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秀给段清波倒了一杯水:“说了,你舅说人家有身份有地位,他又是有官职的人,不好明着给人家使绊子。放心,这事你舅记着呢,逮着机会会帮你报仇的。”
“我舅要是不行,就联系我姑父。”
段清波冷哼一声,早些年,这些亲戚是看不起他们。这不近几年家里有钱包了,这些亲戚间的走动又起来了。“说起来,这事跟你姑爷还真有些关系?”
“怎么说?”
“你姑父不是高教司的吗?我听说那个华少给北城大学还有北城大学各捐了一栋教学楼,让你姑父随便给他找点麻烦不就行了。”
“那你跟我姑父说说。”
段清波现在太恨华清扬了,直接把他的光芒给比了下去。……“这个段清波说的棷省是什么情况?”
朱旭日是知道棷省的,前两年刚成立省会。难不成棷省的发展比深城还快,大家都涌向棷省去了。“那边不是成立省会了吗?好多投资者去那边投资了,所以地皮的价钱一直在涨,眼光好的就想多屯一些地,等到价钱好时再抛出。”
好多人的确是那么做的。只不过很多人根本没有想到十六条政策会来的那么快,没有半点征兆。很多投资客在棷省投资失败,跳楼自杀的不少,因此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当然,后面这一须阿梨就没必要与朱旭日提。在这里,她也跟朱旭日他们一样,没有任何的前詹性。“这么说来,那边的地皮还会一直涨,就像多年前的深城一样。”
深城地皮一开始也便宜,后来就翻了好几翻。“我听华少提了几句,比当初的深城还疯狂,这几年有数以万计投资客过去。”
这里面,大多都是投资客,真正在棷省做实业的很少。都想等着地皮一涨,把手中的地皮一抛直接走人。“这些人真是太疯狂了。”
朱旭日摇了摇头,对于投资房产,他现在只能想想。投资房产太费钱了,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是不敢沾这一行的。“是呀,太疯狂了。”
阿梨点点头,她想着要不要进入,想了想还是算了。早已错过了进入棷省投资的最佳时机,距离棷省成立省会已经过去了两年。而且她不确定这一世棷省的情况会不会跟上一世一样,如果提前了或者有其它情况也说不好。但她能确定,在这之前把手上的地皮抛出肯定能挣钱的。“这些人有钱都往一个地投干什么,分散一点也好呀。”
朱旭日对于别人的行为不好评价,只是觉得这种行为太疯狂了。当然,这些投资客也都不是傻子,他们这么疯狂,肯定有他们疯狂的原因。“放了假,我打算去一趟棷城。”
上一世,只是听说过棷省的房产泡沫,重生在这个年代,她想确确实实的去感受一下。“你不会对棷省的地皮也来兴趣了吧。”
“华英集团在那边买了不少地皮,我现在是华清扬的顾问,他说让我也跟去看看。”
不亲眼看看,怎么能想到当初的棷省是怎么一个状态。“这个华少确实有意思。”
朱旭日是清楚华清扬花了一百万让阿梨当参谋一事:“我看他一点都不傻,比任何人都聪明,知道先把你预定了。”
阿梨的很多想法的确听着不像是学生,更像是老道的社会人。华清扬能一眼识中阿梨,并请阿梨为她所用,就冲这一点,这个华清扬,就不是一般的花花公子。“他可不傻,精着呢。同是华英集团的人,能傻到哪里去,只不过不想接管公司,装出来的吧。”
就说上次脚手架出事一说,如果是个傻的,根本不会去求证,要么当作没有听到下面的话,要么直接让工人自己想想办法。但华清扬不一样,他特别小心,深怕这里面真的有问题,事实证明,数据的确让人改了。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但在后面的工作当中,他认真了不止一倍。“说得也是,他如果真傻,华英集团怎么放心让他在这。”
朱旭日想想也是,比如他,如果一个人的办事能力不行,他是不会放心让他去办任何事的。……乔大兵经过几天的排查,终于有了一点进展。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当初一个大案的漏网之鱼。多年以前,乔大兵亲自侦破了一个犯罪集团,里面的主要人员都伏法了,但里面的一个小篓篓突然间就像人间消失了一样,完全找不到了。主要人员伏法,对于这么一个小人物后面也没放在心上了,现在看来,不管是六年前的火灾,还有上次阿紫在商场遇见的人,都是这个小篓篓。因为阿紫根据记忆,已经把那人的画像画了出来。乔大兵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正是自己多年前自己接手的一个大案里面的人员。对方一开始就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就是冲着紫画来的。因为自己捣了他们的老窝,所以他怀恨在心,一直想着报复。但他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紫画。大概是清楚,如果毁了紫画,他会比自己受伤还更痛苦与自责。所以,他直接绑了紫画,然后设计了那么一场火灾,最终的目的不是要紫画如何,就是想毁了紫画。而现在,看到紫画重新走了出来,他又出现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这些年很有可能就生活在北城,并且此刻关注着他们家。“大兵,这人很有可能再次害我们的阿紫,你一定要尽快把他找出来,他一天不找出来,我都不放心让阿紫出面。”
以前担心紫画不出门,从而失去与外界打交道的可能。现在担心紫画出门被人害。这些个坏蛋,怎么可以这样坏,当时紫画才多大,他们也下得去手。“你放心,事关阿紫的安危,我不上心谁上心。”
乔大兵安抚着自家媳妇:“ 这几天你就陪着阿紫在家。”
“你在外面也要小心,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也不晓得暗地里有多少人。”
温桃红也担心乔大兵。乔大兵现在身居要职,手上是办过几件铁案的,也难保没有漏网之鱼,那些人的目标到底是什么,现在也不清楚。“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乔大兵与温桃红说了几句就带着手下出门了。之前不知道对方的长相,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不好找。现在不一样,现在有了画像,知道了对方的长相,要找这个人就容易多少了。……阿梨从商场出来,发现商场的门口不知何时跪了一个手脚有问题的乞丐在商场门口乞讨。乞丐的手臂一边是空的,左脚大腿上也缠了很多纱布,纱布上的血迹都干透了,人看着都想倒抽一口气。脸上与头上倒不是太脏,衣服破破烂烂的。他跪在地上,跟前放着一个大脸盆,里面散落的躺着一些一毛两毛五毛的华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