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画舫,燕藏锋三人来到画舫的栏杆边上。这里早就已经架设好了一条路,直通到另外的一艘画舫上,方便客人在各个画舫之间来回穿梭。但是,此时此刻,这条路的边上,却被人拦住了。“喂,我等正要去参加中秋诗会,你们为何要将路拦截啊?”
“就是就是,这是何道理?”
“阻拦了我等到中秋诗会扬名,你们吃罪得起吗?”
这些人之前在画舫上受了燕藏锋的气,但是又不敢对燕藏锋发泄。如今正好碰上了这些拦路的仆役,他们可就没有那么许多的顾及了,一个个毫不客气的开口。若不是考虑到这是公共场合,远处还有女客正在瞭望,他们怕是险些就破口大骂了。然而,无论他们怎么怒骂,那些人就是不让开前进的路。“诸位,难道前去传信的人没有告诉你们,今年的规矩改了吗?”
守门人大声说道。众人的声音顿时一滞。那人说了,还是没说?只能说确实是告诉了他们今年的规矩有改动,但是怎么改动,他们是一概不知啊。现在看来,这些人就是改动的一环了。“还请告知,今年是怎么样的规矩。”
范明澈这时候倒是聪明了些。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还是谦虚谨慎些为好。果然,他良好的态度得到了好的回报。那守门人恭敬一笑,说道:“今年的规矩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说话间,他从背后的掏出了一张纸。“我手中的,便是这条路的考题。”
“只要诸位能够以此题目,作诗、或者是做词一首,就可以通过此路。”
“反之,诸位就要留在这里,作为今年中秋诗会的围观嘉宾了。”
守门人说的很含蓄。什么围观嘉宾,其实就是一群失败了还不愿意离去的家伙们罢了。只是这家伙明显是有点问话的,知道这么说可能会犯众怒,也没有那么说。不怕事,和傻乎乎的惹事,那是两个概念。听见着守门人的话,众人在此开始变得情绪激动起来。“区区作诗一首,如何能难得倒我等。”
“就是,这过桥的名额,我张某人要定了!”
一群人在那里慷慨激昂,仿佛已经胜券在握,根本就不在意这守门人手中的考题。守门人站在那里,静静的笑着,听着这些读书人们在那里大放厥词,也不说话。或许他的心里面已经开始暗暗嘲讽了,但是表面上肯定是不会表露出来的。“还请守门人,展示一下题目吧,我等好当场解题。”
范明澈说道。“好!”
着守门人也不故意为难他们,拉过来身边的两个人,直接将自己手中的那张纸缓缓拉开。只见上面只是写着四个大字。“月下饮酒。”
燕藏睿轻声说。“这人倒是有些意思。”
燕藏锋笑着说。“何以见得?”
楚箐好奇。“你有没有闻到,自从那张纸打开之后,这空气中又多了一种淡淡的味道?”
燕藏锋没有直说,而是让她们自己去寻找。“是酒味儿!”
燕藏睿十分肯定的说。“你这鼻子还挺灵啊。”
燕藏锋惊奇万分。这酒味儿十分的淡,若不是他的功力已经入了自在地境,身体五感远超常人,恐怕自己也发现不了那酒味儿。燕藏睿尴尬的摸了摸自己鼻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笑而过。倒是楚箐嫣然一笑,说道:“武安君可能不知道,三公子不仅是我燕国文坛青年一代的领袖人物,同时也是酒林圣手。”
“啥玩意儿?”
燕藏锋这次是真的惊了。燕藏睿这才多大的年纪?酒林圣手?“没错。”
楚箐点点头,明摆着的告诉燕藏锋自己说的没错。“武安君也不用怀疑,三公子可以说是品尽了天下美酒。”
“写下的一片酒曲,排名天下美酒,可以说是名传诸国,”“后来随着酒曲的名声越来越大,就连一些世家也将他们自己珍藏着的,一年都不出几斤的绝世佳酿,十分殷勤的送了过来,只希望三公子能够为他们品鉴一番。”
“当然,也是为了扬名。”
听着楚箐的解释,燕藏锋明白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啊, 你这家伙还这么懂酒,怪不得三天两头去我那蹭酒喝。”
听见燕藏锋那阴阳怪气的声音,燕藏睿无奈苦笑,说道:“下次将你的酒也编上酒曲,如何?”
“哎!”
“别别别,千万别!”
燕藏锋赶忙拒绝。他觉得现在还不是一个好的机会。自己酿制的蒸馏酒,那可是赚钱大计。而且自己马上就要离开新郑了,这么赚钱的活计,绝对不能将它留在新郑,不然燕藏锋心里不踏实。好东西,必须要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才安心。“行吧。”
燕藏睿点点头,也没追问。既然燕藏锋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燕藏睿没有探寻别人秘密的习惯。“既然如此,还是想想这考题吧。”
燕藏睿转移话题。而那边的诸位才子之中,个个冥思苦想。虽然题目不算太难,但是难得是他们该如何在众人之中脱颖而出。毕竟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扬名,如果只是做了几首普普通通的诗词,到时候又哪会有人看得上他们?到底不过是白来一遭。而这时,一直跟在远处看戏的晏玲珑忽然说道:“久闻武安君文武双全,不仅是武功盖世,文采亦是斐然。”
“诸位才子皆在冥思苦想,而武安君却自在逍遥,想必已经是成竹在胸。”
“不知我等,可否有幸能够听一听武安君的大作啊?”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令燕藏锋都愣了一下。这女人有病吧?而燕藏睿脸上的不满再次加深,这女人怎么如此的恶心。虽然他心里也认为燕藏锋已经是有了腹稿,只是不屑于拿出来与这些俗词烂调之人互相比较。但是这女人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明显就是在质疑老四的文采。携众人之意,来胁迫燕藏锋。如此下作的手段,燕藏睿极为不耻。