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因为什么?”
楚夕也一直都想不通,好好的卫国公府,武勋世家,一直以来都是忠心耿耿的,怎么会突然遭祸呢?而且还是没有经过三司会审,在天牢里畏罪自戕了,这是不符合逻辑和道理的。卫国公是什么人,那是沙场征战了一生的老将军,铁骨铮铮,俯仰不愧天地,如此的汉子就算是都了天命之年,也绝对不可能畏罪自戕的,若说是殉国倒是还说得过去。而且当时的老皇帝也没有对此做出什么反应,只是让人草草的把尸体给埋了,然后还想要对萧家赶尽杀绝,如果不是朝臣力保,还有西南三位老将军带兵威胁的话,可能萧家真的就被屠尽了,最后是博弈之下,老皇帝才把萧家一家子都给流放了。如今总算是找到了这件事情的关键所在,楚夕也有几分急迫,虽然对这位公公还有两位兄长从未谋面,但是楚夕对这种大英雄是非常佩服的,大英雄含冤受屈而死,她也是心中不平的。“我让人把柳太妃身边的心腹之人都换了出来,并没有让他们被魏瑾处死,从她们的口中得知,如今的新皇魏瑾乃是柳太妃跟老皇帝所生的孽子,根本就不是大行皇帝的弟弟,而是他的亲生儿子!”
萧熠寒敢肯定这是真的,因为这样一切的事情都可以得到解释了。“啊?”
楚夕吃惊不小,原本以为柳太妃惑乱后宫,与太傅剩下一子已经是天大的丑闻了,没想到,皇室的开放程度,远超过了楚夕的想象。“父亲无意间撞破了老皇帝跟柳太妃的奸情,依照父亲的脾气,肯定会进行劝谏的,父亲是武将,话自然说的不好听,因此触怒了老皇帝,才会被老皇帝下了天牢,至于什么畏罪自戕,不过是手段罢了!”
萧熠寒的拳头捏的死死的,心中的痛苦还有愤怒都已经到达了极点。楚夕能够感受到萧熠寒的痛苦,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身,“若是想哭的话,就痛快地哭出来吧,父兄的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魏家皇室的丑闻也会公之于众的,他们害了父兄的性命,必须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已经死了的老皇帝,就让他挫骨扬灰吧!”
楚夕觉得自己这样说,将来这样做,并不过分。两滴眼泪掉落在楚夕的胳膊上,她知道那是萧熠寒的眼泪,如果不是痛到了极点,怎么会让萧熠寒这样的铁血男儿落泪呢,父兄的死一直都压在他的心头,所有的事情都要他来决断,家国天下又有哪一样容许他走错了一步了?对于怀中的男人,楚夕是非常心疼的,“快了,我们就快要成功了,父兄的在天之灵都看着呢,都在保佑着我们呢,重要的是我们要拿到证据,人证物证据在,我们就不是乱臣贼子,我们是为父兄报仇,也是为天下百姓!”
楚夕不想让萧熠寒背负骂名,明明他们才是受害者,明明魏家王朝已经从里到外的腐朽不堪了。“你放心,我没事,这一天我等待了很久了,现在我需要的是时间。”
萧熠寒落了几滴眼泪之后,觉得心里头舒服了一些,看着楚夕担心自己的目光,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阻挡他的了,有闲妻在侧,他有什么可怕的呢?“嗯,我们还需要耐心。”
楚夕继续说道,她也是怕萧熠寒操之过急,让现在好不容易创造出来的好局面,因为急躁的心态而变的糟糕,可就得不偿失了。“你放心,我不会冒进的。”
萧熠寒拍了拍楚夕的手,让她放心。“那柳太妃还有那个孩子呢?死了吗?”
楚夕又问。柳太妃作恶多端,死在她手中的人命不知凡几,那个孩子虽然生出来就是个耻辱,更可以说算是证据,不过,选择什么人成为父母,什么时候出生,要不要出生,全都由不得他自己。“他们暂时都还活着,不过,已经被软禁了起来,太傅也没死,好像是他手中还握着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很重要,让他暂时保住了性命,至于其他的,因为当时情况特殊,我的人也没有靠的太近。”
萧熠寒说道。“能够打探到这些已经不容易了,他们千万别死了,他们才是人证,怕是这个时候小皇帝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呢吧?”
楚夕猜测到。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的话,可能就不会像是现在这样的,他现在还能光明正大的打着“兄终弟及”的招牌,就算是老皇帝还有子嗣在世,但是他继承皇位依然是有据可依的,不过,若是他是老皇帝和柳太妃的私生子,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如果姓魏的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怕是柳太妃更不可能活着了,那几个伺候过柳太妃的人也不可能让我的人有机会把人换出来。”
萧熠寒庆幸柳太妃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并没有把他的真实身世告知,不然的话,可能柳太妃此时就不可能会活着了。毕竟柳太妃死了,他才能真正的安心,他是老皇帝跟自己庶母所生的身世,才能彻底的被掩埋起来,也就给了萧熠寒可乘之机。“有了这些人,就算是柳太妃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对了,还有记档,这些应该在内务府有存档的,每个妃子什么时候侍寝,什么时候月事,什么时候怀孕生产都是有记录的,这可能也是证据之一。”
楚夕忽然想到。“我已经让人去取了,唐知府推荐的这几个人也是人才,如今已经有人在内务府任职了。”
萧熠寒觉得这一步是走的最正确的一步了,而且是光明正大的,让人抓不到半点把握。毕竟这些人都是真正为国为民,而且是有能力有本事的,即使朝堂上有些人给他们下绊子,暂时也会有姓魏的这个做皇帝的庇护,行事更加的方便些。“那就太好了。”
楚夕也挺高兴的,现在拿了这个证据在手,以后推翻魏家江山也是有理有据,一个龌龊秽乱的皇室,上不能光耀宗祠,下不能庇护百姓,推翻了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