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去后,刚子三人已在那里等待。见到两人回来,几人才松了口气。“你俩没事吧?刚才我正准备去找你们,我叔他们就来了,他们不让过去……”刚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中满是歉意。“你小子行了,不用解释什么,我们还不知道你不成?”
看见刚子这个样子,王洋笑骂到。“好了好了,咱快上山去看看那‘白娘子’吧!”
强子背上书包,兴奋道。听到这话,唐明月脸黑了,杨婷婷别过头去,刚子脸一红。“咋了?”
强子有种不祥预感。“刚才我叔跟我说,白蛇消失不见了。”
刚子不好意思地说。“什么?!”
二人齐声质问。“哎呀,你们别盯着我了,今天国家突然下了紧急调令要带走白蛇,结果人还没到,白蛇先跑了。”
刚子无奈地说。“那么大的体积能跑哪儿去呢,难道还没监控?”
王洋疑惑。“这也就是疑点嘛,刚才你们应该也看到了那群黑衣人吧?这些家伙厉害得很,他们也没办法,找不到啊。”
刚子说。“真是造孽啊!白娘子没见着,倒被你小子喂了一嘴狗粮!”
强子捂脸哀嚎。“不是人!”
唐明月生气地说着。“哎呀哎呀,行了,晚饭我请了,给哥几个赔罪!”
刚子哭笑不得。“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强子咧嘴一笑。“你这小子!”
……这会儿没了什么目的,几人一起走着,谈天说地,到了顶后又坐着缆车下去。等几人到了今天早上的饭店后,已经是七点多了,天色也暗了下来。等到他们饭后开车赶回家中时已经凌晨一点了。“行了,到时候手机联系,你们开车慢点。”
王洋下车,说到。“嗯嗯,你去吧。”
刚子别过头来说到。“你回吧,你暑假工的事我等会给你问问。”
强子挤眉弄眼看着王洋道。王洋笑着点点头,将车门关上后目送他们离去。此刻虽然已是凌晨一点,玉龙市区依旧灯火通明,王洋靠在江边栏杆上休息,远处万家灯火,车水马龙,一副国泰民安的盛世图景。也正是这时代所带来的安全感,现在哪怕是个十多岁的妙龄少女也敢在街上肆意游荡。王洋深深吐了口气,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他握了握拳,今天虽然几乎没有休息,奔波了一整天,但他还是感觉精力出奇地充沛,浑身似乎流淌着什么神奇的力量。自己,似乎又变强了啊。“喂!你不向我解释什么吗?”
王洋拿出白瓷瓶,说到。“解释什么?你得问我我才知道你不知道什么,或者想知道什么。”
白瓶发光,白瑾初对他说。“还玩上绕口令了?”
王洋轻声笑道。“你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在这个瓶子里呢?还有刚刚突然出现的野猪是怎么回事?”
王洋问道。“我来自哪里?怎么说呢?我的世界……叫做禹域,禹域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通过某些逆天大器或者阵法那个世界的极少数人人可以来到这里。”
白瑾初回答到。“不过嘛,随着这个世界某些东西的逐渐苏醒,禹域与这里的联系加强了,所以来到这里的人也会随之增加。”
“地球?有什么东西苏醒?”
王洋迷惑,不过联系到这些年发生一些怪事,虽然很难想象,不过还是信了几分。“不错,你们这个所谓的地球,的确在根本上发生了巨变,只是你们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罢了。而最根本的变化就是‘灵气复苏’了。”
她说。“这灵气,难道就是青城山里的那些东西?”
王洋想起当时在青城山时,那些在神秘的,类似空气般的东西。“不错,你虽然没有正式修行,不过你能自开天门,估计你天赋不错,是‘亲灵体质’,所以能够感觉到灵气的存在。如果你掌握修行法门,那是自然可以看见灵气的存在。”
白瑾初解释。“天门又是什么?”
王洋问。“人修行之根本,人族能够延续下来的关键。天门起着吸收灵气,储存灵气,分化灵气的作用。”
白瑾初回答到。“就是丹田嘛!”
王洋嘀咕道。“也正是你开了天门,所以对灵气有敏锐感知,因此能够发现那个古代修道士的道场。我当时能感知到你们两个人身上都有灵气的流动,所以……”“等等!两个人?”
白瑾初话未说完,王洋突然打断了她。“对啊,你和你旁边的那个女孩啊。不过她是个女修士,所以我觉得叫你帮我比较好。”
白瑾初回答到。“唐明月?她开启天门了?”
王洋问道。“据我推测,她应该是属于特殊觉醒者,并未开启天门。”
“在这大千世界,风雨雷电等皆为灵气所致,有个别人族天生亲近此类灵气,拥有特殊的体质,所以也能修行,天门开启也只是时间问题,这类人族在我们禹域也有很多。”
她答到。“原来如此,怪不得遇见她便有股似曾相识之感。”
王洋点点头。“那意思我们也能像你们那样修炼?像小说电影那样,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王洋又问道。“若是修为足够,这自然可以。”
白瑾初回答。“那你为何来到这个世界?你又为何落得这个下场?”
王洋问道。“你们这里灵气复苏,意味着的是无尽的机遇,机遇可遇不可求,代表着修行有进步的机会,没有一个修道士能拒绝。”
听到这话,白瑾初沉默了一会解释到。“而我是通过传送阵来到这里的,但途中空间隧道不稳定,导致我肉身泯灭,神魂受损,落得这个下场。”
“就这个原因,让你来到这么一个从未来过的世界?而且还那么危险。”
王洋不信。“没错,为了提高修为,我愿意冒险。所以,我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果然遇上了风险,空间道路毁坏,要不是祭出一件大宝,别说肉身,就算我这神魂都保不住。”
“话说回来,能在空间道路破灭的情况保命的,这万年来也极少吧!”
说到这里,白瑾初语气竟有几分得意起来。“厉害厉害!那么大高手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王洋无奈说到。“咳!接下来可能还要叨扰道友一段时间,因为瑾初神魂受伤也严重,需要在这灵瓶中修养,希望道友能……”白瑾初不好意思地说着。“原来如此,小事一桩,我也有很多问题需要问你呢,咱俩互相帮助,两不亏欠。”
王洋笑着说。“这……真是多谢道友了,对了,还希望道友不要将我的事告知第三人!”
白瑾初说到。“当然可以,就算我说可能也没人会相信。”
王洋说到。“话说你叫啥名啊?”
白瑾初突然问到。“姓陈,单名一个述。你这人,恩公名字都不知道。”
王洋笑道。“好的,陈恩公!瑾初多谢了!”
话音刚落,白瓷瓶不再发光,白瑾初气息隐匿起来。本来还有问题,见状,王洋只得放弃,将瓶子放好。月明星稀,江水正泛着月光,王洋向家里走去,他一边吟诵着。“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第二天早晨,天蒙蒙亮,王洋听见表哥的声音。“王洋,你回来了吗?”
王洋迷迷糊糊地应到,“回来了,昨晚一点回的。”
“哦,等会自己弄吃的啊,冰箱里我买了点牛肉,我中午就不回来吃了。”
“哦,好。”
表哥离开后,王洋又昏昏沉沉地睡到了十点多。一觉醒来发觉已经很晚了,王洋大吃一惊,打开手机,上面显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看来这么多电话也没能叫醒自己。他起身,却发觉衣服似乎都被汗水打湿了,一股很浓郁的汗臭刺激着大脑。“真是古怪,昨晚明明感觉不到很热啊”王洋强忍着难受,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看是谁打的电话。有两个是强子打的,还有两个分别是老妈和一个陌生电话打的。王洋立刻给老妈回了电话,没有什么事,只是单纯问他起床没有,吃饭没有。王洋哭笑,老妈总是很啰嗦。之后又打给了强子。“喂,你小子挂了呀?今天早上给你打这么久电话也不接。”
强子埋怨到。“抱歉强哥,睡太死了,咋了,我工作有消息了?”
“我二姑那里我帮你问了,他们找个在饭店里给帮忙的,一个月四千包吃住,活也不重,不过她家离你哪里也不远,你平时回来也很方便。”
“那就太好了,她电话多少我和她说一下吧。”
“我把你的电话给她了,不过她说打给你你也没接,我给你念一下你给她打回去吧。”
强子说到。强子念完后,王洋才确定那个陌生电话就是强子她二姑啊。“知道了,谢谢强哥了,到时候我回来了一定好好犒劳犒劳你。”
王洋笑着说。“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行了,我妈叫我去洗菜呢。有事联系。”
“嗯嗯,好”之后王洋给二姑回了电话,谈的也很顺利,二姑叫他明天八点再去上班。王洋打完电话之后,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了。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搞利索了。王洋照了照镜子,一个澡洗完,王洋发觉自己似乎皮肤好了不少,白哲的面孔看起来有几分温文尔雅。王洋拨弄两把头发,傻子似的笑了笑。自己还是不错的嘛。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王洋没有炒牛肉,等表哥晚上回来时在做吧。随便炒了个蛋炒饭便对付了。一边吃饭,一边刷起视频来。“青城山一少年脚踢野猪,并将其制服。”
王洋停下吃饭,看着视频中的画面。只见画面先拍在地下抽搐的野猪,而后画面转到一个采访青城山工作人员的画面。“这野猪平常是没有的,应该是近些年来政策的调整,生态恢复,一些野生动物数量的增加,所以不免有这些动物窜入。”
工作人员说到。“听说制服野猪的是一个青少年是真的吗?”
女记者问。“这当然是真的,不过并不是完全是他制服的,因为我们在各个地方都是有监控的。”
工作人员顿了顿说。“发现有野猪进入景区后,上面要求有危及游客安全的我们都要迅速妥善解决。所以我们是派出了安保队的,并注射了麻醉,不过被它溜了。”
工作人员又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们也要对这么一个勇敢正义的少年举起大拇指,但是大家也不要轻易模仿哦,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在保证自己的安全的情况下联系景区管理人员。不过没有那个少年的信息吗?”
工作人员想了想,“嗯,没有,当时安保队来了他就离开了。”
“真是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孩子啊,国家正是有许许多多的这样的少年,我们民族才有希望,国家才有力量。从这件事另一方面看,也可看出我们国家政策的正确性,生态态势稳中向好的态展发展……”女记者看着镜头说。王洋释然,怪不得那么好对付,原来是之前就打了麻醉啊。不过自己要是被记者找到了咋办?但是那也不错啊,还得个见义勇为好少年名号。王洋一边想,一边吃着饭。饭后王洋便无聊起来了,毕竟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虽然自己的大学南山大学就坐落在省会玉龙市,但王洋一个人全然没有去“踩点”的想法。想了想,王洋找出白玉瓶,摇了摇,轻声叫到,“道友?在吗?”
王洋傻乎乎的叫着“道友”,他也觉得挺中二的,忍不住笑了起来。玉瓶顿时散发微光。白瑾初知礼节,听见王洋的声音,纵然神魂疲惫不已,还是作出了回应。“那个,能告诉我,你们修道士如何修炼吗?”
王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见玉瓶没有回应,王洋急忙又说,“若是不方便就算了。”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是在怪罪自己竟然忘了这件事,昨日明明许诺送你一场机遇……”“我传一部道法给你,那可是禹域后夏族的至宝,你可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修炼啊!否则可是会有危险的。我现在神魂受损严重,下午再来指导你修炼它,你且先自己看看。”
白瑾初回应,她感到很不好意思,好像之前在说大话,欺骗他人一般。“能得那种修行道法已是大幸了,那便多谢了。”
王洋听到神话般的“道法”,心中也是兴奋起来。话语落下,玉瓶顿时散发光芒,一道道金光闪出,在房间铺陈出漫天古文字,犹如天书。之后那一道道金光又扭动弯曲,像水一样在空中流动起来,竟然幻化为一个身穿道袍的身影,拿着戒尺,像是古代的先生。王洋惊呆了,原本还对这两天的事还有白瑾初的话有所怀疑,现在一切的怀疑都被打破了,打破的包括王洋十几年受教育所建立起来的世界观。“我再也不是一个纯粹的理性唯物主义者了。”
王洋颤声道。这时,那身影突然拿戒尺朝王洋打来,动作很慢,可王洋却发觉完全无法躲避。他下意识伸手格挡,那道戒尺落下,却化作漫天金光没入王洋身体。……日落,夕阳染红玉龙市半边天,老城那带有时间斑驳印记的楼层在余晖下给人带来沉重的气氛,合安街道车水马龙,老奶奶拉着放学的孙女,下班急着回家的西装男子,踩着自行车的少年。王洋睁眼,他长呼出一口浊气,目中金光闪过。他握了握拳头,这股力量,就像与生俱来的一样,任他随意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