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当然是找儿子聚聚。贺知舟也很痛快,选了地方说是要陪他喝几杯。这可把秦江河乐坏了,暗思就算有儿子陪着喝,也不能喝多了,免得在儿子跟前丢大发了。事实上,有儿子在跟前,他的酒量好像变大了,一杯接着一杯,就像不会醉一样。“你平时酒量好像没有那么好吧。”
贺知舟停了倒酒的动作,他觉得秦江河同志喝得太猛了些。“我心中高兴,自然不会醉。”
秦江河夹了颗花生米进嘴里:“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很忙。”
“还好,进修期间,还是以文化课为主。有时也出任务,只不过算是考核。”
顿了顿:“您有没有喝醉。”
“没有,这点酒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
“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秦江河把酒杯放心,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是不是碰到什么困难了,还是家里遇到困难了,不管是什么事,你一定要眼我讲,我能做的一定会去做。”
“不是我,也不是我家里 ,是另外一件事?”
“你和阿梨出问题了?”
不是家里,也不是他自己,就是和阿梨的关系出问题了。“不是。”
贺知舟失笑:“前几天,索索订婚了。”
“就是你那个妹妹?”
秦江河的酒好像清醒了几分。“是。”
“这是好事呀,难不成出现了别的事情。”
“她订婚是因为沐……就是我亲妈要与明先生离婚了,所以她想在爸妈离婚之前,把婚给订了。”
秦江河脑袋本来有些晕晕乎乎的,这会是完全清醒了。声线也变得结巴起来:“你说谁要离婚了?”
“我亲妈。”
贺知舟就那样看着秦江河,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春风……好好的怎么就要离婚了。她们不是挺好的,外界一直说她们很恩爱。”
有关沐春风与明先生的传言, 他在北城也听了一些。外界对他们的看法都很正面的,没有什么不好的评价。怎么突然间就要离婚了:“是不是明先生接受不了你妈之前生过你这件事,所以他们才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秦江河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了。“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听索索说,他爸以后可能会定居港城,他在那边还有一个家。”
秦江河是中年人,不是不经世事的年轻人,贺知舟这么一说,他立马懂了。这是在外面有人了?“她……同意了?”
贺知舟点头。随后秦江河又喊了不少酒,一直把自己灌醉。贺知舟送他回去时,他嘴里一直重复着:“当年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她,才让你和她都受了这么多苦。”
……沐春风没有想到秦江河会来找自己。大病一场之后,她就给自己换了一份轻松的工作,这份工作十分清闲,跟提前养老没有区别。秦江河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沐春风不清楚。看到秦江河的出现,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怨恨。“有时间吗?我想和你一块走走,有件事想问问你?”
“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走到沐春风单位外面的护城河边上,两人就那样站着。一阵风吹过来,吹动着沐春风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