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回忆的泥沼无法自拔,未来的人生多少让自己感觉到迷茫,也只能用娱乐来打消自己心头的困惑。哈尔滨也有好多个花鸟市场,毕竟是北方,也只能在夏秋之际最繁华,偶耳闲得无聊就约上三两个同学一同前往,买几只孔雀鱼或是小王八之类的调剂一下生活,而这里一年四季几乎都不受什么影响,入夜之后反倒别有一番热闹非凡的景象。这里逛逛,那里瞧瞧,毕竟囊中羞涩,也不敢随便花钱,直到我来到一小老头的小摊前,不免被眼前的一切给深深震撼到了。小老头六十上下,留着花白的长胡子,身形虽然几分瘦小,却显一脸精干,一脸笑容满满迎人,瞬间亲切感拉满,如果我老爹还在,也应该是这幅模样吧。此时的他正手中端着一本厚厚的书籍在津津有味的端详,时不时用拇指抖动眼前的小眼镜,几分入神的状态,我也隐约的看到了封面上的几个金色大字《石器收藏》!一提到石器,我的心中不免一振,又是一惊,虽然初中历史课本也简简单单的介绍了几页纸,可对于我这个深爱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的我,还是对老祖宗的文化颇有兴趣,大学的时候还特意跑读书馆奔书店,还真给我弄到几本有关于这方面的小册子,当时看得我热血沸腾心潮澎湃,只可惜却不知道石器的出处,真恨不得立马拿着工兵铲立马去挖。可惜没遇到高人指点,自己也只能在某个小博物馆看到它们的身影,不过感觉都没啥特别精美动人的精品,就个人感觉都不是什么震撼人世的大成之作。老头子还特意在地面上铺上一层帆布,还特意写了几个价格牌子,有五元区十元区,二十元区和五十元区,不过倒是特别的是,五十元区的石器最多,而且个头都大了不少,而且花样繁多,多少我看出了不少的端倪,甚至还有一些动物造型的,小马驹小石犬之类的,真是形神俱佳栩栩如生一般,不懂的人还因为是奇石之类的,或是人为造假做旧的。一眼望去,小老头的地摊还占了好一大块的面积,足足有两米宽五米多长,好不气派。虽然路过的看客很多,多是随便看上几眼,或是在边上随便把玩一下石器就立马放下,很识趣的转身走了。到了小老头地摊面前,这才感觉博物馆里的那些石器简直不值一提。我情不自禁饶有兴趣的捏起十元区的一枚石器把玩了起来,这年头懂得和爱好石器的不多,而这爱好这都归功于我的父辈。小时候和父母去自家地里玩耍,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于是就对地里的各类小石头饶有兴趣,也收集了不少,大有立志长大了做个地址学家的冲动。年幼无知的我,还把偶然捡到的晶莹剔透的漂亮小水晶当做钻石收藏起来,心想要是钻石可就大发了,甚至还做了几次美梦,梦到自己躺在一片钻石堆里开心得不要不要的。长大了之后才明白,钻石的产地远在南非那鸟都不拉屎的蛮荒之地,收集的一小袋子的全是小水晶,不过还有一两枚是独特的紫水晶,多少那承载了太多童年的美好记忆。百分百确定老头子出售的是石器无疑,可我手上捏着的这枚却让自己鬼使神差着了魔一般,越看越是入神,越是入神越是惊诧不已。石器也只有两拳头般大小,两斤重不到,而且正好可以单手捏在手里端详,手握大拇指处鬼使神差的正好有一凹陷处,捏起来十分顺手,仿佛那就是为这独特设计的,石器上有一对小凹坑,正好似一对眼,而眼的下面有一更大的凹陷,这明显就是嘴了,而且嘴的开口从左到右是由小及大的,仿佛一歪嘴的怪面貌。整体看去活脱脱一张原始古人类的面部表情的真实写照,而且还正是面带诡异微笑的那种,可你却看上去没有感到任何一丝的恐惧,仿佛让自己更陶醉于着穿越了成千上万年的微笑而无法自拔。这不免让我一惊,脑门子上不由自主的冒出一阵冷汗,这玩意来头可真不小呀,而且记忆中我仿佛在很多年前也看到过类似的石头,这不仅让我再次陷入一段回忆之中无法自拔,因为那次经历让我终身难忘,而且至今无法解除疑惑,那次经历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清晰的记得那是三年级的国庆之际,学校放假五天,我也正好可以和老爹去山里走动,虽然也只有十岁的年纪,可我早已经和老爹爬山无数,不是随他去狩猎,就是采草药,而老姐老妹只会和她们的那群不着调的姐妹们各种疯狂玩耍,不是磨个红色石头当面团,就是切几片小树叶当菜肴,或是疯狂了满世界的爬墙上树,抓别人家放养在路边的小鸡小鸭毛都没扒直接当了烧烤,甚至斗胆去爬悬崖。有一次玩得太疯狂,也就在老姐五年级的时候,一天下午回来,渴快不行的老姐在厂里以备不时之需的大水池那喝了点凉水,最后还是出了事,脑膜炎,又是高烧又是呕吐的,结果半死不活的在医院里呆了两个多月,吊针打得我老姐叫苦连天又无可奈何了。要知道那个时代,脑膜炎可以要命的,治不好随时有可能会双目失明甚至饮恨西北,治好了也可能会落下一个手脚瘫痪之类的,这对于老姐来说那是一道大坎!还好我老爹和大伯都是老中医,老爹还特意叫远在老家的大伯到县城来商量,大伯也不免为这大侄女一惊,这可是棘手的病症呀,各种办法都用了个遍,最后我老姐是一边打吊针,一边喝中药,又是各种中药敷裹的,这才勉强捡回了一条小命。还是我那实力强悍的老爹和大伯厉害,一提前这事,我老姐不免一阵背脊发凉,从那之后我老姐也变得不那么疯狂了,一下子也懂事了不少,出院的那天老爹一路背着她回到家里,我们一群小伙伴和她的那群疯姐妹也高兴得不行,多少心里明白姐姐已经无大碍了,对于老爹老中医的能力那是深信不疑。也许也因为正是国庆之际,老爹也不免有些高兴,一路对我有说有笑的教诲,多少有让我成为他毕生学识继承人的想法。我也清晰的记得,他教我要是不幸被毒蛇咬伤的急救方法和草药的使用,比如用鬼针草放到嘴里一阵咀嚼,嚼得稀烂了之后然后直接敷在伤口处,也可以用破碗或是敲碎的小石块划开伤口,立马排毒和清洗再捆扎,也可以在头顶划开一个小伤口,立马用草药敷上。那时候的我记不得那草叫鬼针草,开着小白花,老爹有时候就直接捏一把它的小白花塞在嘴里一阵咀嚼,就当小零食给吃了,或是手脚不小心被锋利的茅草划破,咬在嘴里之后直接敷在伤口上,多少我也学会了点小伎俩。小时候记忆最清晰的是,老爹在我面前吃柑橘直接连皮一同瓤一起咬这吃,而且还面不改色,他说这橘皮是上好的药材和食材,对身体那是有好处的,于是我也学着他这样干了许多次,那橘皮的酸爽就别提了,不过我都强忍着苦涩难当吞了下去,想想老爹是有意打小培养我男子汉气概,果然玉不琢不成器,人不炼不成才呀。国庆工厂里也放假,所以老爹可以活力满满的带我畅游在他的草药世界当中,我也对此乐此不疲。沿着厂区内公里边上的一条小路,那是一土坡,半山腰满是松木和板栗,密密麻麻从山腰往山上一路延伸,剩下的就是各种杂草藤蔓,半山腰下还有点玉米地,山腰上就很少了。在自己的记忆中,那是一段挺漫长的路途,要爬到山顶确实不大容易,接近山顶的时候有好几棵大得出奇的板栗树,而且是自然生长无人看管的,正是这个时节,一群小伙伴和姐姐的那群疯狂小姐妹们不约而同一路不辞劳苦赶往此地集结,对板栗上的栗子那是垂涎得不行。栗子的味道对于我们这些小鬼的诱惑那是不言而已的,当然诱惑越大,风险也越高,那板栗树多是十几米高各种疯狂生长的,从上门摔下来不死也断胳膊少腿的,而且栗子周身都布满了利刺,这不免让人头疼不已呀,那种被扎过的刺痛还依然记忆犹新,万一断刺扎肉里取不出来那更是烦恼。我背着装满水的一小水壶,那是一年级春游的时候老爹给我买的,自己也喜欢得不行,所以每次遇到爬山什么的,都会随身带上,兜里还带着两红薯,以备不时之需,多少打小就显示了自己的聪慧。老爹就不一样了,就一把砍柴刀一烟斗和尼龙袋,毕竟他熟悉周围山地的环境,渴了就到小溪里找水喝,饿了就硬扛着,饿得实在不行就弄点野菜直接扔小溪里一阵霍霍,就直接生吃了,可谓战斗力十分彪悍。当然也有弄点特殊的小藤蔓的小嫩枝直接吃的,或是撕开茅草杆,吃那里面的最水嫩的部位,不但解渴还解饿。虽然在野外也有各种野果,不过都要等到成熟的时节,而且正好遇上才能饱餐一顿。那时候堂哥也初中毕业同老爸在一个厂里干活,时常都是他陪着老爸一起去采草药的,碰巧这次国庆,他回老家探亲了。老爹有意培养我和堂哥成为他的后备力量,这门学问是可以让自己娶妻生娃走向人生巅峰的,而且都是学现成的,简直是一件再美妙不过的美事,只可惜老爹走得太早,堂哥也为了养家糊口后来跑大广东闯世界去了,而我为了生活,也变成了个书呆子,最后也没有继承他老人家的遗愿,多少愧对老爹一生的心血,毕竟治病救人造福人世,可老爹为了我们这个家积劳成疾早早的走了,那些曾经受他恩惠的人,大多数也已经把我们给遗忘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了。后来选择了兽医专业,只想安安心心的毕业找份对口的工作,来改变家里的状况,这才是最实在的,可惜连个毕业都没混到,内心有说不出的苦楚,而她选择了学医,那是因为她的姐姐,虽然我是知道原因,可她至今却并不知道我知道关于她的一切,想想命运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如果不出意外我会子承父业,接过老爹老中医的衣钵,悬壶济世。老爹离世之后不是我不想继承他的遗志,只是其中埋藏着太多的心酸和无奈,也许是天高任鸟飞吧,一切只是为了生活,能从阎王爷的生死簿里把人拯救出来的人,多多少少也早已经提早上了老阎王的小册子吧,都是拿自己的福寿去做交换的,虽然我不信邪也不迷信,可对于这一点我无可否认,不然我老爹为何早早离开了我们,这是我一生都无法接受的现实,也彻底的改写了我的人生轨迹,也许没有伞的孩子要学会疯狂裸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