待看好戏即可。”
闫军说道,“我用的都是临时通讯卡,不留任何痕迹,刚才已经全部销毁。”
“嗯。”
听闫军说完,安云熙终于放下心来。“不过,毕竟左家户外监控里会显示出我们两人曾经到访左宅。所以不出意外,明天会有警察叫我们过去做例行笔录。”
他继续说道。“会不会出问题?”
一提到警局,安云熙难免紧张。“不用怕,我之所以不进入左宅,是因为一旦我进去了,会很难解释原因。现在情况对我们很有利,你只要假装不知道赵谨容已死,说自己只是和她喝茶聊天,一个小时便离开了。你和她的死亡时间对不上,你有不在场证明。其他不用多说,你是夏家人,没人敢多问,明天我会和你一起去。”
闫军宽慰道,其实对他来说,杀死赵谨容,就和踩死路边一只蚂蚁般简单,无可畏惧。“嗯。”
安云熙深吸一口气,她咬着唇,依旧有些心慌意乱。闫军起身给安云熙倒了杯水,递给她,柔声说道,“看你,嘴唇都干裂了。来,喝杯水。”
安云熙接过玻璃杯,刚喝了一口。突然,不远处的餐厅传来“噼啪”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爆裂的声音。她一惊,吓得手一抖,整杯水都翻倒在胸前。所幸水是温热的,瞬间浸透了她的浴袍,沿着她胸口一路往下流淌。她只觉得害怕,心怦怦直跳,喉头哽咽了一声,整个人缩到身旁闫军的怀里。闫军抬头瞄了一眼餐厅,“没事,有盏灯灯泡爆了而已。我去换一个。”
他刚要站起来,安云熙紧紧揽住他的腰不让他起身,她低声道,“别走,就在这里陪我。”
闫军复又坐下,用力揽住她。她的胸前被水浸湿,浴袍也挡不住满园春色。他眼睛都看直了,移不开视线,感觉自己身体迅速膨胀,直欲爆炸,再也忍不住。今天夏家没人,眼下她又需要自己,天赐良机。他猛地将她推倒在沙发上,粗鲁地扯开她的浴袍。“大小姐,请恕罪,我实在忍不了……”话音,消失在两人的拥吻之中。“轻一点。”
安云熙只说了一句,便默许了他的行为。今晚,她的确需要他。她知道这个男人一直觊觎她,之前她一直若即若离,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抓住他。她也太久没有过了,也有着强烈需求。她杀了人,今晚不想一个人待着,她会害怕。她需要有人填满她的空虚与害怕。从身到心,她都需要得到慰藉。夏家客厅内,一对男女激烈地苟且着,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