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米头熟练的掏出了手机。下午向南生气,闫局跑去追向南,也不知道俩人的误会解决没有。“现在打他电话不合适吧?向队长怎么说也是他兄弟,还不知道怎么给他洗脑呢。”
辰小道趴在床上,右手一直揉着自己的胸口:“不至于,闫局还是很明事理的。”
叹了一口气,老米头找到了闫宽的聊天框,上手拨通了电话。熟悉的语音铃声回响在病房里。眼瞅着响了二三十秒,电话那头也没有人接听。几个人眼巴巴的瞅着老米头的通话界面。就在以为即将无人接听时,电话忽然叮——的一声被挂断了。猝不及防啊!撑着下巴,辰小道差点没笑出声来。他就知道闫宽肯定不会接电话,估计现在忙着跟向南解释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哪里有空管他们几个。“笑什么?很好笑吗?”
听到辰小道没心没肺的笑声,风知白那带着不悦的眼神已经递到他面前了。“我…没笑…”被她这么一看,辰小道舔着嘴唇,默默举起右手表示自己的清白。老米头白了他一眼这才转头对着风知白道:“怎么办?现在闫局估计忙着解释前因后果,可能都没空搭理咱们。找不到消息通道,那女鬼的事情岂不是要暂时搁浅了?”
除了去警局调取当年的案件经过,他们好像也没有其他的捷径可以走了。没吱声,风知白揉着太阳穴稍显疲惫。见她不说话也不表态,老米头稍稍有点急了:“怎么办啊丫头?要不你去联系联系闫局?”
“让老身去联系?”
半倾着身子,她惊讶的指着自己,脸上出现了戏谑:“你都联系不上闫局,老身怎么可能联系的上!”
她和老米头辰小道一直都是一起行动的。如今闫宽挂了老米头的电话就相当于是挂断了她的电话。别说她联系,辰小道联系都没得用。“没事儿,咱们可以去中央大厦。如果当年被害死的那些人没有转世投胎也没有魂飞湮灭,相信只要咱们威逼利诱,那些小鬼肯定会告诉我们当年发生过的事情,简简单单呀。 ”辰小道一缩脑袋又钻进了被窝里,探着头声音嘟嘟囔囔的。“呵呵。”
才说完,风知白就冷不丁的笑了。中央大厦那里她看过了。没有任何的死气和阴气透露出来。这样的地方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当年没有死人,要么就是被下了什么阵法,从而导致中央大厦里面所有气息都没有外泄。当然,这种可能性不是很大。毕竟她经过中央大厦楼底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阵法的迹象。“你呵我干啥?难不成我的办法行不通吗?”
被她这么一呵,辰小道的自尊心受到了挫折。懒得看他,风知白打着哈欠,闷声道:“老身呵你长得丑,但想的美。”
“哎,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了!我不帅吗?我帅的一比吊糟好吧!”
从地上爬起来,辰小道真诚的看向了孤御和马张:“你俩说,我帅不帅?我到底帅不帅!”
马张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听到辰小道这么问自己,敷衍的哭着点头。“帅~”尾音拉的很长,像是鬼哭一样。“得了,你闭嘴吧。”
做了个停的手势,他扭头看向了孤御,英飒的眉头对着他上下一个劲儿的挑,眼神里面写满了:快说我帅!孤御被他看的全身不自在,往床上挪了挪,悄声声点头道:“帅...辰先生是我见过所有男孩当中最帅的那个。”
“啪!”
满意的拍着手掌,挑衅般看向风知白:“看,不是我威胁他们的,是他们自己说我长得帅,完全是出自真心实意的。”
“你也就那点爱好了。”
恨铁不成钢的啐着辰小道,老米头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子,他拉过被子盖在了脑门上,打着哈欠语气疲惫:“我这不是从另外一方面缓解你们现在的紧张吗?再说了,咱们现在确实对那个中央大厦是什么情况不清楚。莽然前去,万一要是栋鬼楼,先不说能不能对付,麻烦难缠总归是真的吧?”
鬼多道行浅,倒不至于说难对付,可难缠是真的。“辰先生的顾虑是对的。”
孤御推着眼镜框,低下了头缓缓道:“我来青海市时间并不长,但我们店里之前有个员工在中央大厦里面住过。”
说话声音轻了很多,生怕风知白几人不想听。“说说什么情况?”
将被子一把掀下来,辰小道侧头看他。老米头和风知白的目光也在一瞬间落在了他的身上。就连忙着哭唧唧的马张也被他吸引过去了。一下子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孤御有些羞涩,脸上快速爬满了红晕。“中央大厦那里早些年确实闹鬼,很多人也都是因为这个原因被迫搬离的。”
“我去店里上班的那一年,店里有个员工曾经说到过这个事情。说是,大厦一到晚上就不安宁,在家里隔着厚厚一层墙壁也能听到有人在墙壁里面嘀嘀咕咕的说着声,说的什么他听不懂,家里人也听不懂。好几个晚上都是过夜了墙壁里面传来说话声。一开始以为是隔壁人家在讨论什么事情,想着邻里邻居也就没多说。可后来,说话声越来越大,时间也越来越长,他们一家人被吵得夜不能寐,只能第二天去找邻居,想让他们晚上安静一点。”
“可邻居却说他们没有说话,还反口说他们一家晚上叽叽歪歪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因为这个事情,两家闹到了警局,结果警察还没去调查,就接到了中央大厦里好多住户的报警电话,说是民事纠纷。一到现场查看,警察才发现,报警说的民事纠纷竟然全部都是隔壁有人晚上说话。”
“如果是一家或是两家报警,也属于巧合中的正常纠纷。可中央大厦十七层,其中上下近四层都报了同样的警,那就肯定就不是意外了。”
孤御说到这里,眉头皱了起来:“警局为了安抚人心,连夜安排了几个警察守在楼道里。连续守了快有一个星期的样子,大厦里什么怪异的事情和声响都没有发生。所有人都以为那段时间他们发生了错觉,也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可谁也没想到,警察回去后的第二天,大厦里面再次出现了同样的情况。据那个人说,前前后后反反复复大约是折腾了快有两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