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赵家举家迁走。“好家伙,你们是没看见,赵家有九辆马车,六十多个护卫呢,家生子的下人都带走了,余下的帮工遣散了。”
“赵员外的田你们买了没有?”
“买,怎么不买,才一两银子一亩,这么划算。”
“唉,你不觉得赵员外好奇吗,他只收货币券。”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没看赵员外一家去的是哪儿,人家是景州生活呢,听说,除了蜀川,货币券在外面方便着呢。”
“也是,货币券在蜀川还更安全,连劫匪都不会抢。”
人群中的耗子咬牙切齿。可不是就是这样的。这很明显的放走了一条肥羊。当然,另一头肥羊要入住赵家的院子了,很好,机会总算来了。赵家的马车驰出镇子后,赵员外大大的叹息一声。“爹爹,为何叹息?”
赵员外的八岁的幼子不解的问。“哎,都说少小离家老大回,为父真是没料到老了会有背井离乡的那一日。”
“老爷,您也莫叹息了,有得有失。慎儿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看着蜀川就要乱起来了,咱们避上一避是好事。再则,也能和慎儿一家团聚,咱们这把年纪了,儿孙在面前总是好的。”
“你说得在理。”
赵员外点头。同时叹息“那朱老爷看着是一个好人啊,但愿他们能避过这一劫。”
“那位夫人好好的偶感风寒一病不起,又何尝不是老天爷在提示他们不宜往前行了呢。”
赵夫人一边捻着佛珠一边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朱夫人的病大约就是为了救他们的命。”
“也未必。”
赵员外摇了摇头:“我们赵家之所以安稳,还是因为护卫多的原因。他们人生地不熟的,搬进去住未必会安宁啊。”
“造孽噢,只求菩萨保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