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皱着眉看着代妍：“小姑娘，你怎么可以打人呢，打人是不对的。”
代妍认真的看着对方：“我没有打她。”
“你有，你刚刚就跟以前一样撞了我一下，你就是个怪物。”
莹莹继续哭，她走到代妍的跟前，狠狠的推了代妍一下。代妍立即跌坐在地。“唉，你这人怎么打人呀。”
叶西北正巧从隔壁出来，看到一个小姑娘推了代妍一下，代妍直接坐在了地上，不由急了也不管代妍是不是在女卫生间，直接冲了过来。“你是哪来的臭小子，出去，这里是女卫生间。”
“出去就出去，有种你们也出来。还在大人在呢，就这样看着你家小朋友欺负别人，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 你知道什么，是对方先动手的，我孙女才还手的。”
“对，她是怪物，是小哑巴，我们家属院的小孩子都不跟她玩。”
莹莹的声音像一把尖刀一样刺进代妍的心里。她是怪物，她是哑巴，她有病，以前的种种声音就那样从她的脑海里跳出来。她捂着耳朵，想要大喊大叫，想大声告诉别人，她不是怪物，她没病，就听叶西北说：“你才是怪物呢，你才是哑巴。 ”“你……”“代妍。”
叶西北拉起代妍：“你没事吧。”
代妍大脑里的那些声音，好像一下子就停了，只剩下叶西北好听的声音。摇头：“我没事，我也没打她。”
“我相信你。”
叶西北语气十分肯定：“你们都听到了吧，代妍她不是哑巴，她会讲话，而且她说，她没动手。但你们刚刚动手了，你们一个大人一个小孩欺负人，真是丢脸。”
一个老奶奶带着看着她的孙女欺负代妍。“ 她就是怪物。”
莹莹脸上还有泪：“你跟她是朋友，你也是怪物，你们都会被警察抓走的。”
叶西北不服气了：“多大人了，上学没有。你们一会说代妍是怪物，一会又说我是怪物，怎么着，你有大人撑腰，就可以乱讲话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把我们家大人叫过来，吓死你们。”
“小朋友，这个小姑娘我认识，她确实有病。你认识她家长没有，还是带她去找家长吧，要是犯病了可是不好。”
老奶奶开口。“她没病。”
叶西北急了：“你孙女刚刚撞代妍了，你们得道歉。你们要是不道歉，我只有去叫大人过来了了。”
代妍现在多懂事，多乖巧，哪里是怪物，更不是哑巴。最重要的点，代妍没有打人，但他看到对方欺负代妍了。“小屁孩，是她先动手的，我孙子只是还手，道什么歉。”
老太太闷哼一声：“她爸我都认识，我们一个家属院的。他女儿什么样子，他自己清楚。就算他在，也不可能要求我们道歉。”
让她们给一个病人道歉，这肯定不可能。叶西北听着老太太的话实在太生气了。有病怎么了，有病就能让人随便欺负了。这是什么道理。“这位奶奶，你这话说的，怎么着，代妍如果有病，就活该被你们欺负是不是。你还是老人家呢，就是这样带孙女的。”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她有病你不清楚我可是清楚的。我们住一个家属院，她每次发病时，他爸爸都要挨家挨户道歉的。”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谁不知道有个单亲爸爸有个女儿有病，每次女儿发病这位爸爸就要上门道歉。次数多了，大家都不跟对方玩了，对方也一直在家，不愿意出来。前几个月听说搬走了，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这才几个月不见，难不成这病就好了，肯定不可能的。“那是以前，现在代妍没事了。”
“那她这病好的可真够快的，这才搬家几个月就好了。”
老奶奶明显不信：“有病就少在外面走动，免得大家把她当怪物。莹莹，我们走。”
“你们不能走。”
叶西北拦住他们：“你们刚刚撞代妍了，你们得道歉。”
“你个小胖子，你是谁呀。是她先动手的，我们就是不道歉。”
莹莹仰着头。叶西北看着她的样子，冲着撞了过去。让你们欺负代妍。莹宝被撞了个措手不及，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这次是真哭，确实撞疼了。老太太看着孙女的样子，对着叶西北怒目而视：“小胖子，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家家长呢，让他们过来。这都教育出来什么样的孩子，怎么能撞人呢。”
“你孙女刚刚撞人你不说，我现在撞人你就看见了。我还以为你人老了眼瞎，眼睛这不好着。”
叶西北对着老太太吐了吐舌头：“我才不带你见家长，代妍，我们走。”
敢欺负代妍，让她们好看。代妍看着叶西北维护她的样子，很是感动：“西北哥，她们说的没错，我确实有病。”
“那是以前，你现在已经好了。下次有人再欺负你，你就跟我一样欺负回去。”
叶西北与代妍离开，老太太哪里肯罢休，牵着孙女的手一路追过来。“你个胖子，怎么着，撞了人就直接走人呀，我倒要看看你是哪家的孩子。”
见叶西北与代妍进了一家间包厢，直接跟了进去。代老师见女儿进来，不由问了一句：“妍妍，怎么去了这么久，过来这里。”
“出了点小插曲，不过没事了。”
叶西北坐下拿起一块鸭架开始啃。老太太拉着孙女的手直接走了进来。“小胖子，叫你家长出来。你把我孙女撞了，就直接走人，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叶婆婆最先站出来：“这位大姐，您这是？”
“谁是你大姐，你看着可不比我年轻。就是这个胖子，刚刚从卫生间出来，狠狠的撞倒了我孙女，他一句道歉都没有。这是你家孩子吧，怎么一点教养都没有。”
“西北，这是怎么回事。”
叶婆婆看向叶西北，这臭小子还吃得出来，皮痒了是不是。叶西北红擦了擦嘴巴：“是她们欺负代妍在先的，让她们道歉不道歉，我才学着她的样子的。”
代老师看向代妍：“妍妍，这是怎么回事。”
代妍咬着唇不说话。“她是怪物，她是个哑巴，她还打我。”
莹莹手指指着代妍。她的话一出，代老师的脸色一变，也认出了对面的二人，是一个家属院的。“我没有。”
代妍为自己辩解：“她一看到我就说我是怪物什么的，我没理她，她就自己哭起来。”
如果是以前的代妍遇到这样的情况，是不知道为自己辩解的，也说不了这么多话。这要得益于与叶西北在一起，叶西北老是叽叽喳喳的，她说的话才更多了。“对，我一过去就看到她撞代妍。”
叶西北就是因为这个生气。“那个阿姨。”
代老师站起来：“这件事也不好谁对谁错，不过你们直接说我家妍妍是怪物什么的，是不是不妥。小孩子不懂事，您是长辈，按理说应该劝劝的。”
意思是，小孩间有矛盾这很正常，但大人如果不明事理，不帮着解释，这教育就让人担忧了。“怎么，难不成这不是事实，还不让说了。”
老太太也急了：“我们都是一个家属院的，对于你们家情况最是清楚，我孙女又没说错。”
听着老太太的话，阿梨等人无语。果真有什么样的大人就有什么样的孩子。怪不得小姑娘口口声声指着代妍说是怪物，敢情大人不制止这种行为，才会让孩子认识不到这是一种对人不尊重的行为。“现在的情况是，这个胖子撞了我孙女，他就必须道歉。”
“要道歉可以。”
叶婆婆站起来：“你们先给代妍道歉，并且保证以后不再称呼代妍为怪物。”
自己孙子什么性格叶婆婆是清楚的，八成是想为代妍出头。“这绝对不可能。”
让她们给一个怪物道歉，这当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