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睁着一双大眼睛,听着阿梨她们的话,像是不解又像是听懂了。在她的记忆当中,奶奶就是她的亲奶奶。至于爸爸妈妈,她好像有影响又好像没有。就是脑子里有两个影子,但是看不到他们的正面。奶奶说,她的爸妈不在了,身边只有奶奶。她的记忆里是有爸爸妈妈的,妈妈是一位很温柔的女人,爸爸也很好,她们对她轻声细语的说知识。小姑娘像是打开了记忆的大门,脑子里多了很多有关爸爸妈妈的记忆。“我说同志,你们这办事能力,我真要说上一说。眼前这个姑娘,明显是坏人,你们不把她抓起来,却在这里怀疑我的孙女不是我孙女,这叫什么事。瑶瑶如果不是我孙女,她怎么会跟着我,怎么会认我。我发现你们这些同志,也是没有脑子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多简单的道理,这些同志却是不明白,还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真是搞笑。阿梨看着老太太,对方脸色沉静,对于这样的场面一点都不发怵。“同志,你们得公正呀。昨天的事情,我也跟你们说清楚了,这个小姑娘有同伙,是她伙同她人想把我家孙女给拐走。你们不把人抓起来,反而在这里听她瞎讲,说我的孙女是拐来的。唉哟哟,天地良心啊,我这孙女真是我亲孙女,如果不是我的亲孙女,我给你们磕头,或者磕死在这里。”
这帮同志也真是什么都敢说。“大娘,我们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有对夫妇来北城找娃娃,她们想找的娃娃与你家丫头很相像,至于瑶瑶是不是她们的亲生儿女,我们警所自然有办法知道。如果是你的孙女,自然是好事,如果不是,这当中的缘由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了。”
“我这莫名其妙的干嘛要与人查看,这北城长得相像的姑娘多了,他们要有时间,可以去其它地方比对呀。我孙女是我自己的,不是别人的,你们要是敢让人进来,我就立马撞死在这里。”
老太太说着坐到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大家快来看看呀,这是要逼死我这个老太太的节奏呀。我儿子儿媳妇英年早逝世,留下瑶瑶这么一个孙女陪着我这个老太太。现在倒好,对于这个唯一的孙女,你们也要夺走,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们这是要逼我去死呀,你们想我这个老太太去死就直说。”
老太太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个样子,像是下一秒直接要断气了一样。一旁的警员同志看到这样的景象,立即手足无措了。这,这……老太太都这样讲了,他如果再说下去,老太太是不是要当场撞死。有些人性子烈,不讲理,遇到一点事就要死要活。眼前的老太太闹成这样,警员同志也不知道下一步要如何了。万一这老太太真在他们这里出点什么事,他职位小,也负不起这个责任。小声与白锦梨道:“白姑娘,现在怎么办?要不请我们科长过来吧,万一她……”万一真在这里撞上了,这真是说不清楚了。“去吧,去把你们科长请过来,顺便再把那对找娃娃的夫妇叫过来,让她们认认瑶瑶。对了,让科长顺便查一下老太太家里的情况,如果她说的与左邻右舍的能对上,就说明这件事的确是我们搞错了。如果是我们搞错了,我们一定给大娘道个歉。”
警员同志听着白姑娘的话很有道理。人家虽然不是自己的同事,但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想去听,这就是气场吧。老太太一听,很是奇怪的看着白锦梨:“你有什么资格去命令人家做事。你是这里的同志,还是他是。同志,她可是嫌疑人,你怎么能听她的,这是误事吗?我可告诉你们,你们如果冤枉了我,让我这老婆子以后没脸在这世上活下去了,你们看我要不要死在你们这里。”
“大娘,是好人还是坏人,人家警员同志自然清楚。即然把人请到了这里,自然是对你的事有了一定的证据。你认为没有证据的事,人家警局的人会乱来吗?”
“你不要在这里吓唬人,孙女是我亲孙女,你们还能把白的变成黑的不成。来呀,我倒要看看你们要干什么。大不了我搭上我这条老命也要跟你们理论清楚。”
“大娘,不急。”
阿梨只是轻笑:“放心吧,不会让你失望的,说不定还会给我们一个大惊喜。”
老太太看着白锦梨,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谁?”
“看不惯你们所作所为的老天爷吧。”
“切。”
老太太爆粗。刚刚离开的那位警员很快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进来,跟着他们进来的还有一对中年夫妇。中年夫妇手中拿着一张画像,画像中的人儿是一个小婴儿的画像,五官与瑶瑶很像。老太太看着他们进来,蹙着眉,眼神闪烁。不等他们开口询问,老太太就大哭起来:“现在这世道,真是不让人活了。 瑶瑶,你不要怪奶奶心狠,你要记得,是他们把奶奶逼死的,你长大后要为奶奶复仇。”
老太太说着身子就往墙上撞。阿梨只是用脚轻轻一挡,老太太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接着就是老太太通天的哭声。“来人呀,太欺负人啦,我不活啦。”
“这……”进来的中年夫妇完全被吓住了,这完全就是撒泼呀,都不带讲理的。“曾小霞。”
科长看着手里的纸张:“这是什么,你自己看看。”
“我这是犯了什么事,你们给我个痛快吧。我一个老太太,哪里认得什么字。”
“你的伙伴已经全部招供了,瑶瑶的来路,你是什么人,对方都已经招供了。”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我说的证据你们不听,她们说的证据,我也不会听。”
老太太看了一眼瑶瑶 ,以最快的速度跑向瑶瑶,还把瑶瑶抱在了怀里。她眼神狂热:“瑶瑶,你跟她们说,说我是你奶奶,亲奶奶。你从小到大都是我带大的,我就是你的亲奶奶。”
瑶瑶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奶奶 ,听着老太太的语气,哇的一声就哭出来:“她就是我奶奶,我好害怕。我要爸爸,我要妈妈,呜呜……”“你们听到没有,我就是瑶瑶的亲奶奶,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把我们分开。”
老太太用的力气比较大,瑶瑶被老太太勒的很痛苦。她的脸色涨红,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突口而出:“我不是奶奶唯一的孙女,奶奶还有好多孙女。”
老太太想要捂住瑶瑶的嘴,但已经迟了,瑶瑶已经把这句话完整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