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走进铸剑铺的两人,正是赵子明和王良两人。赵家,王家,殷家作为落日城中的三大世家,以他们两家消息的灵通,自然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李枫的所在。铸剑铺很是简陋,走进来之后,两人的眼神中便明显的有些不屑。“李枫何在?滚出来!”
徒一进门,赵子明便冷冷喝道。说话之间,两人便将目光投向了正将《虎圣拳》揣入怀中的李枫。“哪里来的龟孙子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李枫缓缓走到柜台前。“你就是李枫?”
“就是本少爷,你是来给那赵群寻场子的?”
说话之间,李枫拿起铁案上的打铁锤,大有一番你小子要是找事,老子就给你一锤子的模样。“你找……”眼见李枫如此狂妄,赵子明勃然大怒,一个‘死’字还未出口,却是被身旁的王良轻轻一拉。只见王良以眼神示意,撇了撇柜台上的一柄银白长剑。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自然都被李枫看在眼里,把玩着手中的打铁锤,李枫开口道:“下品千炼剑,一万金币,两位要买剑吗?”
闻听此言,赵子明也是脸色微变,走上前去,将柜台上的长剑拿在手中,屈指在剑身上一弹,便可听到清脆的剑鸣声不绝于耳。“果然是千炼剑!”
赵子明和王良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不免有些惊讶。乾坤天地,铸剑师极其稀少,虽说想要成为铸剑师,对于武道的修为境界也有要求,但是最重要的,还是铸剑的天赋,以及极强的意志,而且没有名师指导,根本难有所成。能够锻造出千炼剑,便只能铸剑师方才可以,至于铸剑师的修为则是次要的。对于任何一个武者而言,能够拥有一柄上好的兵器,对于搏杀都是极为有利的,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也不是不无道理。赵子明和王良两人都是家族中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自然不会如同赵群那般只知玩乐,手中的千炼剑上还有余温,显然是出炉不久,这也就是说,在这间简陋的小小铸剑铺中,有着一位铸剑师!目光越过李枫,赵子明望向那躺在老爷椅上,神色陶醉的喝着刀子烧的剑痴老人,行了一礼道:“敢问这位老先生可是铸剑师大人?”
至于李枫,则被赵子明和王良两人直接无视了,年纪轻轻的铸剑师虽然有,但几乎都是有名师教导,出身不凡的天才,而他们怎么看,都没感觉李枫有可能会是一名铸剑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李枫,只是冷笑,也不开口,从这两人的举止上,李枫已经确定了剑痴老人没有骗自己,铸剑师的地位,果然不凡。“剑是那臭小子铸的,跟我老人家没有半点关系。”
懒懒的喝着酒,剑痴老人连看,都懒得看赵子明和王良两人一眼。两人闻言一愣,神色变了数变,宛若翻书一般。如若真如这老者所言,两人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一个看起来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青年,便成为了一名铸剑师,那么其背后定然有着一位强大的铸剑师教导,否则的话,铸剑一道没有名师教导,根本难有所成!如此一来,原本让他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李枫,在他们的眼中顿时神秘了起来,地位也变得不一样了。脸上堆起笑容,赵子明向着李枫拱了拱手,道:“哈哈,李枫兄年纪轻轻便成了铸剑师,赵某现在才知道,真是惭愧,惭愧啊!”
王良也同样说道:“未想到我们落日城中还真是卧虎藏龙,今日能够认识李枫兄,王某倍感荣幸啊。”
看着两人的嘴脸,李枫嘴角泛起一丝邪笑,手中打铁锤‘铛’的一声敲打在铁案上,道:“两位变脸真是比翻书还快啊,方才进门,我看赵兄的气势,大有要教训李某一番的架势啊。”
对方既然真的忌惮自己身后神秘的铸剑师,李枫说话之间,自然底气十足,不会有丝毫的顾忌。被李枫如此一说,赵子明的脸色不禁一怔,有些难看,一旁的王良心思一转,连忙笑道:“天地之间,强者为尊,我们起初不知李枫兄还是一位铸剑师,说话之间,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莫怪啊。”
心中冷冷一笑,李枫却是懒得跟这两人继续扯虎皮,指了指赵子明放回到柜台上的千炼剑,道:“两位若是买剑,李某欢迎,若是没有其他事,我还很忙,就请回吧。”
刚刚得到《虎圣拳》,对于怀中的这本秘籍,李枫可谓是期待不已,心里直痒痒。听出了李枫语气中的冷淡,赵子明不禁心中暗暗恼恨赵群那个废材,但是脸上却仍旧充满了和善的笑,说道:“这是面值一万的金票,这剑,赵某便买下了,不知李兄可曾给这柄剑起名?”
说话之间,赵子明从怀中拿出一张金票,递给李枫,一柄千炼剑价值万金,他虽然不舍得,但也认为值了,同时他也想借此拉近与铸剑师李枫的关系。伸手接过金票,李枫看了两眼便揣入怀中,一边摆手,一边道:“两位请回吧,李某还有事情,恕不奉陪了。”
赵子明和王良两人对视一眼,随后也就不再多言,将千炼剑收起,便向李枫告辞一声离开了。两人刚走,剑痴老人的声音便徐徐从身后传来,道:“臭小子,现在有钱了,老头子我的刀子烧,也该换落日阁的火云烧了吧?”
转过身来,李枫嘿嘿一笑,道:“刀子烧刚买回来,你先喝着,明天给你去买就是了。”
说话之间,他便连忙向铸剑铺的后院走去,脑子里几乎全是那《虎圣拳》。剑痴老人白了李枫一眼,知道他心中急切的想要修炼拳法,也就没管他,自顾自的躺在老爷椅上,喝着葫芦里的刀子烧,口中喃喃自语道:“武道之途路遥遥,老头子我也该走了,你的火云烧,却是喝不上了,唉……”说话之间,剑痴老人站起身来,将酒葫芦别在腰间,随手将一纸信笺放在椅子上,身影一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