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经常感觉口干,腰膝酸软?”
“你每个月的月事来的时间也不对应,而且下身会流很多白的东西?”
二丫羞红了脸,却也点头。她觉得白家姐姐就是神仙了,真的是这些问题她都能清楚。“二丫,生病不是一两天的事,也不是一两件事就能导致现在的样子,你男人是不是每天都在折腾你?”
白家姐姐怎么又问这个问题了。二丫难为情得很。同时也激起了内心的恐惧。她在夫家最怕的是天黑。这两天在娘家歇着,也怕天黑,更怕男人来接她。可是,娘天天在她面前念叨,哪有出嫁的女儿不回家的道理,回娘家歇一两天就好了,再歇下去会有闲话。二丫不想回去,她怕男人啊。“房事过度这个问题也得改,要不然你的身体好不了。”
“这个问题你必须态度坚决一点,不能放纵你男人胡闹。”
这都什么人啊,媳妇儿娶回去不应该心疼吗?反倒是像工具一样天天发泄。“他……”二丫一想到男人彪悍的样子就瑟瑟发抖。这种事儿哪里容自己同意不同意,直接甩到床上就折腾,哪怕那几天呢,他也不放过自己。白素素看她的眼神哪有不明白的。“这些事儿你给你娘讲过吗?”
“我娘说,女人都是这样的姑爷在乎自己才和自己睡。”
扯淡!无知真正是最可怕的。“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我想白家姐姐帮我调养身体,我给他生个儿子,这样他就不会天天折腾了。”
每次男人都会骂,说自己天天播种,就是不见种子发芽,还说是自己这块地不够肥。白素素面对这个扶不起的阿斗也是无语了。“白家姐姐……”看白素素不吭声,二丫又有些慌了。她想治病,但是她没钱。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二丫,你的身体我需要好好斟酌开一个调养方子,一时半会儿的想不出来,这样吧,下午让你娘来拿。”
啊?“得让你娘负责给你煎药,你不能太劳累了。”
原来是这样。可是,她在娘家养病的话,嫂子又会骂吧。还有,药?“白家姐姐,药贵吗?贵的话就算了。”
她身上所有的财产加起来也不过一百文钱。那是自己当姑娘时自己挣的一直没舍得花。“二丫,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贵的是你自己的身体,你的命才是最贵的。”
遇上这么一个不将自己身体当成一回事的人,白素素还能说什么呀?只能是恨铁不成钢。二丫红着脸向白素素告辞回家,白素枝这时候也端着蒸好的小笼包出来了。“咦,阿姐,二丫走了?”
“嗯,刚走。”
白素素看了一眼她:“她是你好姐妹?”
“嗯,最好最好的。”
“阿姐,她的身体怎么样?她的病能治吗?”
“二妹,她的病能不能治我也说不好”怎么会啊,阿姐是大夫,阿姐的医术都治不好的话,那二丫是不是就只有等死了。白素枝想到这里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来,坐吧。”
这孩子,真正是对人掏心掏肺了。当下将二丫生病的原因说了。当然,对一些少儿不宜的事则是避重就轻一句话带过。“咱们这女人啊,首先就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能因为别人而将自己的身体给搞坏了。她要治,还得从自己内心里立起来才行,光靠药物是治不好的。”
“阿姐,我明白了。”
白素枝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二丫的病很多都是在她夫家落下的?”
“是的,而且,她这样继续下去不仅生不了孩子,还会有性命之忧。”
这绝对不是白素素危言耸听。一个长期吃不饱营养不良的人还天天受那种虐待,能折腾得了几天呢?“像她这样自己都没活明白的人,很难过好日子。”
白素素不防将话题展开了讲:“在这个年代,女人死了男人是很快就会续弦的,像她这样没能留下一男半女的,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世人遗忘了,到时候谁还记得她呀?”
“我会记得的。”
白素枝被吓住了,一脸的苍白。她实在无法接受昔日的小姐妹会变成一堆黄土。“那又有什么用。”
白素素一声叹息:“二妹,你要是为她好,就去劝劝她自己立起来;她要是真将自己的命当一条命就会听你的,要是不乐意,谁也没法子。”
“好,阿姐,我知道了。”
白素枝想了想:“我给她送些小笼包去。”
“行。”
白素素知道送小笼包也不过是借口而已。真正是要劝说二丫。这边,二丫失魂落魄的回家。“你又上哪儿去了啊?你都回娘家住了三天了,赶紧的,你快回去吧,今天收拾一下就回去。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嗑嗑碰碰的,牙齿和舌头都有打架的时候呢。”
二丫看着亲娘,白家姐姐都一眼看出她身体需要调养,为什么亲娘就看不出来呀?“你也别看我了,看我也没用。如今我当不了这个家做不了这个主,现在是你大嫂当家,你再不回家在这儿吃住,她又该指桑骂槐了。”
二丫的心里很是难受。“娘,我去找白家姐姐看诊了,她说我身体不好,还说让你去,她要交代给你怎么给我熬药。”
“白家姐姐?白素素?”
“对。”
“哟,你这孩子,你什么时候和她交好了?”
沈大婶眼前一亮:“也是,早些年,你和白素枝一起挖野菜白素素还跟着你们一起呢,怎么样,她对你热不热情?”
要是白素素对二妞好,她男人家也能高看二妞一眼。没错,小时候叫二妞,长大了嫁人了叫二妞不好听就改成了二丫,时隔四年,沈大婶都变成了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了。“娘,是素枝请白家姐姐替我看诊的。”
二丫心里叹息一声,娘想什么呢?自己凭什么去和白家姐姐交好。“那也一样,素枝是个厉害的姑娘,这一点啊,你得多和她学学。”
说起来,沈大婶也是想不通其中的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