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的脑袋与他的脑袋重重的碰了一下,一阵眩晕过后,也晕了。最上面的那个,按理说,下面有两人当他肉垫,不应该晕的。但他看到伙伴们都晕过去了,要他一个人对面蛇群,一想到这种场面,他什么也不想,直接晕了过去。贺知舟他们过来时,就看见三人摔在一起,就像叠罗汉一样叠着。他挥了挥手,直接把人带走。三人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山中,而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先是蹙眉,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在山中发生了什么。记忆在他们摔了一跤之后就中断了。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在人家屋里,不是应该在山中吗?还是说,他们遇着好心人了,被人救了。这样的想法很快就变了,因为他们看到了贺知舟,之前那个要他们带着在机房转了一圈的年轻男人。“你……”甲犯傻了,眼神好像在说,你怎么会在这里。贺知舟拿了一条椅子在他们对面坐下,脸上不怒自威,声音轻淡:“奇怪你们怎么在我手里是不是?”
“你早发现了我们,故意让我们走的。”
甲总算聪明了一回。“说吧,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应该知道,落在我手里,如果不好好交待,下场会如何谁也不清楚。”
“听不懂你说的话。”
“你们绑架我媳妇,我媳妇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这是犯罪,你们应该明白吧。”
“你没有证据。”
甲确信,他根本什么也不清楚。“你们把我媳妇藏在你们机房后面的暗室,我如果没有找到人,会心平静气的和你们谈话吗?”
媳妇如果没有找到,贺知舟这会估计消灭他们的心都有。三人蹙眉,他是怎么找到的。“我们把她捉来,自然是有用处的。”
甲冷哼:“江湖上现在有传言,她身上有一把钥匙,可以开启富可敌国的财富。”
“是呀,你不动心吗?只要有了财富,什么都有了。”
“你们不说,我可以替你们说。”
贺知舟不与他们废话:“你们在医院里藏了十多年,天女令只是你们其中的一个目标,或者可以说是,是近期才有的目标。”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们不说没有关系,你们上头是谁,想干什么,我都清楚。”
贺知舟把一块木牌摊在手上:“我知道你们都在找这个,实话跟你们讲,我媳妇早把这个东西给了我。”
三人看着贺知舟手中的令牌,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看吧,我就算给你们,你们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我把它放在你们跟前,是想告诉你们,跟你上面的联系一下,他想要天女令也不是不可以,我有事与他谈。”
天女令,真是天女令,甲脸上有着喜意:“你想谈什么?”
“我想知道,像医院地下这样的暗室,在别处还有没有。如果有的话,把那些方位告诉我,我就把天女令给你们。当然,他如果敢轻举妄动,我会毁了这块天女令。”
三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里都有着算计。“这样吧,这件事我单独跟你们谈,我要看看谁更有诚意。”
贺知舟把他们三人分为三间屋子,他要一一与他们谈话。三人在一起,总有人放不开。单独聊天, 有的时候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事实上,把三人分开来谈话,确实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他们都坦白了一个人,一个名叫陶哥的男人。陶哥是他们的头,这次的计划,也是陶哥让他们施行的。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得到天女令。至于白锦梨最后的下场会如何,这不是他们想知道的。陶哥答应过他们,只要他们有能力得到天女令,以后会分他们不少财富,有了这些财富,他们想要去哪都可以。贺知舟很快找到了这位陶哥,是一位早餐店的老板,个子不高,皮肤黝黑,一笑起来,露出两排洁白但不算太整齐的牙齿。贺知舟一早过来,陶哥的老婆系着围裙过来。“你要吃点什么。”
“两根油条,一碗豆浆,再来一个油饼。”
贺知舟看着正在炸油饼的陶哥,说了一句。“行,马上来。”
陶哥老婆动作干练,很快给贺知舟上齐。陶哥在做事时,没有多余的眼神,只在一边专心做事。她的老婆,在边上热情的接待客人。这样一对夫妻,在外人眼里绝对是勤劳能干的代表。男的老实,女的能干热情。谁能知道就是这样一位老实人,其实是一位心狠手辣之人呢。只是不知道陶哥老婆知不知道他干下的那些事。“ 老板娘。”
边上一位姑娘皱眉:“这豆浆里怎么有一根头发,还让人怎么喝呀。”
“我过来看看。”
老板娘小跑过来,看见姑娘的碗里确实平躺着一根头发,马上把豆浆端走:“不好意思,这几天没睡好,头发可能有些掉,你稍等一会儿,我马上替你换一碗。”
没一会,老板娘就重新端了一碗豆浆上来。姑娘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喝着。姑娘喝完之后,就付钱离开了。陶哥见姑娘离开,与自家婆娘道:“我去上个洗手间。”
“去吧。”
店里位置小,是没有洗手间的。他们要解决内急问题,得去几百米远的公共厕所解决。男人把锅里的油饼起锅,把围裙下了朝公共厕所的位置去。巧得是,刚刚那个姑娘也是往那个方向去。贺知舟付了钱也朝那个方向去。人来人往的早上,谁会关心客人们往哪个方向走呢。姑娘刚走到一个巷子口,突然被后面来的一双粗手捂住了嘴巴,她想大叫,对方死死的捂着她的嘴巴,根本没有机会。只能死命的挣扎,身体不断的扭动着。那双手拖着她进了一间屋子,随后重重的把她摔在地上,迅速用绳子捆起,嘴里也被塞了一团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