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御书房。气氛肃穆、压抑,正上演着‘刀光剑影’般的场面。皇上站立着,双手撑在龙案上;墨绝夜悠然的负手而立,身上锐气逼人;墨倾风冷眼相视,还有御前太监、宫女……一群人。字句不多,但空间有限的御书房,就像打开了一座无形的战场,弥漫着硝烟起息。终。皇上先开口:“夜王的折子,朕已经批好了!”
他冷冷的将一本烫金奏折躺在桌上。御前太监紧着一颗心,小心翼翼的上前,双手捧着,再小心翼翼的传递给夜王。墨绝夜接过。折子上,盖着一个绯红的龙形印章,批准影卫军驻守封地。他薄唇微勾:“大哥还是跟以前一样护犊子。”
是的,皇上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明面上,他是一位威严的君王;私底下,他又何尝不是一位父亲?他不允许安王在夜王的手里出事。堂堂皇上,连皇子都护不住?这话传出去,打得只会是他的脸!“你的目的已经达成,安王呢?”
皇上冷声问。墨绝夜哂笑一声,不急不缓的合上奏折,收入袖中,抬手拍了拍。啪啪——两声落下。外面,两名影卫军抬着一副简易的担架,走了进来,担架上,躺着的安王面色惨白像鬼,翻着白眼,手脚抽风一样的抽搐着,嘴里咕噜咕噜的吐着白沫。“老六!”
“六弟!”
皇上与墨倾风奔上前去。只见,安王像灵魂出窍般,没有反应,那往上翻的白眼光芒涣散,没有焦点。“快传御医!”
御医一检查,大惊失色:“皇上,安王殿下体内满是红蛇草的毒,毒素深入五脏六腑,他已经……瘫痪了!”
“什么?!!”
墨倾风错愕的瞪大双眼。这得要多少毒,才能灌满安王的身体!这得要多狠的手段,才会把那么多毒灌下去!是墨绝夜做的……一定是他……外面,赶来的淑贵妃听到‘瘫痪’这两个字,吓得脑中一白,几乎昏厥,“安儿!”
她急促的奔入:“安儿!”
扑到那担架上,看着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儿子,心痛如刀割,眼泪如雨下。“我可怜的安儿!你快醒醒!快站起来!不!不!!”
“啊!!”
她抱紧儿子,哭的声嘶力竭。她唯一的孩子!她的希望!“安儿!!”
饶是皇上见过各种事,也有着狠辣的手腕,在看见人鬼不分的安王时,心口狠狠地震了一下。昨天去剿匪之前,他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他才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啊!“墨绝夜,朕已经批了你的折子,你为何还要下此狠手!”
他震怒发颤的目光,瞪向墨袍男人。凤离歌和萧策站在较远的位置。萧策戳了一下她的手臂,小声咬耳朵:“是夜王做的吗?天啊,真是大快人心啊!我要是被人弄得瘫痪八年,我要这人连全尸都找不到。”
“夜王还把人完整的送了回来,呜呜呜,夜王真的好善良啊!”
凤离歌:“…………”这萧老将军的独子,该不会是个傻子吧?挪动脚步,站远一些,以免被傻子传染。“萧公子,我跟你不熟。”
“你知道我姓萧,我知道你姓凤,天底下还有比我们更熟的关系吗?”
“??”
那边,皇上震怒的声音再次响起:“墨绝夜,你这是在戏耍朕吗!”
砰!拍桌声巨响,灌破耳膜,像一把重锤,敲在所有人的心头,吓得太监们纷纷低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墨绝夜神色从容的立在原地,刀削般锋利的面容上,尽是风轻云淡。开口,道:“大哥这话言重了,安王被山匪掳去,是山匪将安王害成这般模样,与本王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