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的心神已然被田中梅久所交代的吴家藏有宝藏的事情所吸引。
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转过身来看向了田中梅久。
田中梅久已经被她收拾得凄凄惨惨,应该也不敢再有隐瞒什么事了。
许长安想到这里时,心里打算暂时就放过田中梅久。
反正田中梅久的四肢已经被她折了好几段,即使接了骨也不定能走路了。
再来这人的一口牙也全被她给打碎了,以后也不会再长牙出来,说话、吃饭都成问题了。
没有一口好牙,怎么吃得好?吃不好又怎么活得久呢?
许长安对于今晚的收获还算是比较满意的,这一满意,也就想着留着田中梅久一口气——她怎么会和一个注定残疾、没多少日子可活的人计较呢!
她现在真是越发地善良了!
许长安内心感慨一番后,便将她拿出来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里。
她低下头说了沉思了一会儿,想到什么,随即就迈开腿,向休息室的方向疾驰而去。
她从休息室里把还昏迷不醒的许大龙扛了出来,疾步往田中梅久所在的审讯室中赶了过去。
她来到审讯室后,捞起一旁的一条长椅放在了田中梅久的身旁,将许大龙放在了椅子上。
忙活好这些事后,她从空间里掏出了一根粗长的针,消了毒后,她捏着这根针往许大龙的人中上扎了下去。
“嘶——卧槽——”许大龙只觉得人中一阵剧痛,他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猛地坐了起来,脱口而出,“草他奶奶的,怎么这么痛!”
他摸了摸自己的人中,这一摸就摸到了人中上的那一根粗长的针。
他惊得瞪大了眼睛:“哪个龟孙子偷袭老子!”
“我要是龟孙子,你就是龟儿子!”许长安冷哼了一声。
阴恻恻的声音在许大龙的耳畔回响着,他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许长安。
“闺女!你怎么在这里!”许大龙皱着一张苦瓜脸把人中上插的针拔了出来,“你拿针插我人中干嘛!”
他刚说完这话,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不是!我不会睡得这么死!”
他摸了摸自己的人中,又看了看手中的长针呢,脑海中思绪繁杂。
他抬起头看向了许长安,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家的闺女。
“爹!别看了!接下来的人事就交给你了!”许长安把田中梅久的供词递给了许大龙。
她的下巴朝着一旁被绑在长椅上的田中梅久点了点:“爹,这份供词是田中梅久交代的,虽然我觉得她这一次不会撒谎,但你可以再去调查验证一番!”
许大龙回过头看向了田中梅久,借着橙黄的烛光,终于看清了田中梅久的模样。
此刻的田中梅久真真是凄惨无比,四肢皆断,折成了一段一段,裤子上沾满了血迹,她的脸都肿得比猪脸还要大,嘴里不断地溢出了血,糊了嘴唇四周,看着就觉得恐怖!
许大龙看清这一幕的时候,极其惊讶,嘴巴张得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
田中梅久怎么就成了这副鬼样子了?
许大龙眨了眨眼,回过头,一边指着田中梅久,一边压低了声音:“闺女,是你把人给收拾成这这副鬼样子的吗?”
许长安歪了歪头,一脸纯真地看向了许大龙,语气里充满了不解:“爹,你说什么?今晚不是你趁着大家休息的时候,加班加点审讯的田中梅久吗?”
许大龙的眼睛都快要掉到了地上,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拔高了声音:“我干的?”
“天亮了,我该走了!你好好干,咱们家能不能跨越阶层,就靠你的努力了!”她拍了拍许大龙的肩膀,鼓励了自家老爹一番后,就往门外走去。
只一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经冲到了门外。
许大龙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追了上去,声音极小道:“什么跨越阶级!我们家现在是无产阶级!记住了,是无产阶级知道吗?不要再说什么跨越阶级!”
他追到门口时,早已不见了许长安的身影,但他却发现离审讯室较远的地方躺着几个原本负责看守田中梅久的小战士。
许大龙的心啊,拔凉拔凉的!
夭寿啊!他闺女一整晚干的事,现在都把锅给甩到他头上来了,他还不得不把这个锅给接了!
他此刻都来不及去寻思着找什么样的借口去解释为什么那些小战士们会晕倒,也不好解释田中梅久身上的伤,他的注意力暂时先放在了手中的那一份供词上。
他想看看田中梅久在他闺女的手中,到底都交代了些什么,这份供词和她之前交代的供词差异有多大。
许长安往审讯室里走去,来到了点燃着的蜡烛旁,借着摇曳橙黄的烛光,他展开了供词,眯着眼睛一目十行地看了过去。
这份供词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许长安看得眼睛酸涩不已,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他看了好长时间,终于认清了一件事——这份供词真不是他一个人能看的!
那么些个字,他靠胡猜乱蒙也只能读懂十分之一的字。
“草!这都是些什么字啊!我不认识它们,它们也不认识我!这可咋整啊!”许大龙烦躁地放下手中的供词,抓着自己的头发仰头看向了天花板!
这个时候,他还真不好不好求助其他人,要不然如何给他人解释这份供词的由来?
难不成他要说是老天爷看不过眼送过来的!
许大龙思考了好一会儿,决定自己再亲自审讯一番田中梅久。
他走到了田中梅久身边,对着田中梅久的脸颊甩了几个巴掌,终于把人给打醒了。
“鉴于你第一份供词和第二份供词不一致的份上,我决定再重新审讯你一番!”许大龙拉起一旁的椅子,大刀阔斧地坐下,面无表情地看着田中梅久。
田中梅久挣扎着抬起头,激动道:“瓦奥妙某擦哗(我后面没撒谎)!”
许大龙骤然听到田中梅久的这番话,脸色骤然一变,整张脸都挂上了痛苦的面具!
夭寿啊!田中梅久竟然牙齿全掉光了,这人说话不仅漏风让还流口水,他现在根本就听不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许大龙深呼了一口气,抿着嘴沉声道:“你给我一字一句说,把你刚刚审讯时说的话一字一句地告诉我!要是敢耍花招,老子把你的四肢当菜帮子给剁了!”
许大龙心下已经决定,等再见到许长安时好好跟她说道说道,打人不打牙,下次可别再把人的牙都给打没了,要不然听人家说话都费劲。
许长安才不知道自家老爹的念叨呢,她这会儿正往吴家祖宅里赶去呢!
黄金,你们到底藏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