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叶逛大庙会,回的是京城的院子。魏婶子在那儿侯着呢。兰风打听到的曹家很不错,就等着看他们能不能看对眼。如果行的话,基本上就内定了。“姑娘逛庙会好玩不?”
魏婶子笑问。“婶子,人好多,挺好的,可惜您不能去。”
“我这缺胳膊少腿的,我去干什么?”
看着白素叶欢欢喜喜的,就想这性格倒是挺好。难不成路上马车坏了都不是什么不愉快的事儿?是自己问还是等着她说呢?魏婶子那叫一个焦灼。结果,白素叶自己说了。“婶子,我们在去的路上马车坏了,幸好遇上曹太太,那曹太太长得很漂亮,人也特别好……”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全是赞美的话。魏婶子微笑着看向她,这三姑娘啊,比起二姑娘还要天真啊。这就是家里幺女的好处。什么都不往坏处想。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大约就是主子们对她最大的希望吧。“那曹家住哪儿啊,理应送些礼物上门去感谢一下。”
“这……”白素叶就愣住了。对啊,自己这样子是不是很没有礼貌。对了,阿弟知不知道?小四被姐姐叫来的时候听到这问话也愣了。“三姐姐,你问曹家的地址干吗?”
莫不是,三姐姐真的看上曹兄了?那这样挺好的啊,有这样一个姐夫是不错的。大姐夫以前对自己很好,可惜等自己长大后他就出门没见过面了。二姐夫……总感觉差了一点点。三姐夫……嗯,他要自己选三姐夫。别人不行,这个曹兄就很好。长得好,对自己好,见识广学问也好。“你呀,和我一样呆,人家在我们遇上困难的时候施了援手,我们理由送一份礼物表示感谢呀。”
“那我去吧,我知道他家住哪儿。”
噢,还真知道?“曹兄邀我去他家玩儿呢,他家住在城西兴阳路四十八号。”
“婶子,您看我们备什么礼物的好?”
知道家庭住址了,白素叶自然就认真的问魏婶子了。“家里有些什么人,备礼物也要有讲究。”
“曹兄说他家在江南,今年因为有事才请了母亲来,家里就只有母亲和他两个主子。”
小四觉得自己挺有用的,这些信息都打听得清清楚楚的。是了,江南啊,如果三姐姐嫁给他了,是不是也要去江南?这样的话又不好玩儿了。嗯,先不慌,看他有没有这样的想法,若是有的话,就让他打消回江南的想法。魏婶子去备了礼,小四带了于浩就上门去了。“公子,您在这门口来来回回转了二十六次了。”
小厮布头就没搞明白,不是说去了庙子菩萨会保佑的吗?怎么自家公子去了庙子回来反倒像是中了邪,不出门也不进屋,就在门口转悠个什么劲儿?“您这是要等人吗?”
“没你什么事儿!”
曹维一个扇子敲在了他脑门上:“罚你扫院子。”
布头……真的真了冤大头噢,我怎么就这么嘴贱。转身进内院,拿扫帚的时候都忍不住扇了自己一耳光。“叫你多嘴,叫你多嘴……”“布头,公子让你去伺候茶水。”
啊?看吧,我就知道,我家公子最疼我了。布头将扫帚一丢,飞快的冲向前院。“往哪走,在正厅里,有客人来。”
谁呀?一进去看见公子笑颜如花,再看旁边的公子哥儿,明白了,原来是在等这一位。不是,不是昨天才分开吗?今天就约好了一起玩儿?公子不是在说在京城少开腔少结交吗?说这里藏龙卧虎的,也摸不透别人的脾性,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要是遇上那惹不起的,那就是满门抄斩。最好的自我保护办法就是将自己倦起来,不攀交。可这位……昨天就聊得欢,今天又上门来聊了。“曹兄,家姐鲜少出门就遇上这种事儿,幸得有曹太太和曹兄施以援手才让她不至于扫兴而归,这是家姐为曹太太准备的一份礼物,以表家姐感谢之情。”
“白姑娘太客气了了,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
曹维有点嫉妒老娘了,怎么就只有给娘的礼物啊。提议搭马车的可是自己啊。“曹兄,这份文房四宝是在下送曹兄的,喜欢你能喜欢。”
“白兄客气了,太客气了。”
曹维心里想,谁要你准备啊。你姐姐准备的不行吗?哎。感谢客气完,就聊起了别的。曹维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少年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的那种。不过,聊起了习武,他眼神发亮。一看就是喜欢这类的。“走走走,去较练场,我们兄弟二人切磋切磋。”
听闻曹维会武功,那肯定得过两招啊。满心欢喜的小四越来越觉得自己眼光怎么就这么好呢。这一挑,挑出一个全才的姐夫。“白兄弟,请。”
“曹兄,请!”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曹维只当眼前的小子不过是闹着玩儿的,也真没想和他比出一个输赢。怎么也没料到他还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才过了两招,曹维就不敢掉以轻心的。全力以赴的对待。两人在校练场上你来我往过了数十招,直将站在场边的布头看得两眼发呆。我的个天娘老子也,公子的武功那可是江湖名师指点的,这位是哪位的弟子,居然能不分上下和胜负?这样打下去,还有结束的时候?这边小四也很惊讶,他的师傅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个个都是江湖高手。大家对他都是倾囊相授。大师傅说去考武举武状元都不在话下。他就信以为真了。可如今,和曹兄比划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天真了。真正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要是曹兄也去考武举的话,那还有自己什么事儿?这想一分神,自己就落了下乘。“曹兄武功高强,小弟甘拜下风。”
小四退后几步拱手认输。“白兄弟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强的武功,实属难得。”
曹维也发现眼前的小子真不可小觑。他没有输,输在了心不而已。“不知白兄弟师从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