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科长看着厨房里多出来的一道门，眼角不由下意识朝柴蝶看去。来之前，柴蝶可是与他们说，说办班的这个地方极差，只有一道门，如果发生什么事情的话，里面那么多学生，一个门根本不够。柴蝶当是没有看到楚科长的目光，轻笑：“白同学，你们这门按的也是有意思，把门装在厨房，这谁清楚。真要发生个紧急情况，还得从厨房出来，多麻烦。”
“楚科长只说要两个门，也没规定我这门一定要按在哪里是不是。”
白锦梨同样轻笑。“你们厨房做不做饭，不要挡着道了才行。要是档着了道，这个后门也是摆设。”
“我们厨房不做饭的。”
厨房现在看来就是一个摆设。“这样，你去叫几个学生过来，我要问问这里的情况。”
楚科长与一位下属道。没一会，楚科长就叫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同学。巧得是，男同学叫的是马俊明，就是马队长的儿子，还有一位是女同学，平时表现一般，不过人比较胆小。“两位同学不要害怕，我们就是问问你们在这里的学习情况。你们对这里满意吗？觉得这里有没有必要存在下去。”
楚科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着二人。如果学生说，这里教学水平不好，或者这里管理水平太乱，楚科长完全可以当场让这个培训学校关门。马俊明是白锦梨的粉丝，让他说这里不好肯定不可能：“这里课讲的非常好，我听的非常有用。之前我考试排在全年级三百名之后，自从来了这里听课，我的成绩已经排在了二百名左右了，再冲冲完全可以进入一百名出头。”
马俊明说的是真话。几个成绩进步大的同学当中，马俊明是其中一个。他来补的三门课当中，每门进步在十分左右，这个分数对于马嫂子来说，是十分难得的。也让她看到了马俊明考上大专或者大学的希望。楚科长听了马俊明的话，让她回去。楚科长又问另一个女生。女生叫罗美凤，齐耳短发，一双眼睛看着脚，双手紧张的交握在一起。“这位同学，你不要害怕，这位是高教司的楚科长，这次专门过来过问这个培训班的事情。你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接跟楚科长说，楚科长平时在单位，对于这里的情况也是不了解。”
罗美凤听着柴蝶的话，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一般，抬起头看向楚科长：“我有话说。”
“同学，你有话就说。”
罗美凤就开始诉说。说这里的培训班老师都是北城大学的学生，师资极不稳定，今天是这位老师讲课，明天就有可能是另外一位老师讲课了。也就是说，她们这些学生刚适应其中一位老师的讲课方式，又换成了另一位老师，这样的讲课方式让她很难适应，以至于她的成绩在学校有所下降。罗美凤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双手不停的交叉握着。“你是说，你来了这里听课之后，因为这里的不良讲课方式，导致你的成绩下降了？”
对于罗美凤说的问题，楚科长很感兴趣。“是的。”
罗美凤点头：“也有可能是我比较笨吧，别的同学反应都不错，只有我跟不上这里的进度。”
“同学，你反应的这个问题很好。”
楚科长安慰着罗美凤：“这样，你先回教室去。”
罗美凤回了教室。楚科长又叫来白锦梨。“我们这里目前有多少位老师，平时讲课是固定老师讲课，还是不固定的。”
楚科长找到了入点。这里只是培训班，师资方面肯定是不稳定的。“把你们这里的师资情况，还有学生近两次的考试成绩给我一份。”
还好之前让张微作了统计，所以也不是没有。“楚科长，这些是我们这里讲课的老师，这个是成绩表，学生来我们这里成绩多少，来了这里之后成绩多少，上面都有一个记录。”
这些都是张微私下一个一个去问的，而且还让他们带了卷子，可信度九十之上。楚科看看了看，大多数反应不错。但也有少数几个不进步反而退步了。为什么进步不奇怪，为什么退步才是要值得讲的。“这几个学生怎么退步了，你问过原因没有。”
楚科长指着上面的几个学生问白锦梨：“这样，你去把这几个学生叫来，我有话问他们。”
这里是辅导班，是培训班，来了这里就应该有所进步，怎么能退步呢。要是退步了，就肯定是这里讲的不好，这个培训班有问题。把那几个学生找来，问过话，楚科长作了个总结，这里的师资太年轻，这几个学生觉得老师太漂亮，一直盯着老师看，所以没有心思听课。还有个学生扬言要追他们的钟老师，说她很可爱。钟莲花听着这话：“……”在教育局领导跟前讲这话，这个学生不是想追她，是想她死吧。白锦梨看了一眼那个男生，她当然知道他，也是她所在培训班问题最大的学生之一，徐世海。一个头比她们还高，长得不错的帅小伙。就是人有些叛逆。上课经常不来，上个星期没来，这个星期倒是过来了。“你听听，这是什么话。”
楚科长对着白锦梨冷哼：“这就是你们这里培训出来的效果，学生还惦记着老师，这要传出去，像什么事。”
光明正大的喜欢老师，这都是什么学生。白锦梨也没想到徐世海会给她来这么一剂猛药，这是要玩死她的节奏。心里想着回头一定要找徐世海谈话：“楚科长，进入高三的学生大都介于成年之间，就算对其些事物或者人表达出喜欢或者爱意也很正常。就像我，我也可以说我很喜欢我的同学们。”
“他说他要追给他讲课的老师，你怎么说。”
柴蝶插了一句。柴蝶心中得意，这下看你怎么搞。培训班里要是搞出了师生恋，就肯定要取消的。这里这么乱，哪个家长放心把孩子送来。白锦梨深呼吸一口气，脸上微笑着：“徐世海同学正值青春期，有这样的想法太正常不过， 但这只是他的想法，不代表我们老师的想法。我们这里的所有老师想法都是一样，就是想着如何提高学生们成绩，怎么让他们考上大学。”
“白锦梨，你们这里可是培训班，跟一个学校差不多了，你现在跟我说学生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你如果有这样的想法，你们这里真的很危险。”
柴蝶啧啧出声。“这简直是胡闹。”
楚科长突然站起来：“你们这里主要以辅导学生为主，再看看现在，简直是胡闹，我觉得你们这个培训班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应该取缔。”
什么乱七八糟的培训班，一点意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