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亲上这个女人开始,他的命运好像就被改变了。冥冥之中有人告诉他,你不能失去这个女人,不然,你用命来偿还都没有用的。回归现实,霍廷州沉声道,“唐艾,我跟你做的时候,让我有一种回到几年前的错觉,那一夜狂风暴雨,那个女人救了我,并且委身于我,我总能在你身上找到她的影子。”
“那时候她在我身下呜咽着哭,跟你的声音很像。”
“我要负责的不是唐情,是我当年交付出去的那颗心。”
“你是不是当年那个人?”
霍廷州呢喃。唐艾睡得深沉,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片刻后,霍廷州去洗了澡,给唐艾擦洗干净身子,搂着她沉沉入睡。次日,他从睡梦中惊醒,想紧紧抱着唐艾寻求一丝安全感,却没想到扑了个空。他睁眼。满屋的阳光,却是空荡荡的。霍廷州坐起来,摸了摸身边的枕头,早就凉了。唐艾走了许久。他披上外套来到外面,这偌大的屋子里,冷清得刺骨。……唐艾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来到药店。她要了一颗紧急避孕药。“你好,可以帮我倒杯水吗?”
唐艾喉咙干得沙哑,“算我购买的。”
导购看她是个盲人,热心的倒来,没有收钱。唐艾把药吃了,水喝到底,一点都不浪费。“谢谢。”
她说。导购也是个年轻女孩子,见唐艾眼睛看不见,脖子上隐约可见痕迹,可见昨晚上很激烈。也不像是被迫的。可是为什么要吃药呢。导购道,“这种药一年只能吃两次,多了对身体有伤害的。”
唐艾笑了笑,“谢谢关心,我知道了。”
她摸索着要出去。导购送她出去的。看着唐艾越来远的背影,导购叹口气,暗骂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唐艾回到家,做了一顿简单的饭,然后去洗澡。她洗得很狠。仿佛要将霍廷州的痕迹,从骨头里剥出去。然而,就算把身上的皮都洗掉一层,身上也有他的味道。甚至还有他掐着自己的腰,用力的触感。唐艾痛苦的闭上眼,瘫坐在地上。不知道过去多久,贝妮打开门。“小艾!”
她惊呼。唐艾错愕抬头,贝妮把她抱起来,裹上衣服。身上的痕迹,自然一览无余。唐艾觉得耻辱极了,双手遮住自己,哀求道,“贝妮,你别看。”
贝妮哽咽道,“是霍廷州那个畜生?”
唐艾安抚道,“没关系的,他也没有怎么折磨我,你不要太担心。”
“他是不是有病啊!”
贝妮忍不住骂道,“他不是都要结婚了吗,不是说好了跟你一刀两断的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你?”
她越说越生气,起身去找武器,“我今天就把他的第三条腿打断,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唐艾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抓住她道,“贝妮,你别冲动,我真的没事!”
贝妮,“我不能看着你被欺负!”
唐艾抱住了她。她抱得很紧,强压着内心的酸楚,“贝妮,给我穿衣服吧,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好吗?”
贝妮感觉自己的肩膀濡湿了一块。唐艾在哭。可也只哭一瞬。她就忍住了。花大量的时间哭泣,除了浪费时间,别无用处。贝妮心疼不已,看着她巴掌大的脸,“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你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竭尽全力让自己强大,把霍廷州跟唐情都踩成碎渣渣。”
唐艾点头。贝妮唉声叹气,给唐艾穿上衣服。她忍不住问,“霍廷州为什么对你这么执着呢?就这么想让你做他的情人吗?我还是第一次见霍廷州这样。”
唐艾背对着她,回忆起昨晚上的那几句话。他说,他对自己的感觉,就像当年那个女孩。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那个男人就是他。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却坚定得没有理由反驳。下午,唐艾拜托贝妮照顾小暖,她要去医院复查。小暖担心她,给了她一个护身符。唐艾小心的摸索着。护身符是个小三角的形状,外面裹着一层布,里面是一些小米粒。她笑了,内心被温暖裹挟,“谢谢你小暖。”
小暖搂着她的脖子,哽咽道,“妈妈,你一定要好好的,小暖愿意拿命给你换。”
唐艾严肃道,“不准说胡话,我们小暖以后是要长命百岁的。”
小暖弱弱喊,“妈妈……”唐艾抱了抱她,转身走了。她不让贝妮送,是因为这次出门,不是去医院。而是去找霍廷州。她需要去问霍廷州要一样很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