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的黑暗最为浓稠,但黑暗终究会过去,迎来希望的曙光。
董润盛同志、邹承宇同志与其他同志经过大半年的开会讨论,终于确定了国家未来的发展方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全面发展社会生产力,实现各族人民共同富裕。
极个别几位野心勃勃的同志见大势已去,他们的权力、势力如山崩地陷般迅速瓦解,犹如困兽之斗,不见希望,未来只能被关押在四方狭窄的监狱之中,他们即使再心有不甘,也只能舍弃华国这片土地,只能登上开往别国的直升飞机。
只是他们的时运不济,偏偏就遇上了极端气流,直升飞机在半空中失去了控制,掉落在山谷之中,瞬间发生爆炸。
这几位同志没能这一场坠机事件安全逃离,全部丧生。
这几位同志的去世吸引了国内无数人的目光,许多人在得知他们去世后,忍不住拍手称快。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因为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多少人被迫害致死,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但很快,国人的心思就不在这几人的身上,而落在了刚颁布下来的政策上——
停了一年的高考,重新恢复了,到广大农村建设的青年有了回城的希望,他们可以通过参加高考改变自己的人生。
国家允许摆摊、开店、做生意了,在农村推行家庭联产承包制,无论是城里无业人员,还是以农为本的农村人,他们都看到了生活的希望,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国家拨出巨款大力发展各行各业的科学技术,改善科研人员的待遇,设置各个科研奖项,激励更多的科研人员没有后顾之忧地投入到科研事业之中。
……
就在国家的政策一项一项地颁布下来之际,许大龙、周德军等众多被冤枉、诬陷的人也终于恢复了自由身,回到了家。
许大龙刚一到家,就被许家的几位长辈给包围了。
“瘦了瘦了!”张小草抓着许大龙粗糙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伸出干瘦的手颤颤巍巍地抚摸着许大龙额头上起码十厘米的疤痕,哽咽道:“夭寿啊!这么大的一个口子得流多少血啊!那些人下手怎那么狠啊!”
许大龙摸了摸头上的那道疤,语气颇为平静道:“奶,别担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何菜花拧着眉往许大龙身上扒拉着,想看看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
“我们之前给你寄的药丸你没收到吗?你都受了伤了,怎么就不知道上药呢?”何菜花心疼得心脏一揪一揪的。
许大龙叹了一口气:“大半的药都被收走了,我藏的两颗药给更需要的人了。我还能撑着,他们要是没药,得折在大西北。”
许家众人听到这话,沉默了一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何菜花缓了一会儿忍不住埋怨道:“你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嘴巴也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你看看你这次遭的罪,差点儿没把我们一家子给吓死!”
许大龙紧拢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让何菜花继续扒拉,他冷哼了一声:“娘,我脾气一直都这样,我前几十年都没改,现在让我改,那是改不了的!”
他撇了撇嘴:“我以前这脾气时也没怎么着,这一次出了事,那也不是我的问题,要真是我的话题的话,那我早几十年就出事了!现在那些人被清算了,就更证明我没问题了,有问题的是他们!既然我没问题了,那我更不用改了!”
许大龙的话就跟绕口令似的,许家的几个长辈听得一愣一愣的,差点儿被绕晕了。
他们过了好一会儿才理清许大龙话里的意思——这只倔驴压根儿就不想改脾气呀!
许铁锤拿着旱烟往许大龙的头上敲了好几下,瞪着他不悦道:“你这孩子怎么死倔死倔的啊!你这次遭了这么大的罪,还不受教训啊!”
许大龙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我受什么教训啊!那些人就跟以前的奸臣一样,祸国殃民,残害忠良,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老领导、我的同志被人残害呢!我要是害怕不出声,我良心过不去!”
他眉眼间尽是傲然:“我在战场上都不怕,我还怕那些人?我怕个锤子哟!大不了就是一死!”
张小草往他头上拍了一巴掌:“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好不容易回来,以后肯定平平安安的,可不许再给我说什么死不死的话!”
“你是不怕了,你可知道家里人有多担心啊!”张红英拧了下他的胳膊,气没好气道,“我们一家子都收拾好东西要去大西北了!你以后做事可不许再这么不计后果,得想想我们一家子。”
许大龙敷衍了一声:“好的,好的!我下次肯定会考虑周全的。”不过再有不平之事,我肯定是要出声、出手的!
他把最后一句话咽进了肚子里。
许家的几位长辈以为他把话听见去,微微松了一口气。
许传宗忽然想到什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对了,我听说这一次你们能这么快就回来,李家的那个老爷子所带的倪大师遗物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倪大师仙逝了,咱也不能当面感谢他,不过李家老爷子还在京市,咱得去感谢他。”
被挤到一旁的许长安听到她爷爷的话,下意识地挑了挑眉,连忙出声:“爷爷,咱不用去感谢他了……”
“怎么能不感谢呢?要不是他带着你的大师的遗物进京,你爹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回来,咱庄户人家最是要懂得感恩了!”许传宗忍不住急眼了。
许长安微微叹了一口气:“咱最该感谢是几位领导,是组织,领导们才是最终做选择、做决定的关键人物。不过李老头也辛苦了,但咱们还真不用当面感谢他,他早就带着他儿子离开了京市,回到港城了。”
“啊!李家老爷子竟然离开了?我们怎么没听到一点儿消息呢!”张红英惊讶道。
许长安耸了耸肩:“人家低调啊!”
低调什么低调啊!
李世恒他觉得自己再不赶紧带着自家那个孽障儿子跑路了,他的财富又要大幅度缩水了。
他挣点钱容易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要一挣到钱,就被许长安这个女魔头和工农匪们给盯上了。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至于许长安所说的,华国是一个广阔的市场,他目前是看不到,等哪天他看到了,他再杀回来!
李世恒捐了大笔钱把李继祖捞出来后,马不停蹄地跑到了港城。
一会到港城,他什么都顾不得,立即让人把这个孽障按住,他再一次将这个孽障的腿打断了,总算是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