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开学一个多月过去了。稍微有点秃头的化学老师站在讲台上，照本宣科的讲着枯燥的教科书。教室里照常的同学们照常的昏昏欲睡。讲着讲着寂静的教室里突然传来呼噜声，呼噜噜,吁——，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特别响亮。老师听了一发楞，讲课声戛然而止，呆在讲台上。班上的同学们朝着声音的地方望去，原来是刘一科，估计是昨晚睡得太晚，所以忍不住在课堂上大睡了起来。口水都流到了桌子上。大家顿时轰然大笑起来。刘一科的同桌用手指戳了戳他。他不情愿的抬起头，看到环顾了四周，看到老师和同学们都在看着他，意识到不对，揉了揉眼睛，嘴里不满意的嘟囔了几句什么，装模作样的拿起来书。“安静，注意课堂纪律，要认真听讲，不要搞什么小动作，不然以后考不上大学，你们就是回家种地的命。”
老师在讲台上维持着纪律。“靠，自己讲的不好，还好意思怪我们不听喽！”
莫成本来就对老师的讲课稍有不满，再加上天气人变得人有些烦躁，所以不假思索的小声抱怨。可是恰逢教室里刚好突然变得安静，莫成的说话虽然不算大，但是在这个安静的教室里却又稍显突兀，被老师停在耳朵里。老师感觉受到了侮辱，脸色变得铁青，感觉被蔑视了，气愤的训斥道，“我从来就没见过你们这些没有学生，上课不认真也就算了，还和老师顶嘴，居然敢骂老师。我堂堂省师范专业的硕士毕业生，叫了也有一届高中，虽然没有教出清华北大的学生，但是重点也有不少，我就不信我还就没资格教你们这帮学生？”
他停了一下，感觉气顺不下来，继续骂道：“你们这帮学生，我不否认大部分是好的，但是有极个别根本就是渣滓，留在这里就是浪费自己的时间，浪费家里的钱。”
他说着恶狠狠地盯着莫成，挥舞着教鞭，虚空里已经把莫成击了个粉碎。“但凡有点羞耻心，就不应该继续在学校里呆在，高中本来就不是义务教育，不是学校求你们来读书，是你们自己要考大学，所以才来这里读书，你们既然没有考大学的心气，没什么还要在这里赖着不走？你们就是想偷懒，就是怕面对外面的世界所以选择了躲避，这样的行为，就是不折不扣的胆小鬼。就是懦夫。”
莫成听到他这样说，虽然没有点自己的名字，但是没一句话都指向了自己，他被这一番狂风暴雨击打得不知所措，整个人宕机了。愣住在哪里一动不动。讲台上老师还盛怒未消：“我不管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本来你们进来有没有好好认真的听，我是无所谓，我的工资也不会少一分。我也不想管你。但是我告诉你们，你们中的有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侮辱老师。我不会教？我不会教吗？同样这样教，人家一班为什么好好的。人家听课都可以认认真真，你们为什么不行？我告诉你们，不管是什么来头，我都要把这件事上报学校。”
班上的学生纷纷侧目看向莫成，眼神里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有事不关己的。“老师，你这就说得不对了。”
这时候张凯站了起来，毫无畏惧的看着老师说:“我们同学有些事情是做得不对，但是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你叫我们班的时候和一班一样用心了吗？孔夫子说，有教无类。既然我们都来到这里，肯定是想学的占大多数，就算是有个别不想学的，老师不应该找找原因吗？是不是因为基础差听不懂？是不是应该想着怎么改变教学方法因材施教？难道放弃学生是老师应该做得事情吗？教与学是相对应的，不应该但方面把责任都推到学生这一边。如果照着书本念一遍也算教书的话，那我觉得还不如我自己学，都学都比这好。”
众人看像张凯的眼中充满了惊诧，虽然对老师讲课方式多多少少有些不满，但是像那么勇的，还真是突破了他们的想象。“好好好，好好好。”
讲台上的老师气急反笑。“你们这个班真是出‘人才’啊，想不到一个个都那么厉害，我还教不了你们了?那么厉害有本事考试考好一点啊，真那么厉害考个全校第一啊，还自己学比我教还好。”
“全校第一，这虽然稍稍有些难度，但是这也不是不可以实现。”
张凯淡然的说，“如果我考得全校第一那怎么样？”
“你？你考得全校第一，那我就收回刚才的话，我在讲台上向你们道歉，你要是考不上呢？”
老师赌气的说。“我要是考不上，我就自动退学，以后不在你的面前出现。”
张凯毅然决然的说。“好，你了不起。记得你说的话。”
化学老师在讲台上说道。“当然，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都记得。”
“哼，后面的时间自习。”
老师撂下一句话，气愤的走出来课堂。老师的身影刚出门口，教室里哗然乱成了一团，一个个开始议论纷纷。莫成感激的对张凯说道：“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的麻烦大了。”
莫成只是个普通家庭里的学生，父亲经常要出差，母亲也是在外地工作，如果要是被家长来学校，骂一顿到时小事情，就怕看到母亲失望的眼神，毕竟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母亲的骄傲。他一直记得以前在小学的时候，每次考得好的成绩，母亲听到别人夸耀自己的时候那开心的笑脸。但是初中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都没有用得上心好好学习，导致中考考不好，交了借读费才进的高中。如果再让母亲知道自己现在学校又是这样，都不知道怎么和她面对了。“不用谢我。我只是有感而发。你要谢我，就做好自己，只有自己做好了，别人才会看得起你。”
张凯漠然的回答道。“你说他是不是发疯了，居然敢和老师这样说话。”
曾言和同桌说道。“是有一点，不过好有男子气概，我好喜欢。”
“你这个死花痴，十个男的我估计你都喜欢。不说一班的个个成绩多那么好，你没听说那个班有一个王清华的，真的就是考清华的苗子，中考的时候都要去市重点的，只是因为不想离家太远照顾她母亲，还有我们学校给了奖学金，才过来的。”
曾言看向张凯，眼光里透着担忧。“应该没问题吧，毕竟我看张凯那么自信的。”
“哎，被你这无脑的打败了。”
曾言拍了拍脑袋，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