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这次比上次还恨，天亮的时候，他才舍得罢休。唐艾已经完全脱力，睡过去了。霍廷州也跟着入眠。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外面的阳光正好，从干净透明的落地窗外照进来，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干净。唐艾身上酸痛，想起床去洗个脸，刚动一下，就被腰间的手扣住了。她动弹不了。霍廷州也醒了，凑过来亲吻她的后背，软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他事后的嗓音沙哑性感，“唐艾，昨晚上你是主动的。”
唐艾盯着某个地方，“嗯，我记得。”
“底线已经破了，你还要坚持么？”
唐艾别开脸，“你先让我起来，我想洗个澡。”
霍廷州强硬道，“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将唐艾的身子转过来，还带着睡意的眼睛，逼得她无处逃窜。唐艾依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他，“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副身体？”
霍廷州听出她话里的意味，“还是觉得跟我做很委屈？”
唐艾摇摇头。她自嘲的扯了下嘴角，而后冷静道，“我被强迫过，你知道的，我的思想很封建，我总觉得自己不干净。”
“这跟不干净有什么关系？”
霍廷州道，“脏的人不是你，是那个畜生。”
唐艾靠在他身上，闭上眼睛，“其实从你把我养在蓝湾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迟早是要跟你妥协的，我坚持，是因为我害怕。”
霍廷州疑惑，“怕什么？”
“太烂了。”
唐艾道，“我的人生太烂了，你像一份礼物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你成了我心里的光，可是……我现在以妻子的身份，做你跟唐情之间的小三，我跟我的仇人，享受着同一个男人，霍廷州，你理解这种感觉吗？”
她说完，眼底溢出湿润。是霍廷州，把她心里那一份信念，踩得稀碎。唐艾说完，深呼吸一口气，笑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半年也好，可以让你新鲜半年，很不错了。”
她其实很清楚现实多残酷，但还是想保住卑微的信念。现在信念塌了，就是重生。昨晚上唐艾其实就明白了，人除了死亡，其他的都不是事。唐艾起床洗了个澡，之后就跟霍廷州道别。霍廷州道，“晚上我回家吃，你下厨。”
唐艾不解，“你不去看唐……”“不想我回去？”
霍廷州打断她的话。唐艾哑言，摇摇头，“那我等你。”
“嗯。”
他们之间的鸿沟，好像一夜之间就愈合了。霍廷州还给了她一张附属黑卡，“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刷这张卡，不需要征得我的同意。”
唐艾觉得这张卡真沉。霍廷州解释道，“这张卡跟昨晚上没有关系，是你应得的。”
唐艾小心问道，“我可以拿这张卡换我的自由吗？小暖要读书，不能一直待在蓝湾，而且我也有我的工作。”
“小暖我会安排私人家教，副卡你拿着，你也有自由，担心自己安全的话，问韩舟要两个保镖带着。”
唐艾顿时松口气，“谢谢，保镖就不用了，只要能把小暖保护好就可以。”
霍廷州看她一眼。唐艾抿着唇笑了笑，有点感恩的意思。被疼爱过的女人，面目红润得可口。霍廷州心动，附身吻她。他没由来的说了一句，“唐艾，你是第一个让我低头的女人。”
唐艾微怔，下一秒就被他吻住了。亲了好一会，霍廷州才肯放开她。……下午下班，霍廷州开车去医院。夫人醒了，但是头还很晕，需要住院治疗。她有基础病，痊愈得很慢。见到霍廷州，夫人道，“唐情真的是个扫把星，你以后别跟她来往了，我才第一次单独见她，就出这样的事。”
霍廷州道，“妈，这是我的私事，你就别管了。”
夫人，“我找她不是让她离开你，我只是……”要查血缘关系的事，差点就说漏嘴。这种事，夫人除了自己，不会信任任何人，所以只有等病好之后，再慢慢查了。她听了点边角料，问道，“我听说唐情被人打了，是真的吗？”
霍廷州淡淡道，“嗯。”
“自找的。”
夫人觉得很是晦气。霍廷州，“好了，别生气了。”
“你又不喜欢她，我还不能说两句了？”
“谁说不喜欢？”
霍廷州轻描淡写。“你要是喜欢，怎么会养着唐艾。”
夫人看着他，意味深长道，“你这个连一次正经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小子，看唐艾的眼神那么直白，没点事谁会信？”
霍廷州哼笑一声。夫人认真的问，“你跟妈说句实话，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唐艾？”
霍廷州下意识道，“你是不是问错了，不应该是唐情么？”
“你心里没有唐情。”
夫人笃定道。霍廷州眼眸微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必须娶唐情，这是承诺。”
“唐情不过是救了你一命，你何必这么耿耿于怀，再说了，三年多的专宠，她得到的难道还不多吗，唐家吃了你多少钱，你数过没有？“夫人话里有话，“我信仰唐艾的八字，并不是没有依据的，我觉得，你是时候考虑一下，唐情到底是不是你要报答的那个人。”
霍廷州，“你话里好像有话。”
夫人也只是猜测，所以能说的不多，“反正就一句话，儿子，你要认清自己的心。”
霍廷州还是第一次跟夫人聊自己的感情。他思忖片刻，说道，“我不会被感情束缚，妈你不用担心我。”
夫人欲言又止。我就是怕你没有感情束缚啊，傻儿子。别等到失去了，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离开医院，霍廷州就感觉饿了。他想唐艾做的饭，想得胃疼。刚上车，霍廷州就接到了内部的电话，公司出了问题，需要他亲自去一趟。霍廷州不悦，“晚上我再处理。”
“霍总，情况有点紧急，得你现在来一趟。”
霍廷州看了眼时间，最后还是开车去公司了。这一忙就是好几个小时。蓝湾内，保姆第三次劝唐艾，“太太，还是别等了，先生肯定有急事回不来。”
唐艾嗯了一声，这才起身。保姆想起她忙一晚上，一点都没有吃，关心道，“太太，你吃点吧，这么瘦，不吃怎么行？”
唐艾正要开口，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