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英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为了一个早已死去的人,赵文清,你活生生圈禁了我大半辈子。”
“阿英,不管他死没死,你都是我的。他如果没死,我也会把你抢回来的。他如果死了,是他罪有应得。”
“你想要的东西我身上没有,真的,不要白费精神了。”
“我要的自始自终都是你,你自己不明白而已。”
“呵呵……”葛英不以为然。……“老板。”
一位小伙来到白秋生跟前:“我们有辆货车说好今天发山省的,但是司机临时有事,他媳妇提前了半个月生孩子,情况不太好,家里离不了人。你看这事……”临时找司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再一个,车子马上要走了,也与对方保证了,一定会在24小时内送到。白秋生一听:“我自己去吧。”
临时找司机也麻烦,最重要的要保证货在24小时内送到:“不用再找司机了,我自己去一趟。”
“好,我这就去安排。”
小伙见老板要自己跑车,马上去安排。白秋生给家里去了个电话:“司机家媳妇突然要生孩子,且情况不太好,他走不了。店里的司机都跑车去了,也没有临时能上的,我自己跑这一趟吧,就两天时间就回来了。”
白秋生一个月里,怎么也得自己出几次车,陈小女也习惯了:“那你自己路上小心,到了给家里电话。”
“行,我知道了。 ”白秋生检查了一眼车子,车子上的货装得满满当当,没有问题才上车,开了十几小时,快到目的时,要路过一座大山。确切的说,大山的脚下有一座隧道公路。白秋生之前没有跑过这条路,但听人家说过,过这条隧道时要打起十二万精神。他不敢大意,打起精神,转着方向盘进了隧道。走到一半时,发现前面堵了一块大石头,根本没有办法进去了。隧道里平白出现石头,这本身就不是一般寻常的事情,要么是人为的,要么是因为其它原因掉落下来的。这会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四周安静的可怕。隧道里的路灯,也是有一个没一个的亮着,看着昏昏暗暗的,不是十分清晰。没有发生自然灾害,那么一个可能,人为把石头扔在路中间的。白秋生也算是老司机了,这种情况,他都没有下车,只是等在车上。果真,没过一会,就见一个汉子围住了他的车,还敲着他的窗户:“朋友远道而来,下来聊会。”
白秋生看着他们,一共三个人。个个看着都不是好惹的主,这是专业打劫的呀。降下车窗:“几位兄弟,跑一趟货不容易,希望你们手上留情。”
“想要收下留情可以呀,留下过路钱,我们自然放你走。”
白秋生想了想,从边上拿出一个钱包,把钱包递给对方:“各位兄弟,我这次出门,身上就带了这么些,都在这里了,还望几个高抬贵手,放我过去。我这急着出货,要不是急着出货,也不能大晚上的出车。”
其中一个接过白秋生的钱包,里面只有一百多块钱。他把里面的钱一分不落的全都拿走,嘴上还轻嗤道:“才一百多块钱,打花叫花子呢。你这拉的什么呀,值不少钱吧。”
“唉,几位兄弟。”
白秋生又从边上拿出一盒烟:“不要激动,道上的规距我懂,你们先抽根烟。这些货不能动,这是客人的,要是出了事,我怕是回不去了。你们高抬贵手,看看要怎么样才能放我过去。哥几个,来抽根烟,规距我都懂。”
白秋生拆了一包烟:“这可是北城来的烟,好烟。几位兄弟先消消气,先抽根烟。我这次出门真的没带什么钱,这里还有几条烟,兄弟如果不嫌弃的话,全部拿走。”
“还别说,这烟确实是好烟。兄弟行呀,你这上路还带这么多烟?”
“我本是打算送客户的。没有按时交货,不得赔礼呀。先碰着你们,就送给你们了,只求兄弟几个放我一马。我保证,待我收到货款,一定把货款奉上。”
“哥几个,他都这样说了,我们要不要放他一马。”
其中一个秃头道。真是秃头,前面秃了一大块。“行吧,看在他这么懂事的份上,就放他一马。”
秃头让另一人替他点上烟:“让他回来时把钱奉上。”
“ 他要跑了怎么办?又不是傻瓜,跑了还能回来?”
“回来时,这条路是我的必经之路,除了这条路我没有别的路可走。”
“行了,你跟着他一起去交货,等他一收到货款就回来。”
秃头指着另一个瘦脸道。“一起吧,我看他的车上也能坐下。”
瘦脸看了看副驾室,位置够大。“那可不中,我们今晚不能只干他一个呀。”
秃头看了看时间:“行吧,看表现还算不错,让他走。野狼可是说了,说今晚会有大货路过,让他走,不要耽误了事。”
要不是今晚后面还有大鱼,这个人如此老实,跟车过去也是可以的。三人又在白秋生身上翻了翻,确实没有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就挥手让他离开:“赶紧走,不许对外透露半个字,要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走时,瘦脸威胁着白秋生。白秋生赶紧开着货车溜。看着白秋生的车子走了,秃头三人道:“这人还挺会来事,这烟看着不错,趁大鱼还没有过来,我们哥几个赶紧抽两根。”
这可是好烟,北城过来的,平时难得抽一回。三人回到蹲点的地方,开始吞云驾雾。没一会,三人就觉得身上痒痒的不行。“我的乖乖,难不成遇到什么虫子咬了,我这一身怎么那么痒呢。”
瘦脸最先挠痒痒。“是呀,我也觉得浑身痒痒,不行,帮我抓抓后背。”
“我们能不能不要瞎逼逼,这么一说,我全身也觉得痒痒。”
没一会,三人都靠在边上的墙壁上挠痒痒,至于一会要干的大事,早已忘在了身后。最关键的,他们越挠越痒, 没一会,身上都挠出了血。“不会是那烟有问题吧。”
瘦脸问。“不能吧,烟有什么问题。”
“只有烟我们三人都抽了呀,不会这么巧,我们三人都中招了。”
“奶奶的,我说那个人怎么那么好说话呢,原来在这里等着我们呢,他回来时,不要让我碰到了,不然要他好看。痒死老子了,唉哟哟。”
这三人有没有如何,白秋生是真不清楚。作为一名资深司机,女儿可是在他身上备了点好东西。手段虽然不光明,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不是他们上前找事,他也不至于害他们。也不会要了他们的小命,顶多就是痒上一个星期吧。白秋生出了隧道,快到附近的县城时,一辆小车行驶在公路上,看样子是要朝隧道的方向去。想起那三人的话,白秋生心生一计,车子咔的一声,停在了路中间。他开起车灯,人从上面下来,作势要检查要车子。对面的小车果真停了下来,见货车堵住了路,从车上下来一位中年男人:“师傅,你这车子出问题啦?”
“可能是出了点小毛病,麻烦你们等一会,我先看看是什么问题。”
白秋生说。“要帮忙吗?”
中年男人又问。白秋生看了对方一眼,黑夜中看不真切对方的衣着,从对方的神情来看,看着不像是干坏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