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艾的身形颤了颤。霍廷州果真是囚禁了她。唐艾没有跟保姆争论。她控制好情绪,问道,“那我女儿现在好吗?”
保姆,“先生安排了医生照顾他,你放心,先生是个好人。”
唐艾嗯了一声。门关上,唐艾坐回阳台的椅子。屋子里的任何通讯设备,都被霍廷州撤走了。她不能跟外界联系,除了天黑天亮,自己还活着,其他的什么都不知晓。……霍廷州去喝酒了。他心情烦闷得厉害,只有激烈的感官享受,才能让他暂时安静下来。他一个人喝到后半夜。醉得不省人事,可心情还是很糟糕。霍廷州惜命,意识到再喝下去就要死了,离开了会所。会所外面的街道,有人在打架。这一片到半夜一直都很乱,霍廷州没有当回事,正要开门上车,一个男人突然撞了过来。他本就心情很烦,此刻被人打扰,就越发的戾气深重。那男人也认出了霍廷州。“女婿!”
他大喊一声,连滚带爬的过来。霍廷州浓眉一皱。唐情的父亲?唐名胜此刻浑身都是血,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狼狈的趴在霍廷州的脚前。他抓着霍廷州的裤腿,害怕至极,“太好了女婿,你救救我,他们要杀我!”
霍廷州抬眼。追债的几个男人见是霍廷州,有些害怕的把刀收起来,赔笑道,“霍总,这是我们的私事,这……”霍廷州面不改色,“怎么回事?”
男人道,“他是我们赌场的常客,欠我们钱,逾期一个月了还没有还,之前承诺还不上就拿一只手换,今天我们是来剁手的。”
唐名胜吓得语无伦次,“女婿,你一定要救我,我以后再也不去赌了,你帮我把钱还了,我把我女儿无条件嫁给你,好不好?就当着是从她彩礼里扣的。”
霍廷州见裤子上沾了他的血,更加不悦。他知道唐名胜是个什么样的人。赌钱之前也听说过一点,但是没想到已经痴迷到了这个地步。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问男人,“多少钱?”
“五千万。”
霍廷州的心一沉,“五千万?”
钱不多,但是这五千万,让他想起了一件事。抓到的那个绑匪后来交代过,原本就只要五千万。霍廷州垂眸,看着唐名胜。他说道,“钱我可以帮你给,但是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唐名胜双眼浑浊,“好,你说你说。”
“是谁谋划绑架的唐艾?”
唐名胜一愣。他眼底的精明,逃不过霍廷州的眼睛。霍廷州沉声道,“跟我说实话,不然,我会让他们把你两只手都剁了。”
唐名胜吓得直哆嗦,但是再害怕,也不可能把唐情供出来,就只得闭着眼睛,把罪名扣在自己身上。他交代了,全是自己做的,就是为了那五千万赌债。霍廷州眼底深沉。其实有些话,没有说明白,但是彼此都心照不宣。霍廷州抽出自己的脚,跟债主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债主愣了。唐名胜也愣住了。什么意思?不帮了?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霍廷州的车已经开出几米远了。……蓝湾。唐艾还没有睡意。有人开门进来,她听出是霍廷州的声音,闭上眼睛装睡。有酒气钻进鼻腔。霍廷州坐在床沿,抽烟。唐艾感觉酒味越来越浓烈,猜想他肯定是往死里喝的酒。但是她没有吭声。他们现在关系水深火热,要是醒来说两句,必定是要吵架的。坐了一会,霍廷州起身去了浴室。唐艾不着痕迹的呼出一口气。他这一进去,就是一个多小时。很长一段时间,浴室里都没有动静。唐艾眉心动了动,心里弥漫起一股慌乱。喝醉酒的人,洗澡是很危险的。她轻声起床,打开浴室的门。却见里面空空如也。“霍廷州?”
她光着脚踩进去。突然,一只手臂猛地把她捞了进去。唐艾低呼,撞入霍廷州的怀抱。他扣着她的后脑勺,火热的吻落了下来。唐艾呜咽,男人的声音不满,“乖点,算弥补我等你这么久的奖励,好么?”
满浴室的水雾,渐渐变得暧昧。……淋浴的热水洒下来,湿了两个人的身影。霍廷州扯掉她的睡衣,吻落在她的肩膀,然后猝不及防的咬了她一口。唐艾呼吸急促,背部绷紧。她动情的时候,就是如此。在霍廷州看来,很性感,也会激起他浓烈的保护欲。水到渠成,气氛很合适。但是霍廷州没有继续。唐艾被他抬得很高,背靠着墙。他微微扬起头,带着几分醉意的眼眸注视着她。灯光温暖,将他的视线蒙上一层朦胧的纱。霍廷州滚了滚喉结,视线在她半脱不脱的胸口处徘徊,“我要是继续,你是不是得恨我?”
唐艾轻扯嘴唇,“我恨不恨你,你受影响吗?”
霍廷州呼出一口浊气,把这该死的火压下去,放她下来。唐艾想走,却被霍廷州一手扣下了。“给我洗澡。”
水声缓缓,很轻。霍廷州睨着她,“唐艾,你刚才对我是有反应的。”
唐艾诚实道,“我自己知道,你不用告诉我。”
“那为什么不肯跟我?”
霍廷州戏谑道,“我亲你的时候,你也没有抵抗,身体很诚实,把欲拒还迎玩得很熟。”
唐艾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霍先生,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甚至,你比我更失态。”
她挤了很多沐浴乳,说道,“一直说这些你会更难受的,早点洗完早点睡吧,你转过去,我给你洗后面。”
霍廷州果真乖乖背过身去了。唐艾看到了他前几天受的伤。他之前没有吃药,发炎溃烂,后来也没有放在心上,此刻就算好了,也还有点肿。沾了水,恐怕明天又要疼。唐艾叹口气,不由得想到在山上他对自己的好。她柔软的手避开伤口轻轻擦拭,从他的肩胛骨一路往下,又在腰腹停下。不该碰的,是一点都不碰。霍廷州被她搞得要死。他回头,眼眸火热的看着她。唐艾淡淡道,“你还想的话,我不会抵抗你,反正我又跑不掉。”
“……”霍廷州深呼吸一口气,绅士的气度,没有让他失控。他一向都很尊重女人。尤其是唐艾。他不可能真的强迫她。唐艾似乎也悟出了这个道理,所以她一副要死不活,看起来好像我什么都愿意给你的样子,可实际上又抱紧了贞节牌坊,贱兮兮的磨人。但是霍廷州最擅长的就是解决问题。他嘲笑道,“用这一招想让我对你尽快失去兴趣,你错了。”
唐艾假笑了一下,“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洗好澡之后,霍廷州直接唐艾扛出去了。她被丢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