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听云气愤至极,眼神在二人身上用力瞪过,快步冲上前。“本王便知你们没这般简单!”
不过是今夜稍不留神,竟又叫他们钻了空子搅和到一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拉拉扯扯,卿卿我我,他们这是要气死谁!他黑着脸瞪向宋清安,心里已经不出声地将他骂了百遍。骂完他,又掉头对准凤吟晚,压抑着怒火一把抓起她的胳膊。“你跟本王回去!”
“嘶……”这动作太过突然,凤吟晚未加防备,一下被他扯到了受伤的左肩,脸色顿时惨白如纸。宋清安察觉,手已经先一步擒住了夜听云的手腕。“哎痛痛痛!”
那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的腕骨生生折断一样,夜听云痛得立刻就松了手。周遭仿若响起声细微的骨裂,宋清安回神,当即松开桎梏俯身下去。“殿下恕罪。”
凤吟晚的左肩有伤,方才他一时情急,出手确有些失了力道,眼下夜听云的手腕已经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夜听云都要痛死了,怎么可能买账。一手捧着自己的手腕,红着眼睛瞪他,“宋清安,本王看你就是故意的!”
他不过是仗着自己会武功才敢如此行凶,真以为他会怕不成!“今日这人,本王必须要带走!”
宋清安挡在他面前,罕见地没有退让。“殿下,今夜宫中有刺客出没,九州香榭已不安全。”
眼色微沉了瞬,又道:“且晚儿左肩受伤,不宜动作,殿下方才牵动了她的伤处。”
夜听云闻言这才恢复了几分理智。寻眼看过去,果然见凤吟晚垂着左臂,脸色还有些发白。心里悄悄嘀咕了下,嘴上却依旧强硬,“本王又不知她那里有伤!”
若是提早知道,他就换一条胳膊来拽了。想起来时路上撞见御林卫们那紧张的动作,以及日前时候宋清安背上的伤,夜听云顿了顿,艰难咽下口水。“那刺客去九州香榭了?”
在敢宫里如此行事,未免太过嚣张!宋清安点头,目光无声息地转到凤吟晚身上,未再多言。房中气氛一时沉寂。凤吟晚半晌才缓过劲儿,神色清明了几分,便就又听夜听云略显别扭道。“那……那她也不能留在这里!”
这里是什么地儿?父皇赐下宋清安在宫内的居所,这女人岂能留在这里!凤吟晚半点不畏惧他,缓了口气,冷声。“那要如何,回九州香榭去送死吗?”
那刺客若再来一回,她必死无疑。夜听云哑然,半晌才又别别扭扭地蹦出句。“那你去本王的碧水清居!”
凤吟晚递给他一个无语的眼神。这还不如是在九州香榭呢,祸水东引,她还需分出心来看顾这小子,更应付不了。“你回去吧,这几日都小心着些。”
那人出手一次比一次大胆,夜听云和她走得近,她怕再将他也牵扯进来。岂料夜听云闻言却是不肯,扫了眼榻上卷起的被褥,直接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本王不走,本王也留在这!”
这一张床,他倒要看看他们俩准备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